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幽醒来,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
一股浓浓的药味袭来,他才发觉自己是被泡在一个大药桶里,
环顾四周,那个救他的女子正在一旁挑拣着草药,
宣幽感觉身体有哪里不对劲,低头看了看,伸手摸了摸,恍然大悟,原来自己****着被泡在药里,全身只剩一条底裤,他顿感脸颊有些发烫,不用想,肯定是她干的了!
“姑娘?”
“你醒啦?”女子走过来,心想,总算说句人话,不宇儿、宇儿的了。
“谢谢姑娘救命之恩”
“不用谢,谁让我是大夫呢。”女子嘴角上扬,勾出一抹好看的弧度
“可是,”宣幽话锋一转,
“可是什么?”女子有些纳闷,
“古人言,男女,不亲授,礼也”
“古人言,医者仁心,将死之人,怎可见死不救?”
“救,也不需如此,试问,哪位大夫看病要把病人衣服都脱了?”
“你.。哼。。,”女子一时语塞,气的不知说什么好,
“姑娘,莫不是有隐疾?”
“你才有病!”
“莫非你有一见到男子就想扒衣服的隐疾?”
“你。。你。。你太过分了,我韩灵若才没有病,我好心救你,你竟然.你竟然以怨报德,医者,对病人,不对男女,如果病人需要开胸、刮骨、。剖腹,难道就因为男女有别我就不医了,看着他死吗?”
“可以不自己动手,请别人帮忙呀,姑娘,恕我直言,女子,要矜持,你这个样子以后还怎么嫁人?”
“方圆百里只有我一户人家,你叫我去哪找人去。”
“太可怕了,我要是晚点醒,说不准你会做出什么,你快放我走!”
韩灵若虽然生气,但是头脑还是清醒的,最后一句话,他露出了马脚,这一番只是想惹她故意生气,好放他走的激将法罢了,她才不会那么笨就上当,
她自小受父亲的熏陶,在治病救人方面很执着,执着到了一根筋的地步,只要是她医治的人,要么治到好,要么治到死,决不可能半途而废。
“你若真想走,待我治好,以你现在的身体,怕是未找到人,自己先趴下了”韩灵若道,
见她没有让步的意思,宣幽心里既感激又着急又不免有些愧疚,感激的是素昧平生的她这么尽心尽力的医治自己,焦急的是她太有责任心以至于现下不会放自己走,愧疚的是想做些什么来感谢她的救命之恩,可现在时间紧迫无暇顾及。
“韩姑娘,在下宣幽,刚刚多有冒犯,望请见谅,如此这番,实属无奈。”宣幽尴尬的冲韩灵若眨了眨眼睛,暖暖的,满眼笑意,
“那从现在开始,你要乖乖听话,我保你七日之内痊愈,”韩灵若看着他,信心满满的说着,
“我一定听,一定听,一定听,那,韩姑娘,说说你救我的事吧,有没有看到其他人?比如,带着黑色兜帽的人?”
韩灵若思索着,“我只知道太子殿下宫中的人都是这样的穿着打扮,只有他们才会如此打扮。”
“什么方向,多远?”宣幽呼吸有些急促,
“不很远,这里一直向东走就能到,”
“多谢韩姑娘了,天色不早了,你也早点去休息吧!照顾我肯定累坏了。”
“这还像句人话,好好在药桶里泡着,虽然这滋味不好受,但是这已经是最快的方法了。”韩灵若叮嘱完,见他很配合的样子,稍稍放心些,离开药房走回自己的房间。
是夜,宣幽静静的穿好衣服,沾着浓浓的药汁在地上写了几个字后,便拖着虚弱的身子,急忙上路。
……
太子宫中,
敖宇翔靠在床边看着宇落安静的睡着,自归来后,夜夜尽是如此,
韩太医说不是昏迷,只是沉睡,她身体虽弱,但没有性命之忧,只是不知何时苏醒,
或许是她体内的七重结界封印护住心脉,毒虽未伤及心脉,却还是存留在体内,
此毒,难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