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大牢里无比阴暗,油灯的的灯光也只是照耀着走道。
而张武此时则是带着几人到了大牢。
“今日关押的李航在哪?”张武看着守门的郝家兄弟冷冷问道。
郝家兄弟表面恭敬道,“这李航押在四号牢里,属下这就带大人去”
郝家兄弟不仅有些佩服起来李兄弟了,算到这张巡检今日定会前来,果然如此,幸亏他们早已经做好了准备。
狸猫换太子,张武被带到一个阴暗的房间里,郝大通拿出钥匙把牢门打开。
张武走了进去,看着眼前戴着脚拷的瘦弱少年,目光里闪过杀意,不过今天他是来提前收些利息。
“你就是李航?”张武质问道。
少年蜷缩在墙边,却是不说话,准确的是说不出话来。这个少年是一个哑巴。
“两位牢头,本官可否独自审问这李航一些事情。”张武转头看向郝家两兄弟。
“大人客气了,我们就先告退了。”郝大通恭敬说道。
待的郝家两兄弟退出牢房后,张武朝着蜷缩在墙边的少年走了过去。
“想不到吧,你这个杂碎敢杀了我张武的弟弟,今天我就让你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
“你怎么不说话?”
张武看到少年只是蜷缩着身体,身体一直颤抖着,由于牢房里过于阴暗,他并没有看到少年的口型。
“也对,死到临头你也无话可说。”
一声冷笑后,张武直接就是一脚踹出,直接踹在了少年的小腹上,少年被这股瞬间而来的剧痛痛的直接晕了过去。
“不好了走水了。”就在这时候,大牢里的走廊里响起来牢差的呼喊声。
直接浓烈的火光从旁边的牢房扑来,浓烟滚滚而来。
“妈的,怎么会走水。”他看了一眼墙边的少年,“看来也不用我费多大劲今日你也死定了”说罢张武捂着鼻子退了出去,这股浓烟实在是太呛鼻子了。
他不知道的是,走火怎么会走的这么巧,至于牢房里那哑巴少年则是被人带走了,牢房里多了一少年的尸体。
县牢走水,大多数牢犯被烧死,和少数犯人趁乱逃逸。
很快大火被扑灭了,但是张武之前所去的那个牢房里却是被烧的到处是灰烬,地上多了一具被烧焦的尸体。
雷家,雷立新则是佩服得看着李航。
“兄弟你猜的没错,那张武果真是去了。”
“哥哥谬赞,那张武欲杀我而后快,小弟自然想到这张武会到大牢。”
“兄弟你可真有把握扳倒这安张两家。”雷立新倒了一杯酒问道。
“哥哥放心,小弟自然有后手,这只是个开始。”李航平静说道。
雷立新望着李航的目光心里不由地一颤,自从知道了李航的计划后,他是被吓住了,如果真按照自己这这位小兄弟所说的,他这位兄弟不仅很快被放出去,而张家和安很可能因为这件事作为一个引子被连根拔起。
所以才有了大牢走水的事,张武想不到,他打的少年也不是他的仇人李航,他更是因此而丢官,放跑在押犯人这可是大罪,在加上杀人罪,按照大唐律,罢官充军。
这是李航为他准备的开胃菜,足以撑死人的菜。
如果在平时,这点事自然不是事,可是有了一系列的埋伏,这件事就是导火索。
“哥哥你且看戏就行,用不了三天这张安两家全家充军流放。”李航微微笑道,李航觉得自己就差一个羽扇了,羽扇纶巾,谈笑间,灭强敌!
“兄弟来吃酒。”雷立新笑着说道,对与自己结拜的这位兄弟他都有些怕了,简直是妖孽。
“哥哥,碰一个。”李航拿起酒杯和雷立新的碗碰了一下后,一口饮尽。
县牢走水,而且出了这么大的事自然是惊动了县令卢文。
连夜就前去查看,“怎么会走水?”卢文看着郝大通问道。
“禀告大人,今夜张大人夜访牢房之后就走水了。”郝大通支支吾吾说道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卢文是一个三十多岁看上去俊秀无比的官员,身穿一身浅绿且绣着小花朵纹官服,腰间带着银带。
卢文一听是张大人眉头一皱,这怎么会涉及到张武。但是看这牢头似乎还有什么话没有说。
“还不如实告知本县!”卢文呵斥道。
郝大通为难地看了卢文一眼。
“你尽管说来,有什么事本县担着。”
“大人,属下亲眼见到张大人带着一把火把进到牢房里,并对牢房里的犯人施与私刑。”
“什么!你说的可是真的?”卢文喝道。
“属下哪敢欺骗大人。”郝大通战战兢兢说道。
他心里却是在极速跳着,李兄弟啊,张家要是不倒,兄弟我可就在这回乐县呆不成了。
卢文陷入了沉思,许久他开口道:“带我看一下张大人去过的牢房。”
“好,属下这就带大人去。”
几分钟后,卢文看着眼前被烧成灰烬,地上躺着一具看上去只有十三四岁的烧焦的尸体,他的脸色难看起来。
这一切他都明白了,都是那张文动用私刑,不慎把牢房弄的走水了。
而这个少年不过是个哑儿,就这般被活活地烧死了,他是一个眼睛里容不下沙子的官员,对于张武平日里的行事他自然也是了解的。没想到这张武如此大胆,动私刑不说更是烧死了这么多犯人,和放跑了一些犯人。
“不行,本官定要上奏,奏鸣今日之事!”卢文一拂衣袖冷声说道,接着他离开了牢房。
他连夜写了一份奏折,就是送了出去。
第二天回乐县城里到处都在传着,张巡检火烧大牢放跑犯人的歌谣。
街道上儿童们彼此传唱着,等到张武得到下人的禀告时脸色变得无比苍白,不是我,我放火干什么!
一定是有人害我!完全没有了主意的张武立即赶去了安府。
安府客厅里,安泰早就等候着。
“舅父救我啊!”张武一进门就是喊道。
“先坐吧!”安泰指着一旁的床榻说道。
张武脱下鞋子,跪在在桌前,一脸无助地望着舅父,这一次他是慌了。
“武儿,有人对我们两家动手了。”安泰声音冷冷说道。
“舅父,谁会对付我们两家?”张武不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