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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沈飞到底还是赶来上晚自习了。跟后桌打赌输掉的陈绪林很不痛快,他还以为,沈飞会继续留在医院照顾他表妹的。

“你妹病了,严重吗?”

晚自习结束的时候,周佩问,并无僭越的神态。

沈飞没多想,只是感叹,“这已经第二次了,医生说下次再发作,只能是手术把阑尾摘掉了,现在得在医院待个几天才能回来了。”

“她不听管吧。”周佩眸色淡然,表情也是很自然的漫不经心。

“听。”沈飞苦笑,“这才难办啊,明明乖的很,一转身就跳脱了,我问她一个人在医院怕不怕,需不需要我陪,她啊,笑着看了我一下,那眼神,嫌弃死我了。”

周佩没再问,嘴角微勾,以一种精心计算好的步距优雅踱出教室,走出学校,打车。

医院里,顾鸳难得睡一个好午觉,可是睡醒了要再睡,就难了。

手机宁卿拿走了说等她休息够了再带过来,书也没一本,她右手打着点滴,愣愣望着雪白的墙顶,发呆。

慢慢地,白变成了绿,变成了蓝,变成了紫,变成了碧蓝湖泊青草地,紫衫飘飘亭亭少女,一步一步走进水里的样子。那种决然。

她怔怔伸出手想拉住那个少女,可抓空了。

她把头一歪,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入睡。她睡了,睡得很不安稳,浑身冰凉,肌骨遍布浮游生物扎根皮肤的恐慌与恶心。

周佩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病床上少女在不断的梦呓,头发被冷汗浸湿了黏连于脸颊,他取了床底下的脸盆与毛巾,去到医院卫生间,皱着眉头将毛巾洗好,再打了小半盆水,回到病房。

他第一次进这种住了十多个人的普通病房,他无法想象,在医院这种到处是病菌的地方,这么多人在同一个房间,如果有一个未被检查出的病毒携带者,那被传染的可能性的最小概率。

他弯腰用毛巾给顾鸳擦拭着脸,因为靠得足够近,他可以闻到他想念了许久的草木香气,这足以让他忽视这个房间里其他一切不和谐的味道。

他把她的头发拨到一边,仔细的擦拭着,然后,他的手指不自觉就摸上了少女眼角的灰色疤痕处,流连忘返。他就这么直直望着少女紧闭的眼睛,一动不动,镜片后的眸色愈渐深沉。

直至心动,直至身动。

“不要!”

突起的惊喊,令少年倾俯的身子一顿。再顿。距少女眼角的疤痕只相隔半寸。一忍。再忍。少女的眼睛轻合,睫毛微颤,好似随时都会醒的样子,显然是梦中不安。可她的面目实在平静。

她说过。她浅眠。

忽地,少女左眼眼角滴落一拂泪,浅浅沿过微翘的眼角,没入鬓发。这一幕令周佩的眼眸一动,触及记忆,才了然这似曾相识的恍然。

目光在少女眼睫弯起的弧度上胶着一瞬,随即发狠似的咬了自己嘴唇一口,攥着毛巾猛的坐回了凳子上,厮磨唇齿间的铁锈血腥气,胸腔里满是密密麻麻的痛意与快感。

他望了眼四周的人,见有人看过来也不甚在意,只淡漠笑着,望不见嘴唇内里的猩红一片。

说起来,他们初见,并非顾鸳认为的那一次于青鹭食堂的误会,也非那一次晚间的碰撞,而是更早之前,一个夏风撩人的阴天午后。

微雨,他初到青鹭县,因思绪微乱去了青江公园。

拨过乱草丛生的荒芜小径,一眼能见远处连天的青江湖水肃穆环山而流,可什么都无法抑制闯入者的目光在第一时间留滞于近前。

就在那处瘦石突起的山崖之上,立着个穿青鹭校服的少女,身形消瘦,她的侧脸偏仰,闭着眼露出半边唇角的浅笑。

他的潜意识使他停了脚,静静望着少女伸手,抬起不大的幅度,像是试探的任雨滴落在她的掌心,然后感受底下是层层高垒的烈士墓碑。

似禅似佛似讽似献祭。

空气里有什么令人安心的味道,淡淡的,很好闻,很熟悉。

青鹭县人民医院的一间普通病房里,顾鸳乍然睁开眼睛,眸内沉寂,无欲无恸,全然不似刚睡醒的样子。

可,这才是她的本来面貌。

毫无掩饰。

“顾小姐,你睡得还好吗?”

顾鸳愣愣看着他,以为自己着了心魔,旋即又闭上了眼睛,痴言哂笑,“这梦做的,也是够了……”

耳边响起了少年低哑的笑声,“顾小姐,你梦里梦到我了?”

再次转过来视线,少女的脸的笑意慢慢地一层层的绽开来,如同夏夜最为幽静的花朵一般,她系着腕带的左手轻轻地搂过自己的胸前的空气,笑颜清浅,寂静的眼眸里有于苍生的悲悯,“你来了啊。”

声音那样的轻与柔。

“我想听那首《雪落下的声音》,周深唱的,能放给我听吗?”

他说,并非太薄情,也想贴你喊一句卿卿,只如纸般薄命,不及赔你一生好光景。

哀而不伤,聊以自愈。

顾鸳侧耳听着,表情平静的望着雪白墙顶,几个循环后,她说,“好了”,然后笑着道谢。

“这是你喜欢的歌?”周佩问了声,默默设置了一个歌单,卿卿。

“没有。”顾鸳靠着枕头笑,看着他的眼睛,“我没有喜欢的歌。”

他不语,起身给她又倒了一杯水。两相对视,默契的微笑着。

握着盛了温开水的玻璃杯,顾鸳让自己陷入柔软不显的被子里,将杯子微斜,透过其圆口,隔着玻璃,观察自己的掌纹。

看这如同植物表皮组织排列的纹路,蔓延于身体,将自己这一汪兽血、一颗残心、一只游魂囚禁,如此变作“人”的模样。

有了人性,兽性自然压抑,内敛,伺机而动。

这样的手段,使她不得不感叹造物主的神奇。

顾鸳轻笑。忽然想到:若人身真是由无数的粒子构合而成,那如果有一天,自己死了,这些粒子散去,会湮灭,还是再构合,变作另外的生命体?

她有些好奇。

若遵循天性,而非人性,无论做什么,都该没有了心不甘情不愿吧。

周佩看着这个明显走神了的少女,并不打扰,就拿着手里的《山海经》翻看。

如此,也算得美好。

周佩走了,他把书留了下来,不知道是哪个年代的杂志,书皮翻卷,扉页印着油彩不甚清晰的上古凶兽梼杌,样子丑陋,还有几分怪异的可爱。

她如饥似渴,看到了大半夜才睡。

第二天睡醒,她被床边坐着的人吓了一大跳。

“你这么吃惊做什么?”蒋妍摆弄着手里的两朵明亮鲜活的大朵橘黄色花木,把花瓶放在了床头白色铁柜上。

“向日葵是你带来的?”

“不然呢,诶,我说顾鸳,这什么医院,我带向日葵来看你,却连瓶子都找不到一个,还得让人回去从家里带一个过来,这可是很难得的野生向日葵,还是双生的,怎么样,喜欢吗?”

蒋妍兴致勃勃的把花瓶连带花一起递到她跟前让她看,娇媚笑颜衬得的葵朵也软了几分。

可能是碍于蒋妍身边站着的西装侍从气势太彪悍,同病房八张床,都是有人的,却都不大敢把眼睛往这边望,因为只要一看过来,西装男就跟装了自动感应器似的立即回视过去,普通面目流露出一样的凌厉与凶狠。

顾鸳无奈的笑了一下,说了声好看,又皱眉,“你没去上课?”

“昨天就没去了,你又不在,上课太无聊了,诶,别说教了,你知道的,我不吃那一套。”蒋妍忽然盯着她问,“你认识周二公子?”

“什么子?”顾鸳愣了愣,这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有称呼人公子的,真是古老。

“你不认识?”蒋妍狐疑,似是要在她脸上找出什么破绽来,“我本来昨天就过来的,只是看见了周二公子,等了很久没看见他出来,才改今天来的,你敢说你不认识他?”

顾鸳摇摇头。

“骗子,我都看到了,他就在你床边看着你睡觉。”

顾鸳奇怪,沈飞蒋妍认识,剩下昨天来看她的只有那个孤冷少年了。她沉默下来,不再有了说话的心思。

蒋妍不满了,似是回想什么一样的闭上了眼睛,“你知不知道来看你的人他姓什么?”

摇头。少年确实从未说过他的名与姓氏。她也没想过问。

蒋妍思量着,忽然变了神色,仔仔细细的打量着顾鸳苍白的脸,“你果然是个修行了千百年的老妖怪,说,你在哪里,又是什么时候勾引到了周二公子的?”

顾鸳怔了怔,似要笑的样子,但她狠狠拧了眉,“蒋妍,我记得你以前就算骂人也骂的很文雅的,现在怎么这么泼了?”

“是么?”蒋妍妩媚一笑,模样作怪,“原来你喜欢我骂人不吐脏字啊,早说啊。”

“并不喜欢。”顾鸳很想翻个白眼,她看了眼床头花瓶里的向日葵,还是忍住了,“你不是说要画给我看吗,正好有时间了。”

“不画,没心情。”蒋妍奇怪的凑近,像是要一头扎进顾鸳的眼睛里,“心真大,算了,反正这也碍不着我,等你病好了,可以来我家画室,这样安静,也不会有人打扰。每次说这个你都岔开话题,要么就是逃跑,现在你也跑不了了,给个话吧,来不来?”

她笑得好看,恶作剧的挑逗意味浓烈,一点不认真,全然不在乎顾鸳的反感与一再推拒,撞了南墙不回头,到了黄河心不死,拗的厉害。

顾鸳垂眼,暗自叹息,这般不知进退的人,她竟讨厌不起来一丝一毫。转过头,正对上了隔壁病床上眨巴着大眼睛一脸好奇的小女孩,偷看被发现,小女孩一下子红了脸,于是龇牙咧齿的笑了起来。

于是顾鸳也笑了起来,见牙不见眼,轻轻回了蒋妍一个“嗯”。

====

出了医院,蒋妍挥手让黑衣青年离远了些,好笑的看着单脚伫立院门口花坛边的卓尔,“走吧。”

卓尔闷声走过来,想要去牵蒋妍的手,被避开了。

“现在没心情,有心情了再说。”蒋妍笑得妖娆,恶作剧的伸手戳了戳卓尔的脸,“你怎么不进去?你跟顾鸳不是关系挺好的吗?”

她知道暗处有人在拍照,然后送到顾别秋手上,当做完成了监视她的证据。

不过,她不在乎。至于顾别秋的反应,那就更无所谓了。

蒋妍没心肺的兀自笑得开心,轻攀上了卓尔的肩头,“诶,你就没有想过脚踏两条船吗,我很喜欢顾鸳的,要是可以和她在一起,我会很开心的。”

“不要开玩笑,你知道我只喜欢你的。”卓尔脸色难看,粗粗看了眼医院的大门,就迅速把视线移开了。

“把‘只’字去掉。一个人一生怎么会只喜欢一个人,别说这些连你自己都觉得心虚的鬼话了,不过,我是说真的,你要是愿意,我可以帮你哦。”蒋妍眨着眼睛,不停在卓尔耳边蛊惑。

“恋爱这种游戏总是两个人玩,分分合合的,根本没什么意思,多一个人才好玩啊。而且你别看顾鸳总是那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她啊,就是假清高,诶,等她病好了要不要拉上她一起玩?”

“蒋、妍……你知道我做不到的。”像避什么似的,卓尔先一步转到了花坛另一边,树木密集,再看不见医院的正门了,他才安定了心思,笑容苦涩,“别说这个了,我送你回去吧。”

“算了,晚上再找你吧,现在先回去了。”蒋妍浑不在意的摆了摆手,转头嫣然一笑,“你家的情况差不多要明朗了,你,自求多福。”

卓尔无法回应,只能更加沉默。

他停了下来,直望着开远的黑色迈巴赫,表情难言。

他确实仍有其余心思,但他爱她,这毋庸置疑。他犹忘不了自己眼巴巴的去乞求少女求复合的时候,少女脸上那种好像是讽刺又好像是厌恶更像是同情的那种笑的神情。

她问他,喜欢向日葵吗。

他还没回答,她却先笑起来,说要认真回答,答的她满意了,就复合,要是不满意,那就万事皆休。

她让他先别急着开口,她有的是时间等。

少女站在青湖畔的落日余晖里,双手交叠,背脊挺直的观水天一色,姿态那样的骄矜与端庄,嘴角弧度却有些孩子气的顽劣。

他想起了他们第一次遇见时,也是这样湖畔光景,少女的哭红的眼,想起了她曾一次又一次的把他的手推开,转头却恶作剧似的给他一个吻,在他想要继续这种甜蜜的时候又端庄的退开,扬起头,朝他笑的得意。

她的桃花林园青草地里安然的睡颜。她的从不离身的绣着葵朵的丝绸帕子。

若即若离,忽远忽近,偏偏,他甘之如饴,饮鸩止渴。

她由着他带去青鹭任何的地方,好似全无防备,那样的相信他,他带她去大街小巷的找有趣的事物玩乐,她却只顾看着他,然后伸出手要抱,说累了。

他从未摸透过她的心思,不知她的喜好,也就说不上是对症下药,但只要是他带着她去,她从不拒绝。

那种感觉,就好像若有一天他要带她远走高飞,她也会毫不犹豫的跟上而不问任何因由一样。

可是,她从不会主动找他,总是他先一步去找到她,然后她就笑着坐在那里等他走近,凭着心情向他伸手,或者,不予回应。

患得患失,他却上了瘾。

这个问题,她问他不止一遍,喜不喜欢向日葵。

他上网查了关于向日葵的花语以及种种传说,越来越疑惑,回答的越来越小心翼翼,她从来不说她满不满意,只是一再的问,不厌其烦。

后来他去花店选了一下午的向日葵包好了拿去送给她,兴致冲冲,满脸得意,哪想她一下子就变了脸把花束打落在了地上,样子诡异,直接提了分手。

然后等她再从上海回来,重新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他喜欢向日葵么?

他其实想说不知道,哪怕了解了这种花植这么多,他依然不知道。

他下意识说了出来,她却没再笑,只是伸手摸摸他的煎熬的红的眼睛,然后轻轻搂住了他,踮脚靠在他肩上,耳边似有叹息,“难为你了”。

就那一瞬,他竟然有了想哭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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