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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韬光养晦

进了荷苑后,见此情景,阿萝慌忙叫到:“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这时候,如风和若雪等人,闻声都出来了。

“安若,快去请大夫。”荷姑姑说。

其他几个人连忙扶梦云到床上。

“姑姑,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如风问到。

“一会儿再说吧,我自己都没有想到。”荷姑姑说。

“桃花,你去烧一壶热水,阿萝,你打盆水来给你家小姐清理一下。”荷姑姑继续吩咐。

不一会儿,大夫来了,把了把脉,然后说:“小姐受了点伤,倒也没什么要紧,休养几日便可,我开几副药。”

大夫走后,几个丫鬟忙着煎药,洗衣服。这边如风和若雪都不知道怎么了。荷姑姑放了心,坐下喝了杯茶,然后讲起了今天的事情。

“可是,姑姑,你从来没告诉我们谷主不喜欢《越人歌》啊?”若雪说。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你们没看见谷主当时的表情,真的是要杀人了。本来这梦云表现的都不错,歌舞也很美,谁知道就触了霉头。你们以后可都记下了,谷主面前不可再提《越人歌》。”

“姑姑,我们记下了。”若雪说。

“那我先回去了,你们好好照看梦云。有事情到总管所找我。”说完,荷姑姑就走了。

两天两夜后,梦云终于醒过来了。那单薄孱弱的小体格更显柔弱,她问:“阿萝,我睡了多久了?”

“两天两夜了小姐。您想吃点东西吗?”

“不必,去给我倒一点水来,口渴。”阿萝出去倒水。

这时候,如风和若雪闻声闻声进来了。如风说:“妹妹,你可算醒了,吓死人了。”

若雪说:“你可还觉得哪里疼痛?”

“有劳二位姐姐挂怀了。”梦云虚弱地说。

“妹妹,快别这样说,都是姐妹,同命相连,千万不要客气。经此一事,妹妹可要万事小心了,以后定要小心行事。”若雪说到。

“妹妹,这也不怪你,我们也是出了这次事才知道谷主原来忌恨《越人歌》。我们流云九谷,所藏私密甚多。人很多,事情又杂,妹妹今后无事不要出门,免得遭人使绊子。”如风说。

“我这次是倒霉,但说到底也是我和谷主的事,与他人何干?”梦云问。

“五苑的人倒也没什么,不过都是你我一样的可怜人而已。但是其他人哪一个又不是谷主的人呢?你得罪了谷主,有人就要难为你。你方家几代做官,这点世事岂会不知啊?”如风说。

若雪听了一会儿,说:“梦云,如风说的没错。更何况,这五苑中多是出不去的人,你当他们每天勤学苦练真的是为了出去吗?说白了,不过也就是打发时间发泄郁闷而已了。就算是我和如风,每天如此勤奋,也当是找点事情做了,谁还真心指望出去呢?妹妹,你以后要藏着自己才好。等大家淡忘此事了,你再出门走动吧,千万别再惹了谷主的眼。”

“谢二位姐姐,我记下了。”梦云说。这时候阿萝端着药进来。

“你好生歇息,我们不打扰了。”说完,如风和若雪走了。

喝过了药,梦云在床上并没有睡去。

她想着如风和若雪的话,心里也知道虽然无心的一次事件,但是真的挺凶险,以后,自己一定要韬光养晦了。

自己本就是慵懒的性子,何况这不过是个十五岁少女的身体,躺上一年半载也行,自己也可以闭门不出。

荷苑梦云得罪谷主的事情很快就被传开了。除了那些叛逃的人,这是谷中最大的新闻了。

人们都在议论这个梦云胆子大,敢得罪谷主,还有人说她这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本来想奉承谷主,结果适得其反。

于是,荷苑三三两两地热闹起来了。

有人借着向如风,若雪讨教的借口来一睹梦云的真容。也有一些素日里和如风,若雪交好的人来荷苑打听事情原委。

不过任尔东西南北风,我自岿然不动。梦云就这么在自己的闺房里睡着,管他外面的嘻嘻哈哈,热热闹闹。

这样过了一阶段,人们的好奇心也慢慢平息下来了,荷苑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差不多一个月后,梦云的身体也痊愈了,但是痊愈的事儿只有阿萝和她自己知道,对外就说留下了心悸的病,身体羸弱,不能出门。

方家得知此事,免不了打点一番,又送进来各种补品,药材和钱。

署去秋来,院子里的梧桐也开始落叶了。中秋节临近,整个流云谷都在准备坛祭。

坛祭,是流云谷一年中最大的日子,整个流云谷的人除了守卫兵丁,其他人都要来白云谷来参加祭祀。

中秋当日,如风,若雪都穿戴整齐去参加坛祭,只有梦云佯称病着无法参加。

凉风徐徐,叶子时而飘下,月亮高高的悬挂在树梢,耳边不时地响起祭祀的号角声。

“小姐,你有心事吗?是不是想念老爷夫人了?”阿萝问。

“嗯!”梦云不想多说什么。

在这个本该属于团圆的日子,自己却身在另一个时空。记得她来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月圆之夜,叫人怎能不感伤。

“小姐,要不,你对着这圆月许下心事吧,月宫的仙子会保佑你心想事成的。”

“阿萝,你记住,任何时候不要寄情于日月星辰,它们千年万年地流转,从来没有怜惜过一花一草,也没有悲悯过世间的悲欢离合,这光阴就是它们的轨迹,就是最无情的东西。什么事情都是要靠自己。”梦云说。被花见羞打了之后,梦云对人世认识的更深刻了。

“是,小姐。”阿萝说。

这时候,院门开了,只见如风和安若还有桃花,搀扶着若雪回来了。

“若雪姐姐,你怎么了?”梦云和阿萝连忙跑过去帮忙。

把若雪扶回了房间,才发现她的膝盖都红肿了。

梦云连忙问:“发生什么了?姐姐的腿怎么伤的?阿萝,去咱们的房间把五哥给我的最好的外伤药取来。”

如风说:“妹妹,你有所不知,这还不是因为若雪姐姐貌美,性子娴静,谷主一直夸赞。结果兰芝和竹青这两个贱人就不断说姐姐的坏话。坛祭后就是中秋宴,姐姐今日与谷主对弈,甚是开心,可兰芝非要姐姐献舞,姐姐就跳了一段水袖舞,可竹青非说这是姐姐在学雪姬的样子献媚于谷主。结果惹得谷主大怒,让姐姐跪在案下为谷主倒了几个时辰的酒。”

“兰芝和竹青是谁?雪姬又是谁?”梦云问。

“这兰芝和竹青是谷主的女宠,长的花容月貌,甚是美丽,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无一不通,武功更是高强。她们也是大户的出身,是质子中挑出来的,她们的才学和武功都是谷主亲自传授指点,在谷中飞扬跋扈,心肠阴毒,我们五苑的人,她们看不顺眼,说刁难就刁难。”如风说。

“那雪姬是谁?”梦云继续问。

“雪姬,是谷主的女人。不过她因为一些缘故已经死了很多年,兰芝和竹青就是因为和雪姬长的有七八分相似,才上了谷主的塌,就把自己当女主人了。”如风说。

“都是我今天不该出风头,这下恐怕要连累荷苑和你们了,恐怕荷姑姑也要受到连累了。”若雪说。

“姐姐莫说此话,咱们姐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不存在谁连累谁。”梦云说。

给若雪上好了药,大家都散去了。

第二天,天刚亮,就有人砸门,安若起的最早,去开门,一伙人冲了进来。

带头的是两个很漂亮的女人,其中穿兰色衣服的说:“荷苑的人都给我起来,听我的训话。”

大家都被吵醒了,都出来想见。原来正是如风口中的兰芝和竹青。这两个人嚣张的很。

兰芝说:“若雪,怎么为谷主倒了点酒就装起娇弱了,这不是你的福分吗?你不是一直想往谷主的床上爬吗?我告诉你,你休想。”说着,就给了若雪一巴掌。

“你怎么这么过分,说打人就打人!”梦云气不过。

“你就是那个被谷主打了的梦云?呵呵,你还挺会为小姐妹出头的啊?谷主都不待见你,我现在就是杀了你,也就如同打碎了一样玩器,谷主眼睛都不会眨一下的。”

“呵呵,有本事你杀我啊,我可以死,我也不怕死。但是我死了,我方家会对你全家展开灭门性的追杀。你不过是谷主爱玩的一个玩意,和我们并没有本质的区别,你今天敢动我荷苑的一草一木,那咱们的较量可是谷外的事情,你还是衡量一下再说吧。”梦云霸气地说到。

这一下,反倒是这两个妖艳贱货愣住了。

这时候,那个叫竹青的说:“梦云姑娘好气魄,谷主自然不会管谷外的事情,可我们也没笨到亲自动手杀人。可谷主呢,心思莫测,有什么想法谁也拿不准,姑娘们,那就保重吧!”

梦云和如风马上过来扶起若雪,若雪满脸泪痕,梦云说:“姐姐莫怕,早晚有一天,我会为姐姐报仇。”

这时候,荷姑姑来了,看着她们几个说:“事情我都知道了,那两位是惹不起的主,你们暂且安静些,不要四处走动了。”

“是,姑姑!”几个人答应答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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