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小浅,不是爱多管闲事吗?管呀,怎么不管了啊?”
“她,她好像没气了……”
“快跑,快跑,快快快……”
淅淅沥沥的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地上的人儿被雨水一直怕打着,拍打着,拍打着……
这是一条乡间的泥泞小路,由于是晚上,又下着雨,根本没有行人经过。
“醒醒,你快醒醒,他们走了……”小男孩被雨水冲醒,爬到那女生身前,使劲推搡着,只是无论他怎么推,那女生都没有动静。
小男孩伸手在那女生鼻子前探了探,却丝毫感觉不到她的任何气息。小男孩僵直的坐在女生身旁,用自己小小的手遮挡在她脸的上方,替她遮着雨水。
不知过了多久,那男孩突然昏了过去,这时有一个三十多岁模样的女人和一个中年男人凭空而现。
那中年男人弯腰将小男孩抱起,对着他身旁的女人说:“总算是找到了,赶紧带回去吧。”
那女人却盯着躺在地上的女生看着,“她呢?”
男人说:“她不是魂穿人,不归我们管,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这些事不是你我能管得了的。我们还是赶紧带着孩子回去吧,不然会坏事的。”
“我想救她。”
“不行,绝对不行,她已经断气了,魂魄都不知道飘哪儿去了,你怎么救,就算能救,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是违反时空准则的。”
男人怀里抱着小男孩,想伸手拉那女人也没办法,只能冲她吼道:“我们是时空使者,只负责魂穿人,其他人的事管不了,也不能管。”
“你先走,我救她。”女人执意想要救躺在地上的女生,男人却是惶恐无比,“你如果要救她,咱们就要受罚了,这些事不归咱们管,快走!”
女人摇着头,“我想救她。”
“行,你想救那你救吧,反正人是你要救的,跟我没关系,上面要是罚下来,我可不管。”
女人没有说话,男人抱着小男孩瞬间消失,路上只留下女人和躺在地上的女生,女人将女生抱起来后也消失了。
本来常人是看不到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可他现在使用的是读心术,读的只是那女生的心。因此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他也是可以看得到的。
在那女人抱着女生的身体离开不久后,女生的魂魄从地上站了起来,她似乎一时还理不清自己是怎么了,只是四处观望了一下,好像是在找什么人,她喊道:“哎,那个……你在哪?有事没?”
只是她喊了好几声,始终听不到有人回答她。她只好向前走去,也不知走了多久,终于碰到了有人开车经过,她伸手准备去拦车,“师傅,停一下!”
那车停了下来,她以为是司机听到了,高兴地走到车前等着司机开门,却听到司机和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人说:“你有没有觉得有些怪?我好像听到有人说话。”
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人抽着烟,“别自己吓自己,快点走吧。”
女生拍打着车窗,“师傅,开一下门。”
那司机和副驾驶位置上的人对视一眼,同时看向车窗外,却不见人影,两人咽了一口唾沫。司机慌慌张张的踩了油门,结巴着:“走,走,走,快走,快走!”
女生有些纳闷,这时又有一辆车开了过来,她正想着闪躲,却发现还没来得及躲开,那车就撞了上来。她以为她会被撞飞,却发现她依旧毫发无损的站在原地,而刚才开过来的那车却不知何故撞到了路旁的一棵树上,她跑过去看车里人时,车门被里面的人给推开了:“方向盘怎么突然失灵了,差点要了小命。”
后面的一人也推开门子走了出来:“还好人没事,吓死我了。”
女生看到车里的两人都没事时,才松了口气,却意识到自己有些不一样。
“大哥,大哥你能看得见我吗?”女生朝着从车上下来的两个人问着,那两人却是像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声音,两人背靠着背,双腿打颤。
女生似乎懂了,她离的那两个人远了一些,最后朝后面跑去……
即墨子寒读到这里时,由于使用法术有些过度了,身体有些受不了,干咳了出来。容恕听到即墨子寒咳嗽了,似乎也不那么恐惧了,只是抓着他的胳膊问道:“你还好吧……”
容恕挪了挪身子,腰间却突然有些冷意,她被身后那人拉了过去,他一手搂住了她的腰,声音从耳后传来:“本王在呢,不怕。”
“我没怕,王爷这是做什么,放开我……”容恕用手准备掰开他的手,他却将她搂得更紧了。
“别说话,本王没力气和你闹了。”他连呼出来的气息都有些冷,容恕也能清清楚楚的感觉到他的体温很低,很低,她靠在他怀里,像是靠在一块快要融化的冰上一样。
“你……你放开我。”容恕实在是觉得有些难为情,仍然掰着他搂着自己腰的手。他却还是紧紧将她搂住,根本没有想要松开,“本王喜欢一个女子,你说,怎么才能让她知道本王的心意呢?”
容恕没有搭话,即墨子寒又说:“你说,她是真不知道本王的心意,还是装作不知道呢?”
“我哪知道……”
即墨子寒好像笑了笑,他将她的身子往后放了放,她急着要起身时,嘴唇一凉。她的身子僵直,原本掰着他的手也安分了下来,他的吻来得有些突然,让她有些猝不及防。
良久,他才抬起头来,问她:“现在知道了吗?”
容恕慌张的起身下床,由于一时着急竟然自己把自己给绊倒了,她踉跄的站了起来,“知道什么?”
“本王的心意。”
她虽然看不清他此时的表情,却能听得出来他说话时应该是笑着的。
容恕嘴角不受控制的上扬着,却还是冲他喊道:“你不是说你不近女色的吗?为什么还要三番两次的……轻薄我?”
听到“轻薄”二字,即墨子寒忍不住笑了出来,饶有趣味的问道:“轻薄?本王何时轻薄过你?”
“你还抵赖,那次在即墨书院,你就轻薄了我两次,你别不承认,我可是记得一清二楚呢。”
即墨子寒好像又笑了,“本王怎么不记得了?”
“你脑子坏掉了。”容恕叉腰,分明是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