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看不见了?
容恕满脸震惊,一把将他拉了上来,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见他无反应,才确定他是真的看不见了。
“不碍事的,过会儿就能看见了。”百里兮禾浅笑,对于他看不见这件事显得异常平静,似乎这种情况已经发生了不是一次两次了。
容恕嘴角一抽,有些笑不出来。百里兮禾伸手,示意让她拉着自己走,“容儿,带我回去吧。”
良久,百里兮禾还未感觉到容恕伸来的手,正要将手收回去时,容恕握住了他的手腕:“走。”
容恕拉着百里兮禾离开了失魂崖,一路朝着来的方向走去,还好她来的时候专门记下了路线,要不然还真不好说能不能原路返回了。
回到府中时,阿肆迎了上来,见容恕拉着自己主子,先是面露惊色,而后回禀着着百里兮禾:“大公子,香禾小姐来了。”
容恕放开了他的手腕,百里兮禾风轻云淡的吩咐着阿肆:“你去告诉她,就说我今日没空见她,她若实在是有急事,就让阿玖去替她办。”
阿肆微微颔首,正要退下,却听到一女子急切的声音传来,“兮禾哥哥。”
容恕看去,来人正是百里香禾,她还是如容恕初见时一般的温婉大气,似乎比那时更好看了一些。
“兮禾哥哥,我……”百里香禾小跑着来到百里兮禾面前,目光不经意间看到了容恕,顿时哑口。
百里兮禾脸色微沉,容恕也是识眼色的,果断地扭头离去,阿肆紧随其后。
待容恕的身影模糊时,百里香禾才急道:“兮禾哥哥,楚柒他,他跟我翻脸了,他现在连见都不想见我了,这可怎么办?我,我实在没主意了。兮禾哥哥你说他是不是厌烦我了……”
百里香禾咋咋呼呼的对着百里兮禾乱说一通,却迟迟等不到百里兮禾的回应,不禁有些急躁,一时慌张竟然威胁起了百里兮禾:“你如果不帮我,我就告诉他那个女人没死——”
只是她后面的话还未说出口,便觉得呼吸困难,百里禾掐着她的脖子,冷冷一笑,“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威胁我?”
百里香禾急忙摇头,挤出:“不敢”两个字,百里兮禾才松了手。
“兮禾哥哥,我,我不是有意要威胁你的,实在是楚柒他,他现在眼里根本没有我了。他宁愿去青楼找那些胭脂俗粉,也不愿意再来瞧我一眼,我是怕……怕坏了哥哥的计划。”
百里兮禾转身背对着她,道:“他眼里何时有过你?他之所以对你好,不过是念在你当年对他有救命之恩的份上,你还真以为他会看上你?百里香禾,别怪我没提醒你,南宫楚柒那个人,不是你能对付的了的。”
“只要哥哥帮我——”
“我帮你的还不够多么?别忘了,当初木家四公子是怎么死的,旁人不知事情的真相,你难道还不知吗?”
去年,南宫楚柒以木家四公子木匀衡玷污百里香禾之由取了他的性命。在外人看来,南宫楚柒做这件事情好像并没有什么不妥,那木家四公子整日游手好闲,做些偷鸡摸狗之事,时常在街上见着年轻女子总会想方设法的占为己有,做出那种事来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只是木匀衡身为木家公子,旁人实在是想管这些闲事,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毕竟没什么身份的人是不敢得罪这样的贵公子。
南宫楚柒杀了木匀衡一事,在外人看来确实是正义之举。可事实是,当初木匀衡确实是想玷污百里香禾,可根本没有得逞。百里香禾为了与三皇子解除婚约,所以才说了谎,演了这样的一出戏。
“呵呵,兮禾哥哥是想将这件事告诉世人吗?可兮禾哥哥也不要忘了,当年的凤鸢是怎么死的,几月前的凤家又是怎么被灭门的,或许我前面说的这些事兮禾哥哥并不在意的话,那关于嘉禾哥哥的那件事呢?难道哥哥也不在意吗?”
他知道百里香禾口中所说的是,上月他的那位弟弟私闯忘忧国太子府去找沈璧,却被太子妃暗中扣留,受了宫刑之辱。不过这件事,外人是不知的,百里香禾也是无意间听到他和阿玖的谈话才知道的。
“香禾小姐好大的胆子啊,竟然敢威胁兮禾,你信不信我现在就送你去见那位木公子?”
上官小小从暗处走了出来,看着百里香禾,起了杀意。
“你怎么来了?”百里兮禾大概没有想到上官小小此时会来,上官小小笑道:“这么特殊的日子,小小自然要来。”
百里兮禾没有说话,上官小小收了笑意,回禀道:“一条恶犬回来了,凤家的事,查清楚了。”
“你的事,我会想办法的,可以走了。”百里兮禾对百里香禾道,百里香禾见上官小小还是对她杀意满满,只得先行离开。
“兮禾——”
“你先回去,凤家的事,等阿玖回来再说。”百里兮禾说完欲离去,上官小小喊住了他:“兮禾,今天……”
“今天只是个普通的日子。”
说完,百里兮禾便头也不回的离去,上官小小轻咬嘴唇,眼中含了泪水。
容恕和阿肆聊的正欢,百里兮禾来后,阿肆才退了出去。
“这么开心,聊什么了?”百里兮禾坐了下来,看这样子,是打算和她聊一会儿了。
“你想听啊?”容恕挑眉。
百里兮禾温和笑着,点了点头。
“嗯……就是些女子间的闲话而已,还是不跟你说了。不过我倒是有一件事要向你打听,”容恕看着百里兮禾,想要捕捉他此时的眼神,他却是眼中含笑,似乎听的很认真,“什么事?”
“我的尸身现在在哪?”
她之所以问这问题,还是想找回联络仪,而百里兮禾又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她深知她不能跟这人硬着来,只能软磨硬泡。她是真没心情留在这地方浪费时间了,虽然作为时空使者天天累死累活的,可总比过在这里时刻担惊受怕要好。
“战王府。”
“战……战王府?”容恕急得跳了起来,“我靠,这都什么事啊,还让不让人好好活了。”
百里兮禾见容恕心急如焚,神色突然变得冷淡,问:“你问这个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啊,当然是找联络仪回家了啊,难不成我还真要在这鬼地方待一辈子啊。哎呀,谁来救救我啊,我真不想待了,派个人来把我接回去吧!”容恕仰着屋顶,抓耳挠腮,心中苦闷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