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明日起了个大早,他要准备一些东西送给秦寒。
在东边的太阳露出一角的时候,秦寒终于从床上爬起来了,昨天晚上喝了很多酒,现在都还感觉身体跟不上自己的意识。
秦寒起的是最晚的,他走出营帐的时候,赵统领和他带来的禁卫已经整装待发了。
“赵将军,起得这么早,吃了没?”
这句话问得没毛病,他是按照自己的习惯来的,这里的人一般怎么问候他还不知道。毕竟封建社会阶级森严。
赵统领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反问道:“张将军何不多睡一会儿?我们还有一个时辰才出发。”
秦寒打了一个哈欠,说道:“再睡太阳就晒屁股了。主要是昨天晚上喝了太多酒,早上反而有点睡不着。”
赵统领取下自己的头盔,递给一边的亲兵,说道:“张将军不必想太多,到了京城,自会有最好的大夫为您进行治疗,找回丢失的记忆指日可待。”
他以为秦寒是在担心自己的身份问题,所以烦恼得睡不好觉。
“嗯,先去吃早饭吧,吃饱了好上路,对了,从这里到京城需要多久?”秦寒问道。
“以我们的车程大概需要二十日,若是快马加鞭则十五日就可到,倘若是一路游山玩水,最少也需一个月。”赵统领说道。
二十天?
这么长的时间用来环游世界都够了,没有现代化的代步工具,去个稍远的地方都是个问题。
赵统领说道:“主要是因为南部群山耽误车程,过了群山之后,会快很多。”
秦寒和明日一起吃的早饭,本来几口就能喝完的粥,他们却喝了半个小时。那些禁卫都在外面等着他,他不能再这么耗下去了,分别是迟早的事情,扭扭捏捏反而有点女儿做派,不是军人的作风。
“行了,粥也喝完了,我该走了。”
秦寒站起来拍了拍明日的肩膀,说道:“你在这儿要照顾好自己,等你年纪大一些了,我就带你去战场上杀敌!”
明日点点头,他将一个包袱递给秦寒,说道:“秦大哥,这是我做的干粮,你带着,肯定比那些人做的好吃!”
“好!”
秦寒带着明日走出营帐,外面站着的禁卫一齐跪在地上,呼道:“参见将军!”
两人就站在营帐门口看着这些跪在地上的禁卫,这些禁卫一部分是赵统领之前带来的,还有一部分是后来支援他们的。苏皇派这么多人来自然是保护秦寒的,毕竟他是青龙大将军,想杀他的人可不少。
秦寒将目光投向赵统领,他想问问这是不是他安排的,然而赵统领却装作没看见,把头转向一边。
一直让这些禁卫跪着也不是办法,无奈,秦寒只得开口,“都起来来吧!”
“谢将军!”
明日在一旁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他还没有缓过神来,这几天与自己说说笑笑的竟然是将军!
秦寒对明日说道:“他们说我是将军,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如果真的是的话,等我回来了带你上战场!”
天上不知道从哪儿飘来了一朵乌云,遮住了还不是很刺眼的阳光。
“看这个样子可能会下雨啊!但愿这朵乌云只是路过,如果是来打前站的,待会儿免不得要下雨了。”秦寒说道:“明日,我走了!”
为了保护秦寒的身份,赵统领跟军营的将军商量过后,对士兵下了封口令,不能泄露秦寒的身份。
军营的将军姓谢,是从北部调过来的,他虽然不归张之以管,但是同是军部的人,对张之以都是很尊敬的。
谢将军走过来,对秦寒说道:“还请将军不要介怀,下官因军务繁忙,怠慢了将军!此去祝将军一路顺风。”
“谢谢将军,我的那个弟弟还要请谢将军照顾一下。”秦寒小声的对谢将军说道。
不论在哪儿,人情世故始终是逃不了的,既然秦寒可以利用自己的什么去帮一下明日,那为什么不去做呢!
“这是自然!”谢将军答道。
千言万语,秦寒最终还是走了,明日看着秦寒远去的身影,大声吼道:“秦大哥,我等你回来!”
秦寒没有回答他,只是挥挥手。
山路不好走,即使是骑的马。你爬过高山,绕过陡崖,其实际距离也不过几百米。
果然如秦寒料想的那样,天边又飘来了几片黑云。
“看这个样子是真的要下雨了,不过暂时应该下不起来。”秦寒对赵统领说道。
“噢?那将军以为几时会下雨?”赵统领问道。
“中午吧!”
“午时?下官也是这么想的。”
行军打仗非常讲究天时地利,特别是在这个冷兵器时代。
明日看着天上飞黑云,意识到今天应该会下雨,于是便把晾晒在外的菜都收了回去。
再军营外不远的一棵树下面,有三个人正在商量着事情,他们都穿着军营里的衣服,与一般军卒无二。
“今日有雨,我们必须马上动手。”
“是!”
“我之前看见谢将军带着一队人出去巡视去了,此时动手正好。”
他们兵分两路,分别去了粮仓、武器库,乘着守卫的军卒不备,将他们打晕了过去。
然后便用火折子点燃了粮仓和武器库,粮草燃得很快,焰火瞬间窜起一米高。
“走水了!”
当有人发现的时候,粮仓已经燃烧过半了,士兵们纷纷拿起水桶救火。
但就在这个时候,一队骑兵从远处杀了过来。
“敌袭!”
不知谁喊了一句,顿时军营陷入了慌乱之中。
骑兵杀到近处的时候,营里的人还有一半多手里没有兵器,然而有兵器的却也不是这些骑兵的一合之敌。
这就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鲜血流了一地,空气也被染成了红色。
明日也拿起了刀,他砍不到马上的人,但是他砍得到马腿,就像平时切肉那样,一刀便把马脚给砍断了,马上的戾国士兵掉到地上,明日又一刀将他的头给砍了下来。
“戾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