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要拉我去哪?”皇甫钰轩甩开容恕,问道。
容恕急得已经是上气不接下气了,颠三倒四道:“救人,凤舞。哎呀,别问那么多了,赶紧走。”
皇甫钰轩还想问时,容恕突然转身拉起一旁的即墨子寒道:“还有你,快点。”
众人愕然,估计都没有想到容恕有胆子敢拉扯这位王爷。容恕自然没注意到即墨子寒拧到一块儿的剑眉,自顾自地强行拽着即墨子寒准备离开。
“等等。”
容恕连是谁开的口都不知道,急着吼道:“等什么等,有什么好等的,在等下去命都没了。”
说这句话的人正是那位丞相千金柳絮,她听到容恕对自己这般的大呼小叫后,气得直跺脚,却不想容恕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兽医,快点用你那转瞬术,回凤府。”容恕慌里慌张地对皇甫钰轩说道。
即墨子寒这才甩开容恕的手,然后一挥衣袖,一眨眼的功夫,容恕就发现她已经到了凤府了。
容恕顾不得其他,拉着皇甫钰轩来到了凤舞的住所漫舞馆。
漫舞馆门口,凤舞的贴身女婢绿如正徘徊观望。瞧见容恕等人时,正要向他们行礼,容恕一把拉住:“这都什么时候了,行什么礼,里面怎么样了?”
“大夫说了,大小姐现在情况危机,很可能——”绿如哭啼着,皇甫钰轩未等绿如说完就踏入大门,朝着凤舞的房间走去,容恕屈以也紧跟其后。
房外,三四五三位夫人正侯在门口,房内,二夫人正掩面而泣。大夫摇着头挎起药箱正准备出门,皇甫钰轩见到躺在床上的凤舞时,顿了顿,容恕推着他向前。
二夫人抹泪时,眼角瞥见皇甫钰轩,急着抓住皇甫钰轩的手哭喊恳求道:“皇甫公子,快救救舞儿,救救她。”
皇甫钰轩微微点头,走到凤舞床前把了把脉,本来还是愁眉苦脸的一张脸,这时微微有了变化,他扭头对着容恕说:“速去未央轩找蓝衣,还有记得让她拿上我的药箱。”
“好,好。”容恕连连点头,正要拉着屈以走时,却发现他此时脸色惨白一片,于是赶紧扶着他坐到一旁,又对皇甫钰轩说道:“兽医,你快看看屈以,我现在就去未央轩找人。”
容恕转身出了房门,见即墨子寒与流川立在门外,她再次拉起即墨子寒道:“快用你那转瞬术带我去未央轩。”
流川正要上前拉开容恕时,即墨子寒却又是一挥衣袖。
来回折腾大半个时辰后,听到皇甫钰轩说凤舞没事了,容恕这才松了一口气。正准备出漫舞馆时,凤锦和凤宝回来了,木心语和木素语也来了,还有一个她不认识的女子。
“凤二小姐,贵府这是发生了何事?”木心语边问边打量着容恕。
容恕漫不经心道:“什么事都没有,大晚上的回家洗洗睡吧。”
“凤二小姐,你这衣角上……怎么会有血迹?”木心语盯着容恕的裙子边上看到,容恕抿嘴,不得不说这人视力真好。
其他几人也是盯着容恕的裙边看到。容恕低头沉思,凤舞受伤的事是能不提就不要提,可自己衣服上的血迹怎么能解释通呢。
“凤二小姐,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这血迹……”木心语是摆明了的要一探究竟。
容恕抬眼笑着应道:“这有什么好解释的,女人一个月不总有那么几天的嘛,你也是女人,怎么会不懂呢。”
话音未落,只见面前这几个人突然朝着自己这边行礼道:“见过王爷。”
容恕扭头一看,原来是即墨子寒和皇甫钰轩。
站在木心语身旁的那个陌生女子面露喜色,柔声开口:“子寒哥哥。”
“哈,这儿要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了啊。”容恕尬笑一声,正欲离去,却听到即墨子寒冷不伶仃的来了一句:“本王想让凤二小姐给本王解释一下凤二小姐刚才对凤大小姐说过的话。”
“王爷,你这绕口令绕的不错嘛,改天有空我向你请教请教啊。”容恕看着即墨子寒嬉皮笑脸的说道,脑中闪过的却是刚才在凤舞房间里的场景。
刚刚就在凤舞半昏不醒的时候,容恕拉着即墨子寒蹲在凤舞的床前,还想让即墨子寒去握住凤舞的手,可即墨子寒硬是不伸手。容恕只好自己握住凤舞的手说道:“凤舞啊,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把死……我把王爷给你找来了。
你不是说想见他嘛,我就大老远的去给你把他带回来了。王爷说了,让你好好养伤,在你伤没好的这段时间里呢,他每天都会来看你的,每晚都会来给你讲睡前故事,哄你入睡。
王爷还说了,只要你好起来,他就……他就让你去他家串门,天天去都行。王爷还说了——”
“住嘴。”即墨子寒打断容恕的话,正要转身就走,却被容恕死死拽着不放手。
容恕抬眼看着即墨子寒。一本正经地说道:“王爷,救人要紧,你不知道,这叫‘心理疗法’,对病人很有用的,只要在她似醒非醒的状态下,你不停地在她耳边说她喜欢的人或事,她就会好的很快——”
即墨子寒甩开容恕,冷道:“一派胡言。”
“不,我说的是真的。”容恕指了指凤舞脸上微弱的表情,继续说道:“你看,王爷,她有反应了,她只要一听到你这个人,她浑身上下都有劲的。”
容恕从刚才的场景中回过神来,见即墨子寒还是板着一张脸,只好对着他深深一鞠躬道:“王爷,我错了。我这也是‘病急乱投医’,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别冷着一张脸了,你这样……看得我瘆得慌。”
“哈哈哈,王爷你看你把二凤吓的,都成什么样子了。”皇甫钰轩哑然失笑,目光却是在即墨子寒与人恕之间来回穿梭着。
容恕挑眉,这人叫自己啥呢?
“兽医,你刚刚叫我什么?二凤?”
皇甫钰轩干咳一声,目光飘向远处,不以为然道:“你都一口一个‘兽医’‘兽医’的叫了,我叫你‘二凤’有何不可吗?”
“你……”容恕正要反驳时,却见即墨子寒也不再搭理她了,似乎有些生气地挥袖而去,那位跟在木心语身旁的女子也追了出去。
皇甫钰轩经过容恕身前时笑着轻声唤了句“二凤”也出了漫舞馆,木心语还不肯死心想要进去看一看凤舞时,容恕再次将她拦住,她虽心有不甘,但又无可奈何只得同木素语一同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