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他们抬手就走,结果便跟到他们后脚跟的某圣女,八云自然是没有特别去在意。
因为能够'活'到现在,那么他也打算继续'活'下去,即使这时间,很可能只有短短的七天。
“总算是睡着了!“看着躺在旅馆床铺上的少女,八云随后便是沉默不语。因为在过去的一段时间裡,即使身边有着那些巫女们伺候,每天显得热热闹闹的,夜晚依旧是他最好的朋友。
'我有多久,没有这么孤独一个人,享受这夜深人静的氛围呢?'仔细一想,其实也没有多久,只是因为圣杯战争节奏有点快,才让他有这种时间过很久的感觉。
“倒是有些事情,不能忘记做。“伸出手,便是抚摸向,停在窗边的鸟儿。
在接触到的时候,本来正在休息的鸟儿,似乎因而受到惊吓,并开始挣扎。
但随着牠慢慢感受到,八云传递给牠那温和的气息,以及没有丝毫的恶意。
这样的挣扎也没有维持多久,便是慢慢的消停下来,更是微微低下头,去戳啄这隻抚摸牠的手,已是亲暱。
“你知道,在那个方向的荒野上,有一座古堡吗?“这鸟儿就像招财猫般,狂点头,一直到八云,将一根小小的树枝,放到牠的鸟喙之中:“将这个东西,带到那边给我的朋友,这就麻烦你了。“
鸟儿显得有些不捨,毕竟牠大半夜被吵醒,发自身物本能的,牠自然是感到很不爽,若不是八云的手很温和,并带给牠一种特别的好处,一般而言面对于这样的人,牠会呼唤起身边的伙伴,发起勐烈的攻击。
可如今呢?好处拿也是拿了,眼前的人类也没有被牠判定为敌人,那么牠所能做的,也就只有块块帮忙送'信'吧?
便就是这么衔着那根,被八云放入牠鸟喙中的树枝,牠便是拍了拍牠的翅膀,便是这么映着月色飞走。徒留下八云一人,就就这么在窗边,望着那道即飞而逝的羽翼,以及那在夜晚显得幽暗的森林。
...
在夜晚的古堡中,大部分的人都是睡了,英灵们也都是在休息了。
只有少数巡逻的人造人,一个专注于製造魔像的英灵,以及一个还未关灯的小房间。
啪啪啪啪~听到这振翅声传来,某个本来斥候自家御主入睡的英灵,赫然是听到这本应当不明显地声响。
“怎么了吗?archer?“看着菲奥蕾有点疑惑,喀戎便是将他所感知到地说了出来:“有鸟在飞过来。“
“这不是很正常吗?“听自家御主这么说,喀戎便是摇了摇头:“若是圣杯开始前,或许的确很正常,可今天发生的战斗,还有事先,lancer有意地将牠们驱赶,城堡这附近,无疑是那些野生生物心目中地禁区,你说在这时候正常吗?“
“那么...会不会...使魔?“听喀戎这么说,菲奥蕾也是显得有点紧张起来,毕竟选在这时间点闯入,有极大地可能,是来者不善,在喀戎地搀扶下,她跟着来到了窗边地阳台。
“不会是的!因为就算派使魔来,也不会这么明显,很明显得,这是一般的动物。“
“是嘛...“她也是慢慢开始听到,那啪啪啪啪地振翅声,而且这声音还显得越来越近。
当她寻觅着声音左顾右盼时,这才突然发觉,上空的月亮中,出现了一道黑点,而那个黑点很快的像他们靠近。
她有点意外的,脚出力让轮椅向后一拉,却瞧她身边的喀戎,这么的伸出了手,便是让那鸟儿停在他的手上。
“辛苦你了,好好地回去休息吧!“只听这鸟儿清脆的一鸣啼,让那树根掉到喀戎的手中,牠这才便开始回返。
“这是...“菲奥蕾表示她没看懂,而喀戎则是缓缓的向自己的御主解释:“这是白之archer,让牠递来的。“
“白之archer?“菲奥蕾显得有点疑惑,毕竟本来们该是同盟,可对方又是一直独自行动
“是的,御主,你该去休息了!“
“等等,archer,在我去休息之前能不能跟我说说,为什么你看到那根树根,便是放鬆下来?“
“该怎么说呢?“就像在想着怎么解释,手拖着头颅,可很快地,喀戎也是给出答案:“或许是因为我们,都是大自然中的宠儿吧!就像那隻鸟儿,会愿意替我们传递讯息,虽然看似只是一根树根,可同样也是说明,他不会背弃盟约。“
“知道了!“虽然是有些不懂,可菲奥蕾得到她想要的答案,便是这么在喀戎地搀扶下,上了她的床休息去了。
至于她这一晚,其实也没有睡着,脑海中都是在浮现着,那个白之archer的种种画面。
'能让喀戎这么评判,那么你...应该也是能够相信的吧?'
她自认自己很自私,在这充满着血腥的魔道家族中,她的愿望却不是达到那更高深的境界,而是希望让她那因为魔术迴路被提炼,而因而瘫痪的腿回復过来,可也是知道自己的想法不可取,除了喀戎之外,这愿望她还没透露给别人知道,就连她最亲近的弟弟也是不例外,但是,近来八云所展露出来的,让她觉得能够去孤注一掷。
因为喀戎与八云的对话,她可是恰巧有听到,在知晓圣杯的侷限性,而没有特别渴望的英灵,无疑是她現階段,为了达成自己的愿望,最值得拉拢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