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明明才大学毕业，天天老成的跟她爸一样，一点都不可爱。
“我等会儿过去。”
满眼草色，盛夏的清新溢入鼻尖，还是难掩心底的烦躁。
坐在车里的牧小小看着两旁的风景越来越熟悉，还以为大老板把自家泳池贡献出来，没一会儿，就在付宅的不远处停了车。
牧小小跟工作组的人还不太熟悉，阿玲将带来的东西归置好，想带她去见下导演。
“牧摄影师吗？”
上次酒吧付良带走的那个女孩子，周然不可能忘记，他说，那是他女朋友。
等会儿要拍摄的是个饮料类广告，周然淡色泳装上套着的粉色纱衣，娇好的身材若隐若现。
“是的，您好，”牧小小见过她，不过是在杂志还有公司大厅摆着的写真照上：“还请周小姐多多关照。”
很官方，很客气。
没有一点小摄影师见到大明星的局促，淡然伸手，周然竟然顺着她的气势同她握住她的手，回礼。
“呵呵，合作愉快，等会儿还请牧摄影师把我拍的漂亮些。”
周然醒神，眼底很快带上一抹笑意，掩饰心底的不快。
“一定。”
该说的都说完了，周然却没有一点想要走的意思，牧小小看了眼不远处指挥着布场子的导演，说了抱歉，先去跟导演问个好。
还在暗自打量她的周然没有理由拒绝，笑着说了声待会儿见。
“小小，你和周然之前认识？”
周然不是随随便便就上来和摄影师打招呼的人，人家大牌着呢，之前有个摄影师就因为她的关系辞职了。
牧小小摇摇头：“走吧，不用管她。”
撩了撩被风吹乱的长发，可能是摄影师的直觉，她眼底的笑让她不太舒服。
阿玲点头。
导演还是第一次见牧小小，看她年纪轻轻的一个小姑娘，心底难免有两分疑色。
纺纱职业装下纤细身影，背着沉重的摄影器材，能坚持到拍摄结束？
“导演，室外的前半部分是我在跟进，”
这种眼神牧小小也不陌生，大学实习期，她去影楼帮忙，很多客人见到她的第一眼，都是这么看着她的，并不在意。
还挺识时务。
导演笑着扒拉了下头上戴着的鸭舌帽。
跟她大致的讲了下这次广告商的要求，自己希望呈现出的效果，小姑娘仔细的听，等他说完还提出几个有建设性的问题，让导演有些刮目相看。
周然还没有化好妆，景都已经布好，导演交代完就去处理其他事情了，牧小小也被拉着进了临时搭着的一个工作棚里。
“小小，你是我们付总的女朋友吗？”
几个场务闲得无聊，见牧小小好相处，就大着胆子问了出来。
现在通讯实在太厉害，公司上下可都好奇的很。
“不是。”
牧小小果断否定，在坐的听到，情色各异，立即有人追问：“那你和总裁……”
酒后乱性，一夜情？
脑海里反应出来的两个词吓到牧小小，感受到周围围着她的炙热的眼神，轻咳后很淡然的说：“他弟弟跟我比较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