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王府外,有一黑衣男子早已摸清了府中情况,当所有人都不注意时,他趁机混入府中。
半个时辰很快就过去了,只是迟迟不见独孤寨主回来,南宫楚柒等的有些不耐烦了。
“看来你爹是不打算救你了,既然如此,留你又有何用?”南宫楚柒冷冷扫一眼地上的独孤予沁,至于他下一步要做什么,无人知晓。
独孤予沁吓得全身哆嗦,摇头哭泣求南宫楚柒放过她,可南宫楚柒却只是一笑。
“宫主大人,出事了!”
紫魅步履匆匆前来回禀,南宫楚柒漫不经心地看了她一眼,问:“怎么?是有人闯了我魅宫,还是抢了我库存的金银?让你这般慌张?”
紫魅轻咳,摇头:“都不是。”
“那你急什么?”
紫魅伏在南宫楚柒耳旁窃语,南宫楚柒神情自若,待紫魅说完之后,邪魅一笑道:“他倒是会坐收渔翁之利。”
紫魅问:“那宫主大人……”
“不急,等我先收拾了她再说。”南宫楚柒一笑,看向地上趴着的独孤予沁。
独孤予沁惊恐地摇着头,“不要,予沁不知道她是魅宫宫主您的人,要是予沁早知道她是您的人,予沁就算是有十万个胆子也不敢给她下毒,予沁错了。”
“错了?”南宫楚柒蹲了下来,看着独孤予沁的双眸,又是一笑:“既然知道错了,就应该付出代价。”
独孤予沁只不过与南宫楚柒的眼睛接触了一瞬,整个人就昏了过去。
南宫楚柒起身,吩咐着紫魅:“月楼应该缺人吧,你将她带下去,好生看管,她若想逃走,那就打断她的腿。”
“是。”紫魅将独孤予沁拽了起来。南宫楚柒最后又加了一句,“还有,传令下去,就说二王寨的独孤寨主要招女婿,想做他乘龙快婿之人可以去月楼一睹他女儿的绝色容颜,哈哈哈。”
紫魅垂眸,带着独孤予沁出了房间。
“那……那这么说,凤鸢就没救了?”若蝉看着仍然不醒的容恕,心中多了几分担忧。
南宫楚柒没有说话,他想在等等。
独孤寨主一去不回,所有人都一夜未眠,翌日凌晨,南宫楚柒终于等来了他要等的人。
来人着一身银色长袍,一头白发半束起,眼神中尽是清冷。
“师父……”若蝉看到来人,本来还有些犯困,一瞬间竟清醒了过来。
南宫楚柒笑着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问:“总算是来了,药呢?”
雪离歌不紧不慢地从宽大的衣袖中取出一药瓶,南宫楚柒夺过药瓶,打开瓶塞将瓶中的药丸倒了出来。
“这就是能解情蛊之毒的解药吗?”若蝉虽然问的是有关药丸的话,目光却一直盯着雪离歌看。
尴尬的是,没有人回她。
因为此时的房间里,除了她之外,只有昏迷不醒的容恕,就剩南宫楚柒和雪离歌了,昨夜即墨辰熙回宫了。
南宫楚柒走到床前,扶起容恕将药丸塞进她嘴里,若蝉倒了水递给他。
待容恕勉强服下药之后,南宫楚柒才松了一口气。
雪楼楼主雪离歌的出现无疑又让一些人不能淡然处之了,王府内在被围了个水泄不通,因为一整晚了,即墨子寒还未苏醒。
万俟君姬昨夜也被一黑衣男子强行带走了,此时即墨子寒的房中,除了皇甫未央和皇甫钰轩外,仅剩流川,流连,流白三人。
流白见即墨子寒还没有醒过来,整个人又急又气,来回踱步于房中。还时不时嘀咕几句:“这可如何是好?王爷要是醒不来可怎么办?不行,绝对不行,我要回天机阁,我要去找人帮忙。”
流连拉住了将要离开的流白,流白急道:“你拦着我做什么?”
“你就算回了天机阁又能如何?你觉得天机阁中有人的医术能超过未央轩主吗?”流白虽然也很是着急,可他能看清楚眼前是何状况。
流白叹了口气,抓耳挠腮,一直在即墨子寒的床前晃悠。
“阿寒……让我见见阿寒……我要见阿寒。”门外有一女子不停地扣着房门,流白正在气头上,被门外之人的敲门声烦的有些生气,直接开了门谩骂道:“你还有完没完了?王爷还没死呢,你哭丧呢,一大早上就嚷嚷,有这功夫你还不如去想想办法怎么才能救王爷。”
敲门之人正是流苏,她听到流白对她不耐烦了,咬唇憋住了苦意。身后的红袖将她扶到一旁,看了流白一眼,示意让他不要动怒。
流白也不再多说什么。这时,南宫楚柒和雪离歌从容恕房中走了出来,两人正朝这边走来。
南宫楚柒走进时,流白本想拦住他,可流川却从房中走了出来,请南宫楚柒和雪离歌进了房中。
“雪楼主,你可有办法救我家王爷?”流川抱拳问着雪离歌。他知道雪离歌这个人从来都不简单,若说未央轩主医术高超,可称之为“医仙”,那雪离歌则算得上“医神”二字了。
南宫楚柒看着躺在床上的即墨子寒,不禁一笑道:“没想到,战王爷也会落得如此下场,真是世事难料啊!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鬼谷’而已,竟然能把他伤成这样,有机会我倒是要去闯一闯这地方。”
流白冷哼一声,“站着说话不腰疼。还‘小小的鬼谷’,有本事你去闯闯,我还真不信你能活着回来。”
“流白。”流川呵斥一声流白,示意让他不要多嘴。
南宫楚柒笑了笑,盯着流白道:“看在你家主子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若有一次,我定拔了你的舌头。”
流白还想说什么时,流连一把拦住了他。流连温和一笑,对着南宫楚柒和雪离歌道:“不知二位可有办法医治王爷?流连素闻雪楼主会奇能异术,能使冰雪不化,草木不枯。相信雪楼主一定有救治王爷的办法,还请雪楼主出手相救。”
流连作揖,流川也上前抱拳:“还请雪楼主出手相救。”
雪离歌朝两人摆了摆手,示意两人不必多礼,然后走到床前,把了把即墨子寒的脉搏。
一旁的皇甫钰轩神色淡漠,看了看雪离歌道:“心脉俱损,回天乏术。”
流白听到此话,差点没冲上去打皇甫钰轩,还好被流连拽住了。
所有人都屏气凝神等雪离歌说话,因为在他们看来,如果雪离歌都说即墨子寒没救了,那就是真的没救了。
雪离歌收回了手,看了众人一眼后平静道:“尚有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