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态男一脸的惆怅,而那抢了书卷的男子则是一脸的得意。容恕心知照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可却又不知如何出手帮病态男。这时,有一女子挥鞭而来,容恕当时虽没看到女子的面容,可心里似乎已经猜到来人是谁了。
果不其然,雒琪瑶手握一鞭,步履匆匆来到了病态男身侧,眼眸中流露出的是丝丝担忧之色。
雒琪瑶并未收鞭,目光如炬盯着那抢了书卷的男子斥责道:“放下。”
男子不为所动,坐到一旁的桌子上翘起二郎腿嬉皮笑脸道:“雒琪瑶,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看上这小白脸了。你可要睁大眼睛看清楚啊,他不仅是个病秧子,还是个断袖——”
“雒寥之,给我闭上你的臭嘴。”雒琪瑶恶狠狠地打断男子的话,不过看这两人的样子,倒好像是认识一般。而且刚才雒琪瑶称呼男子为“雒寥之”,同样是姓雒,关系肯定不一般。
容恕正在观察这两人是何关系时,雒琪瑶的二哥雒寂之走了进来。
雒寂之不紧不慢地走到雒琪瑶和雒寥之面前,先是看了一眼雒琪瑶,而后又对雒寥之道:“你来书院是来读书的,不是来惹事的,你是想让我这个做兄长的将此事告知父亲吗?”
听此话,莫不是这二人是兄弟?
容恕目光在雒寂之和雒寥之身上游离着,可丝毫看不出这两人有何相似之处。
雒寂之与雒寥之完全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上的感觉。当她还是以凤鸢的身份来书院之时,便与雒寂之见过数面,而且雒琪瑶也在她耳边提过这位雒府二公子,虽算不得人中之龙,可也是翩翩公子,待人处事也是不错的。
而眼前这位雒寥之,除了衣着光鲜亮丽外,分明就是一流氓混混嘛。
雒寥之似有收敛之意,将抢了的书卷丢给病态男。雒琪瑶看着病态男,关切地问道:“嘉禾,你没事吧!”
“没事。”病态男将书卷抚平,递向容恕:“容夕,麻烦你了。”
容恕愣了一下,接过书卷说:“不麻烦,不麻烦。”
雒寥之阴阳怪气道:“呵,真有趣,我倒要看看你们这段孽缘会有什么下场。”
“雒寥之,你信不信我撕烂你这张臭嘴,你若再敢多说一句嘉禾的是非,我一定会说到做到。”雒琪瑶一把揪住雒寥之的衣领,满眼的愤怒。
雒寥之推开雒琪瑶,指着雒琪瑶不给好脸色道:“雒琪瑶,别在我跟前逞能,你就只会窝里横。你去打听打听,背地里嘲笑他的人有多少,别以为他是百里世家的公子就没人敢说了,做出那种龌蹉事,还怕别人说?有本事别做啊!”
容恕微微看了一眼病态男,他的头低得很低。最后拖着有些沉重的步子走出了房门,站在门口的那些人却时不时地嘲讽两句,有些人还对着病态男指指点点,最后走了几步一头栽倒了地上。
“嘉禾!”雒琪瑶失魂落魄地冲了过去,想要将他背起,却发现有些吃力,雒寂之也跑了过去背起病态男,冲去医馆。
而此时,有一女子急忙来寻雒琪瑶,女子正是以前同容恕住在一个学舍的舍友白涟漪。
“琪瑶,你快去看看若蝉吧,她被人打了……”白涟漪气喘吁吁地说着,雒琪瑶的目光却一直在被雒寂之背着的百里嘉禾身上,拍了拍白涟漪的肩膀道:“你带着若蝉先去医馆,我在医馆等你们。”
白涟漪手足无措,只好先行回去找若蝉,容恕将百里嘉禾递给她的书卷塞到怀中,随着白涟漪而去。
以前在书院的日子,若蝉只有她和雒琪瑶两个朋友,那个女子话又少的可怜,性格又是那么的内向,也不爱出风头。容恕是实在想不通究竟是谁人欺负了那个女子,毕竟同窗一场,她也有理由去看看。
绕过小道,容恕紧随着白涟漪来到了一处人多之地,只见那里被学子围得严严实实,连里面是什么情况也看不大清。
白涟漪火急火燎地想要挤进去,却发现根本无计可施。容恕见此,发动异能从那些学子的肩膀上蜻蜓点水般踩过,最后落到了那人群周围。
被诸多学子围着的是一个衣衫褴褛,头发凌乱,只穿了一只鞋子的的素衣女子。而此女,正是若蝉。
“若蝉!”容恕蹲到若蝉的面前,若蝉全身发抖,神情有些不大清。
不过短短数月未见,她竟然变得如此憔悴不堪,比起以前更消瘦了几分。
若蝉慢慢抬起头来,看着眼前这一张陌生的容颜浅笑着。嘴里喊着的是:“师父,师……父。”
容恕突然觉得心头一惊,不由得抱住了若蝉。
“这谁呀?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想在这儿出风头,找死的吧!”
一个肥胖的女子手里拿着一颗苹果,咬了一口还没咽下去便冲着容恕大吼道。
容恕抬起头来,看着眼前人发出一声冷笑,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一直针对若蝉的李如词,只是明显比以前胖了许多。
李如词被容恕的目光看得浑身难受,只怪这个眼神太犀利了,太刺眼了。
“我带你去医馆。”容恕低头,对着怀中的若蝉温和一笑,将她抱起准备走出人群。
李如词将手中的苹果扔掉,伸手拦住了容恕:“姑娘,这个人你动不得。”
“是吗?”容恕嘴角一勾,冷冷瞪了一眼李如词。
忽然,有一股花香味袭来,容恕眼角微瞥,她知道是南宫楚柒来了,她绕过李如词走出人群。
在她走了几步之后,忽然听到身后那些人群中传来一声惊呼之声。
来到医馆时,雒琪瑶正着急地徘徊在医馆门外。看到受伤的若蝉时,眼中稍有不安:“把她交给我吧!”
“不用,我带她进去。”
雒琪瑶又道:“不是,百里世家的公子在里面躺着呢,若蝉恐怕得等一会了。”
“带她去未央轩吧!”
南宫楚柒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容恕身后,容恕转身朝着南宫楚柒微微一点头。南宫楚柒走到容恕身前,一挥衣袖,三人便到了未央轩。
皇甫未央让蓝衣送若蝉进了一间房内,关上了门,进行救治。
屋外,容恕安静地坐在一边,手心里却全是汗水。南宫楚柒来到她面前,问:“你在担心她吗?”
容恕挑眉反问:“你看不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