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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典当

俗话说的好,救命医铺,破家当铺。此言非虚,指的便是挡患病,需要救治的时候跑去找大夫。急需用钱却没钱时,可以去当铺典当家中物品,可谓是破家。

当铺起源于南朝时寺庙经营的放债机构。由私人独资或合伙经营,已收取动产和不动产作为抵押,向对方放债从中获利。又有以小本钱临时经营的称小押。被称为典当行。

想想古代的和尚真是厉害,可谓是最大的一群高利贷放贷者。典型的做了婊子又立牌坊,打着普度众生的名义,拿着百姓捐给菩萨的香火钱,跑去开当铺放高利贷。也不知道会不会出动十八铜人,学着周星星电影里拿着桌椅板凳,跑去收债。

衣娘已经前去衣铺‘上班’了,此时带着自己逛街的正是‘导游’小丫。

看着走远的衣娘,已经不在视野范围内了,阿步对着小丫开口到“小丫,方才真是要谢谢你了,对了衣娘刚刚和你说了什么?”衣娘临走前曾和小丫走到一旁轻声嘀咕几句。很好奇为什么母女俩不能当着自己的面说,难道有什么事是男人不能听得?

“公子,不用放在心上,之前不是已经谢过了吗”小丫天真的笑着向自己回答,显得很自然很放松。将那应符合年龄,孩童般的天真样展现了出来,也许是衣娘不在,让她没有了拘谨感。

“应该的应该的,对了你们刚刚说了啥?”自己边笑边点头,继续接着向她打听。

其实小丫很聪明,从她进城门时就能看出。方才就听出了阿步话里的重点,所以避而不答。嘻嘻笑道“公子,怕是你谢我是假,想知道我娘和我说了什么才是真吧”。

“我这也是好奇嘛,哈哈~~”自己傻笑两声,既然你不说那就算了,反正多半是女孩子的那些事,不用猜也知道,每月总有那么几天嘛。

跟着小丫一路前行来到了一个铺子前“公子,这里就有一家,要进去吗?”小丫指了指挂在门框边一幅标旗。上面硕大的写着一个“壋”字。

看着眼前的当铺想起自己的外祖母,她就曾经营过小本钱的典当行,可惜文革时期,遇破四旧、立四新,被荭卫兵‘抄’了家。改革开放后,有些地方恢复当铺,其性质和办法与旧时不同。

而父亲祖上房屋也在那个特殊时期被‘收’走,曾经和父亲经过那条马路时,被告知那曾是父亲祖上的房子,只可惜不知道现在是谁住在里面。当自己想问清过去发生了什么时,父亲却不愿多说,并未回答自己,事后也并未再提起过。

“哦?那就看看进去吧”说完便当先跨进了当铺。是自己来当东西,难不成还让小丫带着自己进去?如果真这样自己这三十年也白活了。

“哟!这二位是要当些什么啊”一个看似四十岁不到的瘦掌柜,满脸虚伪的笑容,貌似是今天第一单生意上门了。

“老板,你这衣服收吗”

瘦掌柜一愣,呃?‘老板’这称号到挺别致,还是第一次听人怎么叫自己,继续谄媚笑道“衣服?啥衣服啊?”

只见阿步将带着的包袱放在桌上打开,从中拿出些奇怪的服饰,咳嗽两声,整了整嗓子开口。

“老板,你瞧这衣服咋样,如何?这可是来自潘多拉的特产,你瞧这做工,这面料。就拿这件耐克T恤衫来说,瞧!这可是棉加涤纶的,手感柔软厚实,洗涤不易变形,还贴身,抗皱性强。特别是烈日炎炎,穿着T恤衫,潇洒又不失庄重。你再看这件阿迪达斯的风衣,男子披上它瞬间帅气乾练风度翩翩,女子披上它轻熟优雅成熟性感。现在购买还送潘多拉星阿凡达牌原味内裤,保证没有‘第二个人’穿过。。。”

这一大串的广告推销词,把掌柜连同小丫都听蒙了,什么耐克体恤?地轮?还原味内裤?这什么跟什么一句都没听懂。

“潘多拉带来的?这是什么地方听说过啊。”也不知道掌柜是不是被听傻了,还是压根就没认真听。只记得个潘多拉,愣了一会才问道。

心想‘我那知道潘多拉在哪,连我看过阿凡达都不知道电影里那地方在哪,你问我,我问谁?’

想了一会电影里的情节回到“哦,是在个叫做波里菲密斯城边上的小村子”

“呃?”越说越奇葩。越说越让掌柜难以理解。哪有怎么长的名字的地方。

看着掌柜一脸懵逼的表情,也懒得扯太远,直接大白话“唉,我就是住在那的,来大宋游玩。顺便去赌房完了几把,没想到玩过头了,害的回去的盘缠都搭进去了,所以只能买了自身这套衣物,换些盘缠好先回家。”

也许是先前的牛皮吹得太离谱了,真把掌柜真吹傻了,掌柜看着这些衣服后打量了半天,好像并没有要收下的意思。虽然看着样式奇怪,材料奇特,但毕竟只是衣服,而且连来的地方都没听说过。思量再三后表示,“本店并不收这些,请拿回吧”

当铺有‘三不当’原则,即神袍戏衣不当,旗锣伞扇不当,低潮手饰不当。‘神袍戏衣不当’,防的还是那些死人的寿衣、殓服等。‘旗锣伞扇不当’‘低潮手饰不当’,主要的还是指那些拿琐碎之物来当铺瞎胡闹的人。也许是这些衣服来历款式太诡异了,掌柜不敢收。

看到最后掌柜一口回绝,准备撵人。‘我靠,忽悠过头说太多了,把电视广告里的那套拿来用了。难怪广告里那些说了一大堆的都没人买,因为嫌烦都切频道了,早知道就不说了’。

“别别别,老板,你别急啊,那这个呢,你收吗?”阿步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帕子,里面是被包好的玻璃珠,打开帕子摆在了他面前。

原本已经一副撵人晦气脸的掌柜顿时呆了一下,瞬间恢复如初,比那刚进门时的表情还要‘亲切’。“小公子,你这东西能否先让我仔细看下”语气要多亲切有多亲切,连称呼都变了。

‘你丫的,脸变得还真快!先来个180°前翻临空停止,瞬间再来个180°后翻归为。这嘴脸。。。’阿步一脸鄙夷的看着这位能去参加脸部体操比赛的掌柜,将帕子和玻璃珠一起放在了桌子上。

此时的那掌管屈伸蹲在桌子旁,靠在眼前仔细打量着眼前的玻璃珠。眼睛瞪的无比的硕大,心中暗自吃惊,‘这可是上乘的琉璃珠啊,现在市面上有的那些琉璃饰品中间夹杂着不少的杂质。哪怕是皇宫中御用把玩的,其成色,透明度也绝对达不到这名少年手中的琉璃珠清晰。’

而且最奇特的是这珠子中间是空的,里面居然还有小米般大纯色小琉璃粒,并且形状也是一样,不知道是怎么装在这里面的可谓巧夺天工。这外面的玻璃珠晶莹通透,如水一样透彻,在阳光照射下里面被制成钻石样的有色玻璃折射着阳光,从中闪烁着斑斓的光芒,流光溢彩。

“小公子,你是活当还是死当”掌柜这时笑盈盈的谄媚道,浮现出来的虚伪,早从一进门就被阿步看出来,也懒得揭穿他。

‘看他那贼样,明显就是看中了这东西,既然你想要,我那就继续抬杠。’阿步鄙夷的看着掌柜。“活当啦,当然是活当,这可是我家族的传家宝,我家族中只要出生男子,必回赋予此珠一颗,这可是用来代表身份的,怎么可能死当”。

有些时候虚张声势也是做生意的关键,尤其是现在自己的底牌太差,那就故意梭哈吓死他。免得这混蛋以为我是贼,想黑吃黑。不过就算被吃也没事,毕竟这次只带两颗出门,拿给他看的也就一颗,这也是为了保险起见。正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尤其是古代高利贷撑腰的当铺。

“小公子,或者活当的话,估摸约有十来贯”说道这掌柜停了停,打量起阿步的神色,见他脸色并没有什么变化,接着又补充道“如果死当或许有五十贯”说完再一次看了看阿步的脸色。

掌柜发觉阿步貌似并太懂钱多少的概念,心想这小子估计没提过钱袋子,都让下人付账,又谄媚说道“不如这样,小公子,我看你也是大户人家,活当的话那些钱或许不够用,你先把这个以三十贯先转让给在下,签订条约等寒去春至之时,还未偿还息便属于在下如何。”

典当一般分为活当和死当,活当一般不超过原价三成甚至更低。赎当时须付利息。期满不赎,由当铺变卖。死当则是将物品彻底转卖给当铺,当价一般为原价的一半以下。当然如果是贵重物品,或是成色不错的事物,在死当时也能相应的提价。

“行吧,那就。。。”

“表哥!”此时站在一旁许久的小丫,突然唤了阿步一声,打断他的答复。

嗯?回头向小丫看去“小丫!怎么了?”

“表哥,我有些不适,你能否先陪我去下医馆。”说着话的小丫面上表现出痛苦难受的表情。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年纪太小,演技没有衣娘到位,那表情怎么看着像是想去上茅厕呢。

在联想到之前她和衣娘的悄声谈话,想都没想就从嘴里蹦出“啊?你真的来大姨妈啦!?”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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