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公子说句难听的话,是你强迫在先,不敬在后,陆柏楠是常周候的世子,而你只要一介白丁,就命人在我地盘打了常周候世子,你这不光是在打常周候的脸,还是在打我宋温蕴的脸面啊!您说是吗安国公?”宋温蕴笑眯眯的看着安国公,话里虽然是和气绵软但是却让安国公感到了一丝胁迫的意味。
“这就是你养的好儿子!连侯府世子也敢打,还是你这个当父亲的把他冲的无法无天,这等祸事留给国公府,真是忤逆不孝的小畜生,这会儿还不知低头认错,凭什么让整个国公府为他的过错受连累!”安国公转过头看着他的庶长子怒骂道。
“公爹,这平彦再不对也是您的孙子,您看在我们家大郎这些年为国公府尽心尽力的份上,救救我们平彦吧!”陈夫人跪在地上拉住老国公的衣袖哭声说道。
“这陈夫人刚刚也是好生威风呢,一来就要封我们的园子。”俪姐站在旁边看够了热闹还嫌这戏不够精彩又添油加醋一番。
“都是你这无知妇人宠儿过度,平彦的风气就是从你这习得的吧!还在这里给我大放厥词,还不给宋小姐赔不是。”那陈大爷直接一巴掌就拍在了陈夫人的脸上,众人皆惊。
陈夫人怎么也没想到陈大爷会在这样的场合直接迎面一巴掌,虽然打的有些懵,但是心里有万般委屈都不敢哼声,含着泪跟宋温蕴低头道歉。
“宋小姐,是我不好,是我教儿无方,是我平常太骄纵他了,是我让平彦学了我这一身臭脾气才引发了这样的祸事。”陈夫人把所有罪责都拦在自己身上。
宋温蕴冷眼旁观,心里却极为不齿的,安国公真是好家教,推个女人出来当挡箭牌。
“陈夫人请起,你是长辈,我可受不起这样的大礼,会折寿的。不过我宋温蕴还是知道点道理,养不教,父之过呢1”宋温蕴笑眯眯的,说话时像只狡黠的狐狸。
陈大人的脸上一阵青红交错,面色是真的好看的很。
“宋小姐,这对古董花瓶要赔偿多少?”陈大爷开口问道,其实他最关心的是这个,来之前就听下人说了,宋家小姐要价十万两白银,起先他都怀疑是听错了。
“十万两白银,您看您是付现银还是银票呢?”芸娘子立马喜笑颜开的拿着账本和算盘走上前摆在安国公府众人面前问道。
“什么?真是十万两?”陈大爷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询问道。
宋温蕴微笑的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是的,是十万两,其中我还打了个折,我那些黄花木的桌椅还没算银子呢,只算了那两支古董花瓶!”
“什么古董花瓶能值十万两,宋小姐莫要戏弄我们?”陈大爷不信的问道。他是真的不相信有什么花瓶能值十万两白银。
“莫不是安国公府拿不出这点钱?若是你们真拿不出这十万两可以先给一半,剩下的可以打个欠条,顺便去顺天府做个见证可好?这样的话你们就可以带走陈公子了。”宋温蕴说的轻飘飘的话,但是却让安国公府的人脸色一片愁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