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食阁顶层葵水阁,苏凡与鴞俩人,再也没多说什麽,便是简单的聊聊家常。
而对于某些话题,比如他们两个之间的关係,则是再也不去提。
“这个鱼肉还挺好吃的,苏凡你也吃看看。“由于两人间的关係,算是乔拢了,所以鴞便也是动起桌上摆放的竹筷子,便是伸手从千刀鱼夹起一块,放入口中,只感觉口感滑嫩,一放入口便是能滑到里头。
“恩,真不愧是天支。“听鴞如此赞叹,苏凡也是夹起了一块,而他的感觉便像是在吃巧克力一般,一放入嘴便是直接要化掉了,当然这还是因为他平常饮食都没太在意,所以对于美食的感觉没有特别敏感。
可即便是如此,苏凡也是能从眼前这条鱼的鱼肉,感受出来这道名为'千刀鱼'菜色中的技艺,以及那不需要任何调味,便能够感受到,那鱼肉彷若还活着,以及那反璞归真口感。
而也在这第一块后,苏凡和鴞,都是不由自主的,伸手夹起第二块、第三块...
一直到老者,手中拿着一小瓮酒,便是踏着湖面回来
“来,客人你要的酒,还有老夫的手艺感觉如何?应该宝刀还未老吧!?“
“怎麽讲呢?很厉害,这点反应在不管是刀技上,还是在切割鱼肉的精密程度上,即便我并不是个美食家,可我也是能从这道菜色中,感觉出与我过往吃过的每一道菜,都要来得出色而细緻。“
“喔~跟陶那那小子相比呢?“老者笑笑道,并且将酒瓮打开,给自己倒了碗酒,给苏凡和鴞也倒了碗酒。
“怎麽说呢?他的菜色的确也很出色,可与前辈你的菜色相比,便是差了一种感觉。“
“恩!“此刻沉迷于饮食中的鴞也是回神了:“这或许便是意境吧,虽然苏凡他没有感觉到,可我能感觉到,这鱼肉裡头,含有几分锐意,可这锐意控制的很好,只在分割肉与骨之间,以及切割肉与肉的筋脉之间...“
“意境吗?“苏凡重複呢喃道:“鴞她不说,我还感觉不出来呢!该说前辈你对于意境的操纵力很强吗?将刀的意境放入料理里头,并且纯粹以刀意,做为这道菜的调味料,这道菜便不假千刀鱼之名。“
“感谢俩位的评价,只是单纯以刀意做为调味,的确还是单调了些,来,这可是我私藏的好酒,平帝登基时的纪念酒。“而对于老者这位厨师的举杯致意,苏凡和鴞便也是举杯回敬。
而当酒流入口中,苏凡不禁赞叹,这酒真的挺不错的,他本来并不会喝酒的,在艾恩葛朗特中他尝过的酒,那酒并不算酒,在他的感觉反而像是果汁,他真正第一次喝酒,大概是在【弑神者】的时候。
初时他只感觉酒入口中的感觉,有些苦涩,而且喝酒的感觉有些古怪,头有些晕晕的,然而在某个日本三御神的记忆,总算是进他的脑海后,他这才算是懂得喝酒,并且也不再排斥
酒的口感、滑顺度,甚至很可能只是纯粹的气味,又或是烈酒的酒精浓度,都是可能会影响到一个人,对于酒的喜爱,而现在他所尝的这碗酒,喝起来便像是水一样,似有似无的香气冠入口鼻,烈度颇高让人感到有些飘然欲仙。
“不错吧!“老者将酒碗放下,而他的双颊显得红润,可见他也是在这碗酒的影响下:“这是神仙醉,听说是当年先帝麻烦数位酿酒仙,所酿造出来的佳品,整个大明也只不过五百瓮。“
“恩,好酒,只是有点烈...“鴞将酒碗放下,第一时间虽然不险醉意,可当她再次拿起筷子时,她的手便是在微微颤抖着,她这回夹起的鱼肉就只差点夹不住。
“的确是不错,在我品过的酒中,算得上前三。“
“哦~只有前三吗?我这倒是挺好奇的,还有哪些酒能更甚它一筹?“
“这个麽...“虽然有些醉意,可苏凡选择闭口不提,毕竟在这年头,谁会喝过能放倒八崎大蛇的美酒?
“自然是秘密了。“苏凡说道:“这年头还有什麽最好的?一山总有比一山高,即便是这神仙醉,我想也不是那些酿酒仙所做出最高品质的美酒,可这酒还真不错,能让我把它带回去吗?“
“不给。“老者吹起他的鬍鬚:“我做为天食阁一阁之主,也只不过弄到一瓮,能分你一瓮就挺不错了。“
“不给吗?我以为我们现在这是朋友了,好东西不分享,这还是朋友吗?“
“朋友?谁敢跟你暗帝做朋友?而且我们才认识不大一个时辰呢!“只瞧老者一副不捨,便是将那瓮酒,随手便是丢到湖中,然后一个响指,以风将他们三个身上的酒气都是给带走:“还有,老夫端上的菜,你们还没吃完呢!“
“被前辈你的美酒给勾到忘了,吃饭,吃饭。“
“恩,谢谢前辈,让我们一尝您的私藏,还有尝完这酒,再吃这千刀鱼,颇有一翻韵味呢!“
因为酒气虽然散了,可酒的味道依留在口腔中,尤其那被切割到细緻至极的鱼肉,一点也不会去影响到,相反的酒气还会容到鱼肉中,每一口,便像是同时尝着鱼肉,又配上神仙醉一般,这种感觉就像是舌尖上的一个极緻。
而老者也是满意的点了点头,毕竟对于一个厨师而言,没有什麽比客人喜欢要更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