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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曾经

下面的鞭炮声还久久未息,又有人在敲起了鼓打起了锣,“显然是华山派的人到了,师父和师兄弟们一定都在列队欢迎吧?他们各个兴高采烈,又有谁会理会小师妹和我是否开心呢?”

师父一家就住在“秀女峰”南面的山坡旁,外面用篱笆搭了个围墙,里面种了很多花草菜蔬,每到春秋天,院子里莺歌燕舞,一片芬芳。记得师娘曾经说过,有一天等我和你们师父年纪大了,退出江湖后,就在这里养养花,种种菜,过一过“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田园生活。而你们那时也都能独当一面了,黄山派从此欣欣向荣,这辈子我们也就不再有遗憾了。

可如今话还在耳边萦绕,花谢了又会再开,而人逝去却再也不会归来了。

听见他的脚步,篱笆墙里传来了狗叫声。推开门,韦君如喊了声:“小坏蛋”。那狗听见了他的声音便不叫了,摇着尾巴,开开心心跑了过来,扑在他身上。他抚摸着狗的脑袋,那狗眯着眼睛,嘴里还很享受得叹了口气。

这狗从小就是他和小师妹一起抚养的,到现在也已经七八年了。“小坏蛋”是小师妹给它取的名字。每次叫这名字的时候,小师妹总是笑着斜眼看着他,他知道这是她借着狗在笑骂他。但每次听见小师妹嘴里轻柔得在喊“小坏蛋”,脸上却笑意荡漾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就已经醉倒在她的笑声里了,像吃了人参果一样,全身说不出的舒心。

从小师妹的窗户往里看,里面闪着微弱的光,以往看到窗纸上透出的倩影,都能够让他站在外面痴痴地看半天,有时候师父师娘到了他身后,他都常常浑然不觉。然而今天心里的感觉却是如此的辛酸,再也没有以前的那样得缠绵,有的只是即将离别的苦痛。

“小坏蛋”的叫声常常会让小师妹支起窗架,透出那张粉红的脸,俩人一个在窗外一个窗里,四目凝望,无限柔情。那时的韦君如常会想,如果能够就这样一辈子的相互凝望,从年青看到白发苍苍,那便是这辈子最美丽幸福的事了。

然而今天窗纸上却没有透出那熟悉的身影,“小坏蛋”发出轻叫声也没有让窗户支开来,倒是让旁边的一扇门打开了,走出来一位中年妇女,却是一直服侍小师妹的黄嫂。黄嫂原来是师娘的陪嫁丫头,小师妹是她从小带大的,每次见到韦君如来,她总是脸带笑容知趣地离开,但今天脸上却没有了笑容,反而显得有些忐忑。

她望着韦君如道:“今天老爷已经几次叫人来催小姐过去,她一直没有理会。下午时分小姐突然出去了,我还以为她是去了前面,直到刚才大公子亲自过来催,才知道她根本没有去,我附近已找了半天,可实在是找不到她啊。”她嘴里的大公子是韦君如的大师兄童有崖。

听小师妹不见了,韦君如更是心急如焚,也不跟黄嫂打招呼,便匆匆跑了出去。

刚跑到门口,迎面就走来了俩个人,手里都提着宝剑。前面一人看见他就叫道:“三师兄,我可找到你了,师父让你马上过去!”韦君如见来的是小师弟王中齐。

王中齐今年才十五岁。他的姑父是号称江湖四大镖王之一“天地镖局”的总镖头古飞羽。

这“天地镖局”是淮南、江南最大的镖局。古飞羽家大业大,妻妾成群,王中齐的姑姑是他的第三个小妾。王中齐父母在一次瘟疫中双双离去,临死前把他托付给了他的姑姑。

原本古飞羽是想等这孩子大一些便安排去做趟子手,先好好锻炼一番,一边走江湖积累经验,一边学习武艺,但他姑姑实在舍不得自己的侄儿将来去吃这日晒雨淋的苦,更还要时时担惊受怕,万一碰到穷凶极恶的强盗甚至会有性命之忧,实在对不起哥哥临死前的嘱托,毕竟这是他们王家唯一的独苗。

在一次过节时,古飞羽约请朋友宴席,那天约请的人中,黄山派叶飞夫妇也参加了。黄山派距离“天地镖局”路程很近,各方面环境都不错,王中齐的姑姑就去请求古飞羽跟叶飞说说,希望能够收她侄儿为徒。古飞羽实在经不起这宝贝侧室的苦苦央求,便把这事告诉了叶飞。叶飞见这孩子也算聪明伶俐,倒也爽快,当场就一口答应了下来。王中齐到了黄山后,由于他年纪小,各位师兄对他都很照顾,尤其是小师妹,见终于来了一个比他年纪小的师弟,平时对他更是体贴。

韦君如本来就不想去参加什么宴会,此时更是只想马上找到小师妹,便对王中齐道:“你先回去吧,就跟师父说,我身体不舒服,就不参加宴席了。”边说边往外走。

王中齐后面一人突然横剑把他拦住,笑道:“师叔,你到师姑这里来精神很好,怎么现在让你去赴宴就身体不舒服了呢?”韦君如定睛一看,却是个二十多岁年轻人,笑容猥琐,依稀记得好像是二师兄的徒弟。

他二师兄丁克俭年纪比他大五岁,却是非常精明能干。自从师娘逝后,师父心灰意懒,不是重大事情,便很少再管了。大师兄童有崖平时不苟言笑,话不多,经常也不在山里,主要负责黄山派在外几处生意的打理。他不在,黄山派上下事宜基本就有二师兄丁克俭处理了,他也确实处理的井井有条。

现在黄山派第三代弟子中,除童有崖有十几名徒弟外,丁克俭居然收了几十号人,很多跟他学艺的,甚至年纪还比他大,每个徒弟每年都要定期上缴学费,这些学费居然成为黄山派最大的收入来源。黄山派也从原来一个比较经济拮据的小门派,成为一个比较富裕的门派,丁克俭起到了很大作用。对于他滥招徒弟,影响门派声誉,虽然很多人都有微词,叶飞却是眼睁眼闭,从来没有说过一句话。

韦君如斜着眼望了他一眼,冷笑道:“你想拦我吗?”那人道:“只要师叔跟我走,我是自然不敢拦的。”他这话一说出,王中齐就暗叫不好。果然韦君如双眼一瞪,怒道:“什么东西,居然敢这样没大没小!”左手伸手探出,已抓住他胸口,右手已扣住他的脉门,微一用力,已把他手中剑夺了下来,左手用力向空中扔出,那人吓得大叫一声,人已飞出,摔倒在两三米外的烂泥里。

韦君如暗暗奇怪,他刚才一动手,发现自己出手之快竟远超过去,胸口气流翻涌,显然内力也比原来强了很多。随即便明白昨天不管是青衫人的补酒,还是梅傲雪让他吃的药丸,以及自己昏过去时,梅傲雪所输送的内力,都对他武功突然提升,起了很大的作用。而更没想到是二师兄的徒弟武功竟然会弱成这样,一个照面,居然会连招架的机会都没有,便摔个狗吃屎。

他望着那满嘴是泥,趴在地里一时爬不起来的丁克俭的徒弟道:“黄山派门规是有严格的尊卑长幼的,你师父没有教过你们伦理纲常吗?没要你们懂得尊敬师长吗?今天我代你师父教教你,让你长长记性,以后若还学不会,就不会只是让你吃些泥了。”道完他转身就走,王中齐跨出一步,拦到了他身前。

韦君如眉头一皱,冷冷道:“你也想拦我吗?”王中齐作揖道:“三师兄,因为师父有命,见了你无论如何都要把你请过去。”韦君如哼道:“你觉得凭你挡得了我吗?”王中齐苦笑道:“我又怎挡得了师兄啊,只是师父之命却是不敢违。”

韦君如见他稚气的脸上虽然有些害怕,却还是一脸执拗,不由哭笑不得,叹了口气道:“好吧,我答应你一定会去,但现在我还是要去找小师妹。”

王中齐道:“大师兄、二师兄的弟子们都已经派出去了,就是专门找你们俩的,估计现在应该也找到师姐了。”韦君如心头一动:“莫不是小师妹真已经给他们找到了,现在也已经去参加宴会了?”想到这,他倒是对本来根本就不想去的宴席,更有了些想法。便对王中齐道:“你先回去复命吧,既然我答应了你,就一定会来。”他见王中齐还在犹豫,笑了笑道:“五师弟,与其你也拦不住我,不如就相信我。”说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扬了扬手里的宝剑道:“一会见了二师兄,我会亲手还给他。”说着便转身而去。

走出“秀女峰”,除了山下依稀传来的微弱灯光外,四周已经是一片漆黑。好不容易才爬起来的月亮和星星,又不知何时,懒懒得钻进了云层之中。春天孩儿脸一日变三变,眼看着早晨才晴好的天气,现在似乎又要下雨了。

韦君如望着四周早已隐身在黑暗中的茫茫群山,耳边是风的低咽,树的婆娑,一时却不知道该往何处去寻找小师。

他忽然想起师娘,以前小师妹有不开心,总会躺在师娘怀里去诉苦,而师娘总会轻柔地摸着她的秀发,慈祥微笑着聆听,然后轻轻安慰她,很快小师妹就又变得非常的高兴。

师娘的离去对小师妹的打击是非常巨大的,她似乎在一夜之间突然长大,一下从一个稚嫩的小丫头,变得成熟起来了。有了心事常常会独自一人呆坐着,也不会去跟任何人诉说,根本不知道她倒底内心在想什么。和他在一起的时候,话也比原来少了很多,也很少再会向他撒娇。有时候他看着小师妹,觉得她好像一下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变得陌生起来,甚至有时因为觉得看不清楚她,而内心会对她有些害怕……

成长是一个必然的过程,带走了单纯,自然也带走了很多快乐。长大以后才会发现来自内心的快乐变得越来越少,再也不会轻易为一片树叶,一颗星星,一条小鱼而欣喜或流泪了。

韦君如想着想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眼角的泪水滑落到了脸颊上,又掉到了地上。土地面无表情得把这滴泪水毫不怜悯地吞掉,不留一丝痕迹,更没有一丝珍惜。

他心里在起起伏伏,莫名伤感,脚步却不停歇,往师娘坟前走去。

王中齐看着三师兄孤独离去的背影,心里也是非常的伤感,他知道小师姐和三师兄感情最深。来到黄山这么长时间,好几次师姐在教他练剑,或者是学一段诗词,三师兄一来,师姐的眼睛就再也不在他身上了,那盈盈笑意,似水眼波全都给了三师兄,让他内心说不出的难过和嫉妒。

但随着慢慢长大,他知道了师姐对他的爱和对三师兄的爱是不一样的,那种爱是没有人可以一起分享的。也许有一天,当他长大了,他也会用这样的爱去对待一位女孩子。所以再看到师姐和师兄相互碰撞出火花的眼神,他就会会心一笑,找个借口离开。

从小就在姑父身边,看到了很多人间冷暖:看多了姑父为了他的生意,如何巧取豪夺,如何对有利的人奉承拍马,对软弱的人坚决打击,对以前有用现在没用的人忽然间的翻脸无情。这些都深深印在他心里,使他比一般人都要早熟很多,也比一般人更能想得通师父为什么要把师姐去嫁给一个她根本不喜欢,根本不认识的人。

他很欣赏三师兄平时倜傥不羁,至情至性的性格。为了让小师姐开心,他可以攀山越岭,不惧生死,就为采得那一朵花;他也可以为了小师妹无意中一句,‘狼崽跟狗崽有什么区别?’而去偷一只刚出生的狼崽,却被几十头野狼拼命追杀,虽然满身是伤,但看着小师姐爱恋得抱着小狼崽,他还是能双手叉腰哈哈而笑。

他还清楚地记得三年前在冬天的时候,他们几个在一起晒太阳,四师兄说,谁能把师父藏在柜子里的那只西汉的玉卮偷出来倒酒喝,他愿意光着屁股到河里去游泳,当时小师姐立刻拍手叫好。这只玉卮是师父花了重金,想尽很多办法购得的,平时根本不舍得用,经常拿在手里轻轻把玩,然后又放到了柜子里,柜子上又锁了把大锁,这钥匙平时就挂在他的腰间,走路时还发出“铛铛”的声音,根本就无法偷得了,但三师兄却做到了。

他趁师父师娘吃饭的时候,躲过仆役,藏到了师父的床底,躺了一天一夜,屏吸凝气,居然瞒过了师父师娘,终于在凌晨时师父去外面吸气吐纳,而师娘去练剑的时候,偷了钥匙,拿到了玉卮。

几个人在河边拿着玉卮喝酒,四师弟苦着脸,全身哆嗦着脱了衣服跳入河中,小师姐一手遮眼睛,一边笑得直不起腰,却忘了此时玉卮正好到她手中,乐极生悲,手一抖,玉卮掉在地上,顿时摔成几辦,所有人都傻了眼。还是三师兄第一个反应过来,捡起碎片,就跑到师父那里,承认都是自己犯的错。

偷盗是黄山派的大罪,那天当着黄山派所有人的面,他被师父绑在树上,脱了上衣,用藤条鞭抽打,全身伤痕累累,鲜血直冒。小师姐哭得眼睛都肿了,师娘实在不忍心,好不容易才从震怒的叶飞鞭下救下了他。此时他已经被打得遍体鳞伤,奄奄一息,被拖下去的时候,他居然还会强颜欢笑,偷偷对着小师姐吐吐舌头,笑着做个鬼脸,小师姐看到他这样子,“噗哧”一笑,可却哭得更厉害了。

本来师父准备把三师兄就此驱逐出门派,但经不起众师兄弟及师娘师妹苦苦哀求,才答应放他一马,但却要罚他去黄山上最苦寒之地“鲤鱼背”过一年。

那时又是最寒冷的冬天,三师兄待伤稍微好一些,便一个人笑嘻嘻地带了些换洗衣服就上山去了。他们几个师弟都上山去看过他,他总是很开心得告诉他们不用挂念,他过得很好,其实所有人都知道,那地方四壁空空,旁边又是黄山上最险的“灵璧台”,飞鸟灵猿难渡,在那里清苦的滋味,这样的生活一定是度日如年。

小师姐几乎是天天去看他,直到半年后,师娘突然染疾……

所有去“鲤鱼背”看他的人,当然主要是四师兄,都没有告诉他师娘生病的消息,因为谁都知道,平时师娘待他就像待自己亲生儿子一样,他也是最敬重师娘的。师娘也坚决要求所有人都不许告诉他,自己生病的事。因为怕他如果知道这事,肯定会不管什么门规禁令,不顾一切飞身下山,到时会激起师父更大的愤怒。所以所有上山的人都统一告诉他,师父带着一家下山去拜访好友了。当然那时候谁也没有把师娘的偶染风疾当回事……

谁也没有想到这场本来以为是很寻常的病,却很快就要了师娘的性命,两个多月后,师娘便撒手而去。这段时间,小师姐天天照顾在病榻前,根本没有时间再去探望过三师兄。甚至在师娘弥留之际,也没有让人去通知在山上天天苦苦等待,翘首盼望的韦君如。

当师父在沉痛之际宣布对三师兄解禁,允许他下山来参加奠礼时,三师兄得知消息,发了疯似的冲到山下,跪在师娘灵前,这一跪就是五天五夜,不哭不闹,什么都不吃,滴水不喝,就这么静静得跪着,谁也拉不开,直到身体再也吃不消,昏死过去,然后大病一场,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才爬起来,所有见到他的人,都一下认不出来了,瘦的像麻杆,痴痴傻傻的,期间就是小师姐去看他,也是一句话不说,就这么怔怔发呆……

王中齐还在回忆,那边那弟子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满身污泥,狼狈不堪,低声道:“师叔你先回去吧,我先去换身衣服再过来。”

王中齐点点头,内心他也不喜欢二师兄这些徒弟,平时在山下耀武扬威,在山中拉帮结派,甚至有些人还对他们爱理不理。刚才韦君如的出手,让他心里暗暗开心。所以也不多话,转身跟站在门口的黄嫂打了个招呼,便向前面大厅走去,耳边传来的是那条黄狗连续的叫声。

天上又开始在下雨了,雨不大却很密集,很快头发就被淋湿了。转过山坡,王中齐已经看到了“秀女峰”那块最有名的“帽沿石”,孤零零得伸展在外,显得无依无靠。到黄山这么多年,他也从来没有上过“帽沿石”,对这块狭窄的石头,他一直心存畏惧,每次总觉得多看一眼,就有些害怕,这块绝大部分都突出在外的石头,好像随时都会掉下悬崖,粉身碎骨。虽然他知道这块石头的存在,就像这重重的山峰一样,在这天地间一直亘古未变,但他就是跨不出攀上去的那一步。

转过“帽沿石”,便往“秀女峰”山下走来,却见小路尽头站着一人,背对着他,修长的身材,左手握着宝剑,依稀便是三师兄韦君如。他惊喜地叫道:“三师兄,原来你在这里等我啊。”便加快脚步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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