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了大半夜,二人都有些疲累,看天色还没有亮,左宁靠在床边休息。玲珑细心地为她盖上一层薄被,也坐在桌边假寐。
不知睡了多久,左宁忽然迷迷糊糊地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碰触自己的手,她一下子想到那条蛇精,猛地一激灵,大叫一声直接跳了起来。
“你你你……”床上才刚刚清醒的公子被左宁这一吓,三魂七魄顿时又离身而去,指着左宁,一句话还没有说完,一翻眼,又昏了过去。
左宁终于明白了现状,哭笑不得,赶紧在幽冥引中再寻出一粒药丸,给公子喂下,一边念念有词:“我好容易把你救过来,你要是再给我吓死,那我可真是罪过大了。我就这两颗药丸值钱,都给你吃了,你可争口气,不要死啊!”
说完,把脸凑到公子身前,看他呼吸渐渐平稳,才放了心。
此时天已大亮,玲珑亦已隐了身形不知在何处,左宁打开房门,示意门口的下人通传,不过几分钟时间,县太爷已带着一帮人乌压压地聚集到了门口。
左宁抱抱拳,言道,“太爷,幸不辱命,公子的病已经治好,只要日后好好调养,很快就可痊愈。”
县爷听了惊喜交加,急忙奔到床前,呆呆地看了半晌,见公子面色红润如常,再无病中毫无血色的模样,这才信了左宁的话,转身间泪涕齐流:“老夫就这一根独苗儿,他娘去得早,我含辛茹苦将他拉扯成人,不想却生了这样奇怪的病,请了数十个大夫都说不出所以然。姑娘你年纪轻轻,我本来还不相信你的本事,没想到,这才一夜的功夫,你就把我儿的性命救了回来,你可真是我们全家的恩人啊,请受我一拜!”说罢,恭恭敬敬地便要向左宁施礼。他周围的那些妻妾下人,也都纷纷朝左宁跪下叩头。
左宁赶忙扶了县爷,又喊身边的人们起身,言道:“我不过是尽了自己的微薄之力罢了,是公子幸运,病情还没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只要对症,其实还是好得很快的。”
县爷这才想起来,问:“敢问姑娘,我儿这是什么病啊?”
左宁担心说出真相给人们造成惶恐,想了想才道:“应该是对某些东西敏感,嗯,这叫过敏,就是沾了一些不干净的东西,触发了身体里的一些病症。”
“那以后可有哪些需要留意的?”
左宁笑笑,“没什么了,这次虽然病了,可是也是因祸得福,我给他服了一些特制的秘药,以后就会身体康建了。”
众人听了松了一口气,又七嘴八舌地道了谢。
“太爷,不知道我请您办的事情,什么时候可以……?”
左宁的话还没说完,县爷一拍脑袋,笑道:“瞧我,都高兴地忘了你的事,你放心。我答应你的,定会给你办好。这样,你给我一副你要寻的那人的画像,我让人贴了,会很快就有消息。”
左宁有些为难,“说实话,我真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样子。他是我的一个同乡,二十多年前失了踪迹,最近有人说他曾经在这里出现,我们才千里迢迢赶了过来。我不过是受人所托,却是从未见过他的。”
“这样就有些不好办了。”县爷沉吟了一下,“不如你写出他的姓名年龄籍贯等,或者有他年轻时候的画像,也可以给我,若是他是在这里长住的,即使是年轻时候的样貌,肯定也会有人知道的。”
左宁心想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于是应了县爷,说回头写好画好便给他送过来。
正要离去,县爷忽然又叫住左宁,“左姑娘,和你一同来的那位带面纱的姑娘在哪里啊?”
左宁不防备,吭哧了半天:“她呀,她……她半夜里说要回去取一些药材,到现在还没回来呢。您不提我都忘了,我得赶紧回去找她。”
县爷闻言有些纳闷:“半夜回去的?为什么府中人竟没有察觉呢?”
左宁当没有听到他的话,脚底抹油——急忙溜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