皮肤细腻柔软，五官摸上去也是端正并无歪斜。
触感上来说，挺好。
肆意低头看身上着装，眸色柔和清淡。
“仙卿想什么呢？”华凌笑嘻嘻问道。
“哦，没什么。”肆意朝华凌浅浅笑。
她只是心下有些感慨，毕竟这一世自己至始至终没件像样衣裳。如今突然时来运转，薄纱裹身，灵息萦绕，当真是浮生如梦初醒，皆是一场空。只是到底哪一边才是幻梦，她也着实分不清了。
……
白玉宫门前。
“仙卿初飞升，定是身子乏困，快些进去休息吧，其他事物本仙自会安排。”华凌挥手扇出一阵仙风灵气，白玉宫门随即向两侧缓缓打开，门缝中立刻涌出数道金光霞雾，绚烂夺目无比。
“麻烦上仙了。”肆意垂眸浅笑，淡淡道。
华凌微微点头，一甩长袖转身，脚步轻快离去了。
待华凌走远，四周角角落落立刻乍现出许许多多灵光仙气。
不是其他，正是临近的悉数仙官仙子，以及众多特意远远腾飞而来看热闹的散仙。
“这就是那位飞升了三次的仙官啊，模样果然不一般呐！”
“不愧是千年难得的穷神，瞧瞧这仙宫，怕是上头一块白玉都能抵上小仙我一座仙宫了吧！”
“什么是穷神啊？”
“……”
不知那位仙子随口一问，却是把众仙官都给问住了。
四周为之一静，竟是无人能答。
肆意听的真切，浅笑着微微摇头，抬头看宫匾。
白玉金边奢华显贵，却是无字。
四周仙官顺着肆意视线一同向上观望，又开始思绪飞扬。
“这仙宫为何没有提字啊？”
“……”
寂静无声。
谁问的？
众仙官扭头一看，又是刚刚那个仙子，倏然眉头均是高耸。
能不能问些他们答的出来问题啊！这样很尴尬好么！
肆意依旧盯着宫匾，笑而不语。
凡人飞升之时，神谕也会跟随天雷随之而降。
她飞升三次，陨落两次，自然是清楚得不能再清楚。天帝的神谕非常精炼，单单一个字，“穷”！前两次她还懵懂不解其意，如今算是明白了。
之前两世是告诫她不够穷，这次成功飞升，因是够穷了。
穷的精髓在何？便是一切尽空。
如此，这宫匾还要字做甚。
当是无字胜有字，最为契合。
叹出一口气，肆意转过身，缓缓道：“诸位上仙可还有事？若是无事，肆意这便进去了。”
四周立时一阵“无事”，发窘着脸三三两两互相勾搭着溜向东西南北。
一时间群仙腾飞，大片仙风平地起，带动浮云参差流动，登时消尽仙宫半边朦胧，远处霞光通明艳丽，娇柔染透进白玉宫殿，华丽无比。
肆意发出一声鼻息，转身踏入宫门。
白玉宫门随之自动关合，扬出轰鸣重音。
“哎哟！”
未向内走几步，天上突然掉下一位纱衣仙子，笔直砸在肆意脚边。
肆意吓了一跳，连忙去扶她。
“仙子为何从天降。”问完肆意便是一愣，暗嫌自己嘴快。
这里便是天，何来从天而降之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