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木书看着跑在前面开路的狐狸,不经想到把它捡回来的时候。
这只狐狸是他半年前从山崖上捡回来的,因为要帮助秦溪找一种山崖上的药材,他可是爬了好几座山,自己最后在一座山崖上找到了,他准备离开的时候看见崖上的歪脖子树上有一团白色的东西,刚开始他还以为是什么药材,爬过去才知道是一只受伤的狐狸,他奇怪狐狸不会在山崖上活动的,看着这只受伤的狐狸,做了剧烈的心里挣扎后把这只受伤的狐狸放到背篓里,虽然麻烦是麻烦,但有狐狸肉可以吃嘛,觉得还是不错的,他把背篓放到秦溪放药材的桌子上,出去洗了洗手,擦了擦被弄脏的衣服,回来的时候就看见秦溪已经把狐狸包扎好了,原来是秦溪看到背篓后准备处理草药的时候,看见背篓里面红色的狐狸,秦溪看见后以为他有爱心捡小动物回来,就帮狐狸包扎了伤口,他想说话为时已晚,毕竟秦溪好像很喜欢这只狐狸,他没有办法只好说是自己顺手捡回来的,看着秦溪开心的样子,觉得虽然狐狸肉吃不成了,但让秦溪开心开心也不亏,他才这样放过了狐狸,不然现在它已经是他的盘中餐了。
“何田你看了他那么多次还没有免疫吗?”
李木书走进去进屋里就看见何田红着脸看着音辙,不经感慨何田真是一个纯情处男呐。
“你的宠物就这么不待见奴家吗?”
“粮食,回来。”
看到白狐呲着牙,李木书一声叫唤,粮食就屁颠屁颠的跑到李木书脚边,李木书就把它抱了起来,不得不承认音辙那妖孽的面容摆出一副深闺幽怨的表情加上男女莫辩的声音,杀伤力可想而知有多么厉害,怪不得何田撑不住,恐怕自己都不忍直视。
“奴家前来只为一件事,两位应该知道了吧,一年期限已到。”
“知道,所以让我最后和她说几句如何?”
“哎,你们两个真是用情专一呐,一个说完一个又来,这么都不待见奴家,又让奴家一个人独自等待,你已经说完了,你要不要陪陪奴家呀?”
“不用了,我先走了,拜拜了您嘞。”
李木书看着这个在自己面前妖艳的男人,听他要何田陪陪他,第一反应差点就憋不住笑了,看着何田畏他如蛇蝎的态度,他只能摇摇头不说什么。
“你保不了那小丫头的,毕竟奴家绣香阁的能力,你应该知道的吧?奴家这次就是来带走她的,不能再拖了,有些事情奴家不能说,只能说那丫头命挺不错的,当然咯,生意上还请你多多关照哦!”
“谢谢,不过我不会放弃的。”
“那奴家就拭目以待咯。”
音辙轻轻让开,打开后面的门,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李木书点了点头走了进去,就看到秦溪一身红装的坐在炕头上,秦溪看到他站了起来,却被李木书一把抱住,红盖头后面的秦溪一瞬间脸和耳根都红了起来,拼命挣扎起来。
“你你你,干什么啊!”
“没什么就是想抱抱你。”
“你!”
秦溪气的不行,但又没有办法反斥,一年来都是李木书帮她采摘草药,帮她处理那些打扰她的人,为了草药爬了不知道多少山,受了多少伤她是知道的,她一直抱有愧疚,但绣香阁的人已经给她传话要她做好准备,那位娘娘的大名她是知道的,凡是在这里建立的小寨子,都会把好看的女孩子进贡给绣香阁换取平安,秦溪早就已经准备好被进贡到绣香阁的准备了,但她和李木书一年的相处让她情窦初开,她就已经本身就单纯的内心,心中设着的高墙一瞬间就被李木书攻破了,但单纯的她怎么会明白自身的变化?
“对不起,保护不了你。”
“没事的,我会在绣香阁等你的,不过我不知道为什么要我穿上嫁衣,感觉好奇怪。”
李木书把已经满脸通红起来的秦溪放开,粮食看到她急急忙忙的跑过去跳到她怀里,秦溪轻轻的帮粮食理顺它的毛发,李木书静静的看着她,把他脖子上戴着狼牙揭下来戴到秦溪的脖子上,仿佛宣誓她是他的所有物,他把狐狸送给她后转身离开,音辙看着他的背影不禁感叹道。
“真是一个痴情郎啊,算算年龄,小姐也该到了出嫁的年龄了,小子,奴家看你不简单,不要让奴家失望呐。”
“你小子想好了?”
白海看着这个在打点行装的家伙,觉得真是怒发冲冠为红颜呐,有一点小伤感,毕竟秦溪身份一事,他就算是死也要隐瞒住。
“嗯,我想好了!”
“真的想好去当兵了?”
“是的,我想好了。”
“唉,那就去吧!”
白海看着离开的何田,摇了摇头,希望他能够活着回来吧,毕竟上战场就是九死一生了,他和罗铁都是经历过死亡的人呐,知道那是什么滋味。
“你要去哪?”
“不知道。”
“你就这样毫无目的的乱逛吗?”
“应该吧。”
这是李木书和罗铁最后的谈话,罗铁不知道这个小家伙要去什么地方,不过这个家伙很多时候做出的事情,真是让人不经感叹。
当天秦溪被绣香阁的人接走了,天水寨的父老乡亲们都哭哭啼啼的送她,根本没有发现有两个人已经不见了。
“嘭!”
“站起来!想要成为帝国的军人,就应该不怕死!站起来!”
“咳咳咳,我要赢!”
一个年轻人爬起来握紧拳,狠狠的冲过去,飞快的靠近一个穿着黑甲白衣的中年人,倾尽全力一拳轻而易举的就被中年人接住,然后一个狠狠的过肩摔,让他吃了一个底朝天,台下所有人都不忍心再去看,一个阁楼上坐着一个身披盔甲年轻人,他身后穿着官服的肥胖中年人。
“主帅,这……。”
“不必担心,我受都督之名前来招兵,不是来杀人的,林大人应该不会阻挠吧?”
“下官怎么敢阻挠都督大人呢?”
看到年轻人不说话了,肥胖中年人拿手袖擦了擦汗,舒了一口气,毕竟在西南地区李家就是一言堂,谁都不敢招惹他们,但总有不怕死的,最后的下场轻者流放,重者神不知鬼不觉的出事和所谓的自杀,他没有那个胆子去惹李家,便继续看向擂台上搏斗的两人。
看着已经爬不起来的年轻人却还在挣扎着爬起来,中年人看了看他,向在阁楼上的年轻人点了点头后,走到年轻人身边一把把他扛起来,看着不断挣扎的年轻人便对他说到。
“小子,你合格了,好好歇着吧。”
“我合格了吗?”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笛金军的一员了。”
“真的吗?我……”
年轻人还没有说完就昏了过去,中年人把他交给医官后,走到招兵官面前。
“这小子叫什么?”
“哦,这小子叫何田,怎么了?”
“这小子我要了,谁都不许抢,知道不?”
“这样不好吧,士兵归属都是抽签的。”
“最近我感觉我好久没有练练手了,有一点生疏了,要不要我们两个练练手吧?”
“诺,属下明白,一切按将军要求。”
“你小子很识货。”
中年人拍了拍招兵官的肩膀离开了,而招兵官是看他离开后,摸了摸头上的冷汗,他可不想为了一个新兵在医营里面躺上一个星期。
一座大寨内一场比试接近尾声。
“噗!”
高台上一个中年人捂着脖子在地上抽搐,血不断从他的脖子里流出,他的生机在一点点飘散,他旁边站着一个年轻人,冷漠的看着那名中年人在他脚边做无谓的挣扎。
“请……请问……您叫什么?”
“我?我是……,白书!”
“哦!好的……白书!胜!”
一名寨兵胆颤的把胜利者的名字喊出来,但场面十分寂静,所有人都不敢相信的看这一切,看似中年人打一个手无寸铁的北风寨的来使,简直就是稳操胜券的,没有想到这个家伙,出手居然如此老练狠辣,堂堂三不管地区第一大寨清崖寨的十四当家就这样死了,而且台上的这个北风寨的来使居然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一瞬间台下的那些寨兵火了,但又有哪一个家伙敢上去送死?
“啪!啪!啪!”?
“不错,不错,以后你就是我清崖寨的十四当家了!”
看着在高楼上浪荡子一样的年轻人,白书皱了皱眉,摇头表示不感兴趣。
“我给你人,你随便打一座寨子做主营,然后脱离北风,如何?”
白书眉头紧锁,嗖的一声,一片刀片飞快的射向高楼上的,铛!一道身影飞快的在那个年轻人面前把刀片击飞,高楼上的年轻人依然笑着,白书没有任何表情,就看见一个带蒙面斗笠的女人站在那个年轻人身后。
“既然是卫方平侮辱你在先,之后再挑起生死斗,他把十四当家拿出来做赌注,那他的位置就一定要给你,不然我这个清崖寨大当家不是信守承诺吗?”
“哦?如果我要踏平我的东家北风寨,你还会给我兵吗?”
看着一脸冷笑的白书,高楼上的年轻人饶有兴趣的看着他。
“当然……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