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曲进场的时候寿宴还没有开始,不过宾客已经来的差不多了。
睡过头这种事她只能保证下不为例,却怎么也没想到竟然被谢筝唠叨了十几分钟。
“谢曲,你究竟有没有把爷爷放在眼里,这都能迟到,知不是道什么叫守时?我要是对爷爷说你谢曲根本不把他老人家过寿宴当回事你猜爷爷会怎么收拾你啊!我告诉你,爷爷叫你回来可不是因为对你有什么改观,只是不想掉了面子,说来说去还是因为你私生女的身份,永远都不会像我一样让爷爷放心的把公司交给我。”
那嘴一张一合的就总有一种想要缝起来的冲动。
谢曲嘲讽一笑。
“哦。”也不解释。
只不过看着她的目光中有几分可怜。
以后你会知道什么叫重男轻女,老爷子一直觉得女人总归要嫁人,只有男孩才算谢家正经血脉。
也只有谢明庭配继承公司。
谢筝又念叨了一堆废话,谢曲实在听不进去她念经并且告诉自己冲动是魔鬼。
我忍…
谢筝:“不啦不啦不啦…”
再忍…
谢筝:“不啦不啦不啦…”
最后还是忍不住翻着白眼回了一句:“您老还是哪凉快哪待着去吧,真怀疑你是什么品种的苍蝇。”
谢筝机关枪一样输出的嘴炮被她的话一噎,沉默了好一会儿。
转念一想两人的确也没什么好说的于是警告道:“寿宴上你要是敢有什么小动作别怪我把你丢出去。”
谢曲睨了她一眼,丝毫不生气。
反而是从口中慢慢吐出几个字:“我觉得你嫉妒我...”
我觉得你嫉妒我...
嫉妒我…
这七个字就仿若一道惊雷炸进听着那人的耳朵里。
尤其是最后三个字。
“我...?”谢筝当时就被气笑了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对面:“嫉妒你?嫉妒你什么?呵...脑子有病吗?我,我...”
最后也实在我不出个所以然来。
大有一种再看到谢曲的脸就要七窍生烟的感觉,她甚至气的表情扭曲干脆不再讲话。
就直接反手丢下一件黑色的裙子,然后甩上门发出了“嘭”的一声。
...重重合上。
很好!
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不然一直阴魂不散的像个苍蝇一样“嗡嗡嗡”的真是烦死人了。
……
谢曲一边换裙子一边打量镜子里的自己。
嗯。
肤白貌美大长腿。
然后十分似然的将自己划归为好人的行列。
怎么就能这么招人恨呢?
难到说每一个叼炸天的女人背后都要有个倒霉姐姐?
半晌她深觉自己的想法太有道理了。
“果然都是好看惹的祸!”谢曲操持这老父亲的语气无比自恋。
不夸张的说她这话要是叫谢筝听到肯定要吐血。
谢曲拿起裙子比了比。
是个长裙,出席寿宴端庄一点好。
她虽然性子野但是并不会没有家教。
套上裙子然后将头发在后面吊了个低马尾,整个人看起来端庄又干练。
完全一副女强人的模样。
“完美了!”谢曲打了个响指。
虽然自恋奈何她真的有一种衣服架子的身材。
穿什么都能够像样子。
就像现在身上套着的,别人的衣服多少有点不合身但是并不会影响太多。
这件黑色裙子是谢筝的。
至于为什么要借别人的衣服来穿...
因为她平时根本就不会买这种类型的衣服。
嫌弃麻烦又啰嗦。
不爱美的谢曲本人简直没有点女孩的样子。
况且谢筝虽然讨厌她却知道什么叫大局为重,不会再老爷子的寿宴上公然让她丢脸。
可以想象她给最讨厌的人找裙子时是多么的不情不愿。
......
晚上六点,寿宴准时开始。
谢曲觉得是时候要下楼去了。
谢宅其实非常大,她还记得年幼时她第一次来到这里直接在房子里迷了路。
刚穿过一条长廊谢曲脚步一顿,似乎旁边的房间里有什么奇怪的声音。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她悄悄上前轻推了一下房门。
恩?
没锁...
然后她推开了一条小缝。
顿时无数的恶意扑面而来,让一个纯洁如她的孩子深深的领教了什么叫好奇心害死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