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央问:“皇祖母您说您要如何帮孙儿?”
太后细说明道:“一,你母后还在世,那朝凤殿偏殿项梧桐按礼是住不得的,礼部那边仔细算算便会上奏你父皇的,而那项梧桐未过礼住进你东宫更不合规矩,所以想来她住宫中只能对外说是来做客,同你母后叙叙旧罢了,
可是若说是准备着当你的太子妃,那礼数繁多着,哀家可让礼部那边同皇后商议商议,到时候你再去建议你父皇,让那项梧桐住进名扬王府去,左右是自家表兄府邸,又处宫外,如何都合适的,
其二,对外便是说让那项梧桐学学礼仪等,你也好出宫去与人家培养培养感情,这也是免去旁人的闲言碎语,你父皇就定然答应了,
这其三,未成亲她不能长期住在宫里,到时候又可在名扬王府接亲……这一点上,就可以让你母后答应放人了。”
可凤离央却越听越糊涂了,他提醒太后:“皇祖母,您不是说帮我和佳儿的嘛?……我怎么听来都是要撮合我与那项梧桐的?”
“傻孩子,怎么听不懂?”浅黛婉点点其额头,再细说明一句:“等项梧桐去了名扬王府,你要奉旨去培养感情,这进出名扬府上不就名正言顺了?”
凤离央这才明白了,开窍式的恍然大悟,如获珍宝赶紧点头,立马给太后跪下磕头道:“孙儿谢皇祖母点拔。”
“快起快起!”浅黛婉不忘提醒着:“那之后就是你自己的事了,可要记得身份,不可胡来了知道吗?”
“孙儿明白,谢皇祖母!”凤离央这才放心离去,好生待在东宫等圣旨。
至于浅黛婉依旧静坐着,转着手上的念珠,尤姑姑送走太子爷后回屋内,给太后福了礼,接着过来给太后捶背。
尤姑姑问:“太后,力道如何?”
“恰好,恰好!”太后夸赞道。
朝凤殿内,项花儿过来偏殿看侄女梧桐,这二人还不知太慈殿那边“密谋”的事。
而项梧桐经昨儿一晚,也拿凤名扬与凤离央比对了一晚,对自己的终身大事不免惆怅起来!
“梧桐,在做什么?”项花儿屏退四下,只身来到梧桐身边落座。
梧桐连忙回神来,摇摇头道自己无事,项花儿瞧着她面前的那把古琴,那是前太皇太后的琴,她若有所思的问梧桐:“可是闷了?”
梧桐还是摇头,只道:“这儿玩意甚多,梧桐不觉烦闷。”
“梧桐,”项花儿正了正脸色,正经的问道:“从小你便与央儿定了亲,却从未过问于你,是否愿意?”
项梧桐听这话,一时惊愕,连忙转来俯首在地,应道:“梧桐不敢,这是莫大的恩赐,荣幸至极的!”
这偏殿还是依照以前的习惯,皆是席地而坐的风格,瞧梧桐如此,项花儿伸手扶她起身,仔细瞧其脸色,直言道:“是吗,可是姑母没瞧见你欢喜在哪里?”
这下梧桐被瞧中了心事,低着头不敢言语了。
“你若委屈,便与姑母讲?”
“梧桐不敢!”
“昨夜,你与央儿是一块回到宫里的,是央儿吃醉的模样讨你不喜欢了?”
梧桐还是摇头应答道:“不敢……梧桐,虽与太子一同回宫中,却是不同马车的,加上昨儿太晚,也未能瞧清太子的尊容,故而没有姑母所言的不喜欢一说。”
“那,昨儿你在场,可是瞧清楚了名扬王府上发生了什么事?”
项梧桐脑海里立马映入凤名扬的模样,有点喘不上气,她避开皇后的目光,不知如何作答。
项花儿便知太子肯定闹事了,花儿又劝着梧桐道:“这儿无别人,你是我侄女,同我说说并无事的。”
“是,”梧桐想了想,藏不住委屈的同项花儿说道:“太子,好像……有喜欢的人了!”
项花儿一听,一时咽住话,都不知如何向项梧桐解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