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萧广等人上京已经一年之久,这几月来,他更是加紧布局脚步,先是派了观将京城里里外外的防卫布局拿捏了个仔细,又让了山将城中几家旺铺收入囊中,且在京城的几条繁华街市,接连开张了几张新铺,这下整个京城遍布他们眼线,而萧岐山那边派来的人手这一年中也陆陆续续到位。
皇宫之中,贵妃虽有意拉拢,可萧广知道自己眼下在京,周围眼线甚多,若是稍有回应,只怕,眼下便有祸事上身。何况这一年来,圣上几番试探,他都没日装作一副公子哥样子,每日赋闲在府中赏花观鸟,早间照例入宫探望外祖母,聊些家常,其余之人一概不主动结交,
府中来人,能避则避,就连那些有意攀附之人送来宴请帖,他也皆是弗了,似乎他真的就是因想念外祖母,替母亲来尽尽孝心,才入了这长安城。
这一年下来皇上的心也渐渐放了下来,有这小儿在京中,有些牵制也是好的,虽说如此,可萧广久久未有归心,皇上终是有了些疑心,心下有些思量,便同身边的贴身太监王福讲道,“萧广这小儿进京已有一年之久,却迟迟未有要走的意向,派人去看看他每日都在忙些什么?”
没几日,派出的探子便有了回禀,说道,“那萧广不过是个养尊处优的公子哥,每日懒懒散散,手无缚鸡之力,柔弱的很,且身边贴身照料他的竟然是个男子,满卧房中,无一女子,只怕····只怕是···”皇上厉声问道,“只怕什么?”那探子回道,“只怕是有龙阳之好啊!”听完这话,那候在身边的太监王福都笑出了声。
皇上此刻正在同贵妃专心喝酒赏月,听探子如此心,本就放下心来,王福见皇上如此神色,便接过话,又添油加醋的说道,“早就听闻这萧广文弱不堪,又因安义公主宠爱,连萧家世代习武的传统,到他这里都断了,只怕萧侯爷对他也没什么指望,这才由着他在外面逍遥快活!”
王福在皇上身边呆了这么久,皇上想听什么话,他摸得一清二楚,可萧广不过是个闲散小儿,他一人在京,还不是得看着圣上的面子过活,哪能翻起什么大浪,可这位皇帝的疑心他却是懂得,哪有皇帝不疑心外臣的?
身边的贵妃也接话到,“那小儿不过是个木头,皇上为他费什么心思,想来是乐不思蜀了呗。”
皇上听到几人皆如此说,又想萧广这一年多来,确实无什么动静,早先日子,萧广刚来时,自己也有些不放心,派探子日夜守着,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可回报来说也是,要么就是不出门,在府中养花观鸟,要么便是去城中食府打牙祭,确实未与京城任何豪门望族结交,想来只是在家中也不甚受待见,才恋上了这长安城的富贵之景。
如今仍是这般,便再次放心下来,便说道,“可怜萧岐山,这么一个嫡子,倒还不如几个偏房所生的争气,由他住去,总是安义的儿子,常走动也是好的。”说罢,便不理会众人,继续同贵妃饮酒嬉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