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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战争一触即发

凯撒见时间尚早,离开了佣兵工会就窝进了镇子上的图书馆。

与图书管理员微微点头致意之后,便走向第二排书架。抽出那本他上次没有看完的书,随意地靠着墙坐下。

但是凯撒的注意力并没有在书上,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那个孩子。精灵吗?可外貌和人十分接近啊,难不成是半精灵?那个妖精之果又是什么东西?一个又一个问题困惑着凯撒。

突然,“轰~”的一声巨响在镇子里响起,巨大的震动震落了不少书籍。凯撒连忙放下书,跑出了图书馆。入眼的是一片火海,一片笼罩半个小镇的火海。火焰肆意地往外蔓延着,扩张着。村民们窜逃着,从凯撒身边跑过。

“遭了!孩子们!”凯撒想起了最远端的孤儿院,暗道一声不好。连忙给自己套上风行术,以全速往孤儿院的方向赶去。

……

当凯撒赶到孤儿院的时候,那栋房子已经倒塌了,废墟中还能看到两三具焦黑的尸体。“可恶。”凯撒狠狠地锤在地上。

“哦呀,真是幸运啊。想不到发现了个不怕死的家伙。”一道戏谑的声音在凯撒背后响起。“看来你认识这些孩子啊。”

“你是谁,你对这些孩子做了什么?”凯撒猛地站起来,右手紧紧握住刀柄。

“看你也活不了多久了,那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好了。他们…可都被我吃了哦。只不过竟然放跑了几个,真是可惜呢。等解决了你,就把他们当饭后甜点吧。”那个男人说着,大笑起来。

“可恶,你这家伙。看我不把你大卸八块。”凯撒有些失去理智,握刀的手因愤怒而颤抖着。

“不错的笑容,我可以让你死得痛快点。”杜尔马兹满脸笑容。

“你这混蛋,啊~受死吧。”凯撒蓄力已久的左腿突然发劲,爆冲数米,快速朝杜尔马兹冲去。

“太慢了,太慢了。迟缓术,霜冻,麻痹术,石之枷锁。”数个减益法术朝凯撒丢来。

高速移动中的凯撒来不及换向,径直撞在所有法术上。

“何必急着来送死呢,活着难道不好吗?”杜尔马兹缓步朝凯撒走去,边走边褪下自己的白手套。

“小子,我欣赏你。像你这样有勇气的蝼蚁还是第一个。”他的手抚过凯撒的脸庞,“嗯~不错的灵魂。有了有了,你说要不要占据你的身体,然后用你的身体去玩弄那些孩子呢?咦嘻嘻嘻~这是个有趣的游戏。呐,你会帮我的吧。”杜尔马兹自顾自说着,全然不顾凯撒那杀人的眼神。

“那么,就开始今天的正餐吧。”杜尔马兹将左手覆在凯撒脸上,另一只手抽出自己的灵魂,强硬地塞进了凯撒的身体里。

“额啊~~你在做些什么!”凯撒挣扎着,却始终挣不开枷锁。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当然是是侵占你的身体啦。虽然先吞噬你的灵魂更方便些,但这样做不是更有趣吗?”凯撒的瞳孔转化为血色,杜尔马兹阴冷尖细的声音从凯撒口中传出。

“你这个恶魔!”凯撒挣扎着,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嘶吼声。

“啊啦~真是意外之喜呢。如此广阔的灵魂海可是很少见的呢。我也曾有幸品尝过一个,那味道简直叫人疯狂!”那尖细的声音再度响起。

此时,凯撒的精神世界里。杜尔马兹的灵魂化作巨狼,蹲坐在那里,用利爪一点一点撕扯着凯撒的灵魂,不时将小块的灵魂碎片丢进口中:“真是美味,我都舍不得吃掉你了。可惜,小命要紧,在狗屁的教廷来之前,我可得结束这场盛宴。”

像是想起了什么,狼爪重重地拍在凯撒身上:“啊~抱歉,抱歉,真是抱歉。忘记先前说好要让你死的痛快一点。”说着,那淌着涎水的狼头便将凯撒余下的灵魂吞入腹中。

而后,巨狼便蹲踞在灵魂海旁,消化着凯撒的灵魂。任凭凯撒的记忆洪流冲刷他的脑海,这种事情他都快做厌了。

“快结束了。”杜尔马兹打了个哈欠,窥探别人记忆这件事他早就腻了。“嗯?奇怪,怎么还有?”杜尔马兹皱起了眉毛,因为在他的脑海里,渊的记忆流紧接着凯撒记忆的结束,出现了。

伴随着记忆的流动,杜尔马兹的头剧烈地疼痛起来。“额啊~停下,快停下。你到底是谁。”杜尔马兹因剧痛翻滚着。

与此同时,凯撒的精神世界突兀地刮起了狂风,灵魂海掀起重重巨浪拍击着杜尔马兹。

杜尔马兹活到现在都没有遇到过怎么奇怪的事情。一个人却有两份记忆,还有这诡异的灵魂海,它竟然会自主御敌!

杜尔马兹的灵魂在巨浪的拍击下逐渐崩解着,在这巨浪之下,他无处可躲,也无处可逃。

“一个容器,两段记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召唤仪式早在几百年前就遗失了。怎么可能会有选召者存在。”杜尔马兹想起来自己在古籍上看到的记载,满脸的难以置信。

可奈何这空荡的精神世界只剩他一人,没人可以回答他。回应他的只有无尽的巨浪……他的魂体越来越透明,直至最后彻底被磨灭。

随着杜尔马兹的死去,凯撒的精神世界也恢复了平静。只是海面上突兀地出现了一朵巨大的莲花。莲花迅速地绽放,凯撒的灵魂在花盘上凝聚,成长……

“我…还活着?”凯撒茫然的看着周围。但不等他反应过来,他便被送出了精神世界,重新掌握了身体的控制权。

凯撒活动了一下手脚,正欲离开寻找其他孩子们的下落。教廷的部队便将他包围。一位老者在众人的簇拥下来到凯撒面前。“小伙子,是你杀了他,还是说他杀了你?”老者撇了一眼杜尔马兹的尸体,将目光转向了凯撒。

“……”凯撒警惕地看着将他包围的一众骑士,选择了沉默。

“看来你是不打算说了。来人,给我检查他的灵魂。”老者见凯撒没有说话,也不和凯撒多啰嗦,直接下达了命令。

没等凯撒反抗,他便两名骑士锁住,强迫着跪伏在地上。一位修女从人群中走出,来到凯撒面前。左手覆在凯撒的后脑,淡淡的光辉从她手中发出,凯撒的神态逐渐迷离了起来。

很快,修女便收回了左手,退回到老者身侧,“报告主教大人,并没有发现杜尔马兹的灵魂,但可以确认他体内有他的气息。”

“是吗?根据教法第二章第七节第四条,凡染有违律者气息之人,将被流放至中立之地。在被流放之前你有什么是想做的吗?教廷会酌情满足你的愿望。”老者沉吟了片刻,说道。

“我想给我妹妹她们留一封书信。”凯撒仍保持着跪伏的姿势说道。

“可以,限你五分钟内返回。明白吗?你,跟着他。”老者看也没看凯撒,转身离去。

“走吧,你尽早完成,我也可以今早回到教堂。”盔甲里传出十分生硬的话语。

凯撒也没说什么,径直往家的方向走去。不出意料,家里一个人也没有。“但愿她们平安。”凯撒低声说着,手上还不忘把要交代的事一一列在纸上……

“时间到了。”不等凯撒将纸放妥善,骑士便拽着凯撒往村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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