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杜鸿渐离开后,卢文便吩咐下去,提长安村正,他要亲自审问。
公堂上,卢文静静坐在上方。
待的几个衙役把李航押到。
“升堂!”卢文一拍惊堂木。
站在两边的衙役开始敲击着手里的杀威棒。
“堂下可是长安村正?”坐在上方的卢文温声问道。
站在堂下的李航拱手道:“学生正是。”
李航不卑不亢的样子,使得坐在堂上的卢文好感大增,不会是杜家后辈啊,只是此人怎么轮落到一个小小村正,实在不解啊!
卢文这边审案,张家那边很快也被宣告上堂了。
“带被告张天福。”卢文淡淡说道。
“威武…”又是整整齐齐地杀威棒的敲击声。
很快张天福便被带了上来,只是张天福看了公堂里的场景身体微微一僵,心道不好。
“堂下可是张天福?”卢文一拍惊堂木喝问道。
卢文这个阵势,堂下的张天福反而像是犯人才是。
张天福心里一咯噔,那还不明白,这卢县令是在给他下马威。
“草民正是。”张天福淡淡说道。
“是你状告长安村正杀了你儿子,可有证据否?”坐在堂上的卢文面目表情的问道。
堂下的李航心里笑开了话,看来那位大人物已经出手了,他也是看出来这卢县令对自己的一丝特待,想必杜大人和这卢县令达成了什么共识。
“草民自然有证据,当日这贼子杀吾儿时,我家下人可为证,况且我儿尸骨未寒,草民还要状告这长安村正李航滥杀无辜,杀害百余无辜百姓。”张天福目光恨恨地瞪着一旁的李航说道,那目光恨不得吃了李航。
“长安村正可有此事?”卢文目光看向李航问道。
“大人,学生冤枉啊,大人你也看到了,学生未及弱冠,手无缚鸡之力,君子远庖厨,何况说拿刀杀人,这张员外分明就是诬陷学生啊,张员外不是说有证据吗?要是证据确凿,学生纵然是死,也无话可说,大人要为学生做主啊,学生还要状告这张员外指使下人张奎谋害了家祖,竟是留下学生一人孤零零地去了。”李航说着说着就开始用袖子假装擦泪,一瞬间便是把准备好的胡椒涂在了眼角处,瞬间眼泪汪汪流了下来,无比凄惨。
卢文被李航的诉说所震撼,想不到此案还隐藏着如此大的冤屈,他目光不善地望向堂下跪着的张天福,心道这张家实在是可恶,仗着管家竟然危害一方百姓。
“你且放心,若有冤屈,本县自然为你做主。”卢文目光柔和说道。
“学生谢大人。”
另一边站着的张天福瞬间懵逼了,自己怎么忘了这一茬。于是他开始反驳道:“大人,草民冤枉啊!草民何时指使张奎做那杀人之事。”
“大人我有证据啊!当时张家好几个下人在场,他们可以作证啊,小人还有张员外指使张奎的证据。”李航一边哭,一边从怀里拿出一副信来。
坐在堂上的卢文,看到李航手里拿着的信,赶紧让一旁的衙役拿上来。
卢文拿到书信后,翻来一看,里面写着,长安村正已经撞破我们与北面的事,今日你可…
看着看着,卢文心里越发的愤怒,原来如此,他一切都明白了,这张家杀人灭口啊!
“张天福这可是你的笔迹。”卢文直接站起来,把信对着下方的张天福喝问道。
张天福望着堂上卢文手里拿着的书信内容时,身体一震,大惊失色道“大人这不是草民写的啊!”
看到张天福的样子,卢文心里冷笑道果然如此,当即呵斥道“大胆张天福竟敢蒙骗本县,本县问你,这可是你的笔迹。”
张天福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点头道:“是草民的笔迹,但不是草民根本没写过这封信啊。”
见到张天福承认了,卢文心里一亮,看来趁热打铁,那件案子也可以一并审了。
“宣张家下人。”卢文一拍手里的惊堂木说道。
堂下,李航脸色平静,现在的情形一切按照他的计划进行着,今天过后将不会再有张家,这都是你们逼我的。
不一会儿,张文等人就被带到。
张天福一见是张文等下人当即眼睛一亮:“张文,张亮,你们快说,当时就是这贼子杀害了源儿。”
“肃静!”卢文坐下一拍惊堂木。
“堂下可是张家下人?”卢文目光威严地盯着下方跪着的张文张亮二人。
“可有长安村正杀害张源一事?”卢文目光灼灼地盯着。
张文等人身体一哆嗦,恐惧道“禀告大人,李相公根本没有杀人。”
张文等人话出,一旁跪着的张天福瞬间面无血色,眼前这一幕彻底惊呆了他。
而半路上,张武安泰两人收到消息,卢文竟然亲自提审了,都是立即朝着县衙赶去。
可是半路一群乞丐直接堵住了二人。
“大人可怜可怜我们吧!”五六十个乞丐堵在街道上,跪了一地。
坐在官轿里的安泰,脸色无比可怕,姓卢的都是我小看了你,你好毒的算计啊!
安张二人只是带了一些随行的衙役,也是只有十来人,一时半会了也是赶不走面前跪着的乞丐。
而街道上的一座酒楼里,雷立新透过窗户望着下面被堵住的官轿,心里不禁越发佩服了,小相公算无遗策啊,等到这二人到了衙门,恐怕卢大人都已经审完了。
再回到公堂里,张文等人的话直接如连环刀,刀刀致命。
“大人,小人亲眼看到张奎把长安村老村正给杀害了,而且张员外还指使小人,前去野人山送礼,请野人山大当家出手除掉小相公,没想到野人山的人竟然敢屠村,还好小相公早有防备,众人这才免遭遇难。”
随着张文嘴里的话不断落下,一旁的张天福早已经是全身没了知觉,竟然晕了过去。
坐在堂上的卢文,越听脸上的怒气俞盛,一拍惊堂木“岂有此理,公然勾结土匪,杀害无辜百姓,这张天福岂配为人之!”
“大人要为学生做主啊!长安村十九户五十四口,皆是死与马贼刀下。”李航这次直接跪下嚎啕大哭说道,想到昔日那些可爱的人都已经不在了,他再也不能压抑心里的悲痛。
卢文见状心里一叹,子巽兄的后辈乃真君子也,至情至性,吾不如也!
“本官现已查明,张天福杀害他人,勾结土匪杀害无辜百姓五十四人,即刻收押,三日后问斩!长安村村正李航无罪释放!”
“大人明鉴啊,大人包公在世啊!”李航抹着眼泪说道。
坐在堂上的卢文一愣,包公何人?本官为何没有听闻此人。
跪在地上的李航,心里一咯噔,不好,自己脑子抽了,说这干什么,现在是唐朝。
“收堂!”卢文一拍惊堂木。
“威武……”
卢文离开了,直接去了后堂,剩下的工作由幕僚完成。
李航也起身了,县衙里的差役赶紧把他身上的枷锁脚拷去掉了。
而另一边张文等人,则是目光恐惧地望着他。
今天公堂一幕可真的是逆转乾坤。
“兄弟!咱们吃酒去。”赶到的雷立新直接上前笑道。
“这次多亏了哥哥,要不是哥哥,小弟我早已经身首异处。”李航朝着雷立新一鞠躬诚恳说道。
“自家兄弟客气什么,吃酒去。”雷立新扶起李航洒脱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