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女神尚娇慵未起,漫天是淡紫色的薄霭笼罩着,像是她绣榻的锦幔;低空漾浮着的几缕绯色的云霞,该就是她睡衣的褶皱吧?远山在净无纤尘的晨光中,清明黛翠,较黄昏时看得更加真切。周执来到小溪边,整理整理。
整理完毕,周执说道:“系统,我要去长安的东市。”
“好的,宿主请做好准备。”
周执感到天旋地转,眼前一黑。“卖蒸饼了,卖蒸饼,不好吃不收钱!”
“葵菜,新鲜的葵菜”
“客官,打尖儿还是住店?”
……阵阵吆喝声不断响起,周执慢慢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处于一个小巷子里,拍拍身,站了起来,向集市中心走去。
四周繁华一片,新鲜的葵菜、荠菜,味香相美的蒸饼,五颜六色、互相斗艳的鲜花,古朴古韵的云锦阁,药香悠悠的医馆……一片热闹繁华,不愧是在天子脚下,帝都自是不一样,周执在心中感叹。
周执,摸了摸肚子,感觉有些饥饿,便径直向云门客栈走去,忽然,看见一群脏兮兮的小乞儿,蹲在客栈旁边啃着粘着灰尘的馒头,心中不免有些伤悲。初唐正是如此,天下初定,社稷还未恢复,黎民百姓的日子还比较劳苦。客栈内,公子贵客们优雅自如地用餐,像是一幅豪华悠闲的享乐图。两者对比,颇有“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之感。
“客官,里面请,敢问是打尖儿还是住店?”店小二看着周执穿着不烦,便热情地招呼着。
“都有,我先住五晚,目前先给我上点菜。”
“来,客官,这边请,听口音,客官不是本地人吧!这个位置靠窗,可以看看外边风光。”
“甚好,有什么菜品?”
“本店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都有。要不先上些糕点吧!这儿有金乳酥,天花毕罗饼,光明虾炙……”
“就来一份天花毕罗饼吧,这儿可否有莼菜鲈鱼”周执想起莼鲈之思的张翰,书上说,这味道甚是鲜美,张翰辞官返乡尝尝这莼菜鲈鱼,便想尝尝这味道。
“有的有的!看来客官是个行家呀!”
“再上一个清炒荠菜。再来一壶紫阳茶(原来是雨前龙井,现在更正,雨前龙井出现与宋朝。紫阳茶是从东汉起,便有了。)吧!”
“好的客官,菜马上就上。”
“等等,小二哥,马上上十个馒头吧!”
“好嘞,客官”
周执念着那小乞儿甚是可怜,想着怎么帮助他们,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对了,不如教他们制作腐乳豆芽,这个在唐朝还不曾有过,想必会是一个极好的营生。
“客官,您要的馒头来了!”
周执起身,端着馒头向客栈外走去。小二跟着周执,疑惑不解,“客官,您这是?”
周执,向后摆了摆手,来到小乞儿们身边,“给,吃吧!”
小乞儿们用着湿漉漉的眼睛盯着,周执,仿佛不相信,但由于饥饿,又十分渴望这白花花的馒头。不一会儿,其中一个小乞儿,咽了咽口水,道:“这真的是给我们的吗?”
周执微笑着,点了点头。
小乞儿,接过馒头,先分给其它小乞儿,最后自己才吃。周执看着,默默赞许。
“你们为何在此?”周执看着他们快要吃完了。
“我们的父母都因为战争,去世了。我们不知道如何营生,便只能在这儿,希望能捡点东西吃。多谢恩公”刚刚的那个乞儿作着揖回答道。
周执叹了口气,道:“为战争买单的终归是百姓呀!你们可愿意靠着自己吃饱饭?”
“愿意愿意”小乞儿们连声回答道。
“你们当中可有人识字?”
“我会”刚刚作揖的那个小乞儿回答道。
“如此甚好,先等我一会儿。”周执看了看小二,同他一起回到客栈。
“客官真是心善,说来,谁不可怜呢!”
“你可有纸笔?”周执看向小二
“有的有的”小二一会儿便拿来了笔纸。
“多谢小二哥了”周执接过,便提笔写着,不一会儿,便简单的把步骤写完。他拿着单子,走出客栈,交给小乞儿,并详细告诉他们如何去做。
交代完,周执便悄悄把500文钱交给那个比较有胆量的小乞儿,便离开,回到客栈。
小乞儿们,向着周执的方向深深地鞠了一躬,以表谢意。
刚回到客栈,菜便上齐了。周执拿着碗筷,开始享用这极鲜美的莼菜鲈鱼。殊不知,楼上一人,轻笑一声,“有趣”。
“兄台,你这儿莼菜鲈鱼闻着甚是鲜美,雨前龙井可不是绝配,要我说呀,绝配当时桂花酿。”一个温润的声音想起。
周执抬起头,便看见一个身着月白化袍的,估摸30岁左右的男子,面目清秀,身上读书气甚重。
“在下确是不知是何缘由?”周执勾了勾嘴角,问道。
“桂花佳酿,酸甜适口,醇厚柔和,余香长久,配着莼菜鲈鱼的鲜,衬着起更加鲜美,还加了一点悠长。带经锄绿野,留露酿黄花。岂不有一番意境。”
“兄台所言极是。不过现今缺少了这桂花酿。可惜可惜,要不然定和兄台共同品味。”
“碰巧,在下手里正好有一壶桂花酿,不如我们坐下来好好品味品味。”说完,男子在周执对面坐下,招了招手,一个小厮便捧上一壶桂花酿。
“小二哥,再加一副碗筷。”
男子端起酒壶便倒上了两杯酒,“请。”
“请”
周执接过酒杯,向男子示意,微泯了一口,夹了一筷子鲈鱼入口。“不错,确实更加鲜美。”
男子微笑着点了点头。
周执心中寻思,这个男子有何目的。
“兄台真是好心,帮助那小乞儿们,还授之以渔。不过,你能帮到的仅仅只有这些人,这世界还有许许多多像这样的人,兄台可有什么方法。”
“不错,在下虽然目前如此,但之后未可知。”周执放下筷子,慢慢回答道。
周执又说:“在下周执,不知兄台大名?”
“来日方长,在下现在有事,先走一步了,兄台慢慢品味。”说罢,男子便离开位置,向外走去。
周执看着男子身影,思索着。
走到客栈外,男子摆了摆手,“大人有何吩咐?”一个面相普通的男子出现,若是周执在此处,肯定会指出,这人就是店小二。
“你帮我好好监视周执”
“是”,男子便又恢复成店小二模样,回到了客栈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