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玥闻言笑地差点喝水呛到,“咳咳咳……他没被师兄打坏就行。”
“老安这性子,是不是当了一辈子的光棍啊?”顾战勇忙将水杯给拿走,轻轻拍拍她,又问道。
“师兄年轻的时候喜欢过一个姑娘。”秦玥忆起三十年前的事,不由心生惆怅,
“不过,那姑娘出车祸去世了,师兄伤心了很长一顿时间,之后就没再见他喜欢谁。”
顾战勇闻言,也叹了口气,“老安一看就是个长情的人,以他现在这样子,似乎也不太好找老伴。
年纪大的,估计承受不了他的年轻俊脸,看着会觉得压力很大,年轻点的,看上他的俊脸,估计受不了他的老脾气还有年纪,话题也说不到一块去。”
“嗯。”秦玥点点头,“师兄有心结,也没有找老伴的意思。”
顾战勇沉默了一会儿,忽然紧张地说,“阿玥,明天你就能看见我了,你会不会失望?”
“怕我嫌弃你老了?”秦玥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好笑地问道。
“是有那么一点点担心,其实,我虽老了,还是很有魅力的。”顾战勇重新握住她的手,开口道。
“我的手熟悉你脸上的每一道纹路,也已经将你如今的模样在心中勾勒了千遍,你担心什么啊。”秦玥笑着用另一只手抚上他的脸颊。
这是她每天都会做的事情,带着浓浓的珍视,将他的模样,刻在自己的心里。
顾战勇闻言,心暖地笑了,等她的手来到嘴边的时候,轻轻亲了一下她的手心,一片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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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
阮凉等人,一块聚在秦玥的病房里,等待安医生给她拆除纱布,这个过程,不同于昨日在手术门外的紧张忐忑的等待,如今只有期待,激动。
阮凉看着安医生一层层地为妈妈除去眼睛上的纱布,激动地心砰砰砰地乱跳,下意识地放缓呼吸。
终于,纱布全都除去了,安医生冲秦玥说,“师妹,你尝试着睁开眼试一试?”
“阿玥,我们都在呢,你睁眼看看。”顾战勇说。
“妈……”阮凉也喊了一声。
秦玥紧张又激动地攥了攥手,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眼前的一切一开始很是模糊,她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光线让她有些不适应。
其实,他们已经将窗帘都拉上了,屋里的光线非常的弱,可这样的弱光,对于已经失明了十多年的秦玥而言,还是很刺激的。
秦玥激动欣喜地发现她真的可以看清楚了,虽然视线里还有一些白光圈,可是,并不影响她看清其他的事物。
“妈,能看清我了吗?”阮凉站起最前面,激动地问道。
秦玥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了阮凉的身上,在看清女儿娇俏的面容时,她的眼泪瞬间激动地落了下来。
“凉凉,妈妈的好女儿,妈妈终于看见你了……”秦玥激动地双手捧住阮凉的脸颊,细细地打量着她,红着眼睛哽咽道。
“妈,你别哭,这样对你眼睛不好。”阮凉也红了眼眶,又哭又笑地为母亲抹去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