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城市已经废弃多年,战争时期虽然未被攻击,但内部也是非常混乱,然后随着一场震荡波,这座城市的故事戛然而止。
“这条地道的边很平整,看样子不是紧急打的,而是有人在无人发现的状态下不紧不慢的打通。按照地图这条地道通向巨蛋地下的储物间,估计里面有他想要的东西。”
向前走了没多久,地道突然开始向上斜,堵在尽头的石壁用手敲出空空的声响。
虽说是地下储物间,但可以看得见光亮,电灯非常违和的闪烁着,不时发出漏电时滋滋的声响。
就在鹡准备推开储物间的大门时,外面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同时还有引擎的声音。
外面有几个人在交谈,同时还夹杂着把子弹装进弹夹和拉开枪身保险的声音。
“喂,你为什么要紧急叫我们来这里埋伏?”
一个电子音回应了他:“老欧那些人造反了,你们带着这些武器装备躲在这,等到他们的叛军经过这里就别吝啬子弹,打他娘个片甲不留。”
“不是来这蹲守我们吗?”赌神心里这样想到,外面突然嘈杂起来,爆炸声和枪声不绝于耳,紧接着是人们的哀嚎声和痛苦的喊叫声,看来外面有一场非常惨烈的战斗。
一个离储物间非常近的声音说到:“重炮手抓紧时间重新上弹,其他人给我火力压制,别让他们跨过这里一步。”
旁边有一个慌慌张张的跑过来,然后说:“不行了,这些实验体常规武器打不过。”
他突然大声说到:“启动那个曾经把这里的人消灭得一干二净的灭绝装置,抓紧时间告诉所有人戴上隔声耳机。”
中央电视塔上,曾经安装了这样一个装置,可以发出人耳能听到的最高分贝,长时间生活在超高分贝下极易让人精神失常甚至是死亡。
都说多行不义必自毙,趁着夜色悄悄安装了这个装置的恐怖组织早在他们安装完成后没多久就死了。原因是这座城市生活着其他组织的黑客,刚刚安装没多久就被启动,然后整座城市都因此陪葬。
如今这个装置已经被军方修复作为死守陨石采矿点的杀器,听起来非常疯狂是不是?但事实就是如此,和平无法让那些人从中牟利,对于他们来说想要钱最好的方式是什么?答案就是想办法多弄点叛乱,这样一来就可以踩在尸体上赚大钱。
外面的声音戛然而止,赌神靠着生锈的铁门慢慢推开一条缝往外面窥探。
如果说外面是尸横遍野的惨状,那都是意料之中,但出于意料的是外面的尸体都消失了,只有地上或多或少的步枪和弹痕和远处传来的炮火声。
太奇怪了,这座被遗忘的都市之中到底隐藏什么,可以做到杀人不见血,甚至是尸体都不见了。
赌神在破烂不堪的楼道向上走,说了句保持警戒后一手拿匕首,一手拿牌走在前面。
一楼,这里除了战斗的痕迹以外什么都没有,寂静的出奇,但长期在各种危险的地方摸爬滚打的赌神觉得有什么正在暗中等待时机,将这座城市的一切都吞噬。
原本安静的都市突然传来隆隆声,有什么东西正在以极快的速度靠近,就声音而言可能是列车。但很不对劲,这座荒废的城市连电源都已经消失,何来的列车?
赌神伸出一根食指,然后弯曲,这是他和鹡的暗号,意思是把鸰放出去查看情况。
心领神会的鹡把它放在地上,然后飞出破烂的玻璃窗停在不远处的一栋大楼顶,这里有绝佳的视野,大半的城区一览无余。
在不远处的一座铁路桥上面,有一个黑漆漆的东西,等到鹡用终端控制无人机的镜头拉近一些才看清是一辆列车。
这辆列车共十来节,除开车头每隔一节车厢就有一个带着血红色花纹的重型炮台,与漆黑的车厢连为一体,远远看过去就像是一堵黑色的墙壁。
荒废的城市与荒废的轨道上出现列车,这种事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估计会被认为是在瞎扯淡,毕竟现在的运输已经脱离了铁轨运输,都是用空中载具进行更便捷的投放式运输。
这座城市还有什么?他们不知道,但毫无疑问,每一个东西都会威胁伊甸园的生存环境。
曾经在雇佣兵之间流传这样一个传说,说是凤凰盾的总部是一辆列车,在铁路上自由移动。不过真实性未知,很多人都是当做饭后谈资,并未深信。
但现在和描述之中非常相似的列车就在眼前,说不定这些异常都是由它引起。
赌神站起身,检查一下脚边掉落的突击步枪然后背在身后:“鹡,分析一下这个地域的薄弱区,我去找雇主的资料。”
从一开始赌神就有一个雇主给的定位装置,方便在这座城市寻找他想要的东西,目前的位置不算太远,就在对面大楼的一个小房间里。
快速穿过空无一人的荒废观众席,小心翼翼的在坍塌得不成样子的大楼楼道中穿梭,原本只是两分钟的路程花了五分钟。
在撬开一个上锁的抽屉后,里面摆放着一个牛皮纸制成的文件袋,封面上赫然写着“机密”二字。
就在赌神刚刚把袋子收好时,身后冷不防的传来一个女人的轻笑声,这个声音就在他的耳边,脖子上冰凉的触感确认了这根本不是幻术。
他下意识想要拔刀回身反击,原本固定在武器带上的小刀不知何时已经掉落在地上,连同一副金属卡牌和刚刚捡到的突击步枪一起。
“啊啦,动作挺快嘛,”女人手中的染血刀刃更加靠近喉咙一分:“真可惜,你输了,输了就要把灵魂交给我。”
赌神没有慌张,反着右臂对向她,霎时间,三只弩箭从袖口飞出。女人为了躲避近距离的弩箭不得不撤开手中的匕首向左一闪,弩箭稳稳的钉在了身后掉色的画像上。
周围的景色突然开始像是画像一样剥落,身子突然一沉,思绪像是掉进了无边的白色汪洋。
耳边突然传来鹡的声音:“赌神,你愣着干嘛?”
回过神,他正站在储物间门口,地上倒着死相非常难看穿着军服的尸体。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