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托邦原本是离族边境一座富饶的小城,因为地处四国中心它也曾是离族边境的贸易重镇,然而灵离两族常年不息的战火使它逐渐衰落,再加上各种各样的天灾,最终沦为一个“四不管”地区。当光芒衰弱时黑暗就会不断滋生,由于缺少政府的有效管理,当地官商勾结,各种黑帮层出不穷,因此乌托邦拥有整个大陆上最大的黑市,或许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乌托邦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黑市。
王栎跟随曹赟滨坐了一天的汽车来到了乌托邦,这个王栎从未见过的铁家伙比他想的还要快很多,他不禁佩服起了离族的科技,在下车后王栎对曹赟滨说道:“没想到离族还有这么方便的玩意”,曹赟滨笑了笑说道:“如果没有这些东西我们怎么跟灵族打仗。灵族靠灵力,离族靠科技,龙族那件足以摧毁世界的宝物以及斑族的上古时期遗留下来的神秘力量就是这四个国家能形成当前这样四足鼎立的原因”,王栎不太清楚这个世界的情况因此曹赟滨的话他听得是津津有味。就在一行人通过了守城士兵的盘查大摇大摆地走进城门时,突然一个妖艳的女人朝王栎冲了过来,王栎下意识地伸手阻拦,那女人却拨开了王栎的手,随后一把揽住了他的腰,双唇贴上了王栎的面颊并不断向王栎的双唇移动,她在王栎耳畔一边呻吟一边娇媚地说道:“我想要,哥哥能给我吗?价钱好谈的”,说到这王栎才猛然醒悟过来原来这个女人是来卖春的,还没等王栎作出反应,他身边的曹赟滨拔出别在腰间的手枪一枪打爆了这个女人的头。
“别见怪小兄弟,这就是乌托邦”,曹赟滨冷冷地说道,王栎丢掉女人的尸体,曹赟滨则上前踩住尸体的胸口又补了几枪,“长得还不错,可惜了”,曹赟滨侮辱尸体的行为让王栎感觉到十分不悦,他向四周望去,街道上满是横七竖八的尸体,有的已经开始腐烂,发出阵阵恶臭,可是街道上的行人似乎已经熟视无睹,曹赟滨当街杀人他们也装作没看见一样低头走开。王栎叹了一口气,他倒是想要看看这个号称全大陆最大的黑市到底能把人性中的恶诠释到什么程度。
突然曹赟滨在王栎身后拍了他一下,王栎本能地一拳朝他挥过去差点打到了他的脸,在发现是曹赟滨后王栎叹了口气,然而这个黑帮老大却并未生气,反倒是大笑着说道:“哈哈哈不愧是我看中的人,你一定能帮我们赚大钱的”,王栎苦笑着点点头,突然黑帮老大凑上来神秘兮兮地说道:“看看刚刚跟那个女人接触的地方有没有被粘上毒粉”,王栎警惕地摸了摸自己的脸,确实摸到了一些粉状物,他将这些粉状物放到鼻子下闻了闻,以往炼毒的经验告诉他这是一种可以使人神经麻痹的毒,若不是自己百毒不侵,很有可能就真的中招了。王栎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曹赟滨,曹赟滨摆摆手无奈地说道:“别怪大哥出手快,大哥是过来人,我可不想你刚进城就把命丢在这”。王栎点点头,再想想刚才那个女人的行为王栎恍然大悟,原来卖春是假,让自己中毒之后谋财害命才是真啊。
走在路上,大街上随处可见出售各种各样非法物品的人,从毒品到出老千用的道具再到走私过来的武器弹药;街边的民房里是一个又一个向街上行人抛媚眼的妓女;在一些小巷子里还有不知道从哪里被人贩子拐来明码标价出售的婴儿、女人和奴隶,以及当这些人死去后从他们身上挖出来被瓶装保存的器官;大街上随处可见抢劫,杀人,强奸,来来往往的路人们已经见怪不怪,对这些罪恶的行为无动于衷,他们只顾着赶自己的路,而那些隐藏在更深层的黑暗中的眼睛,盯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们,开始物色起自己的新目标。王栎有点看不下去了,可当他正要去阻止一起抢劫时曹赟滨却一把拦住了他,王栎以为他要开始给自己讲什么大道理,可曹赟滨却只是淡淡地说道:“别惹事,习惯就好”,从他的眼神中王栎看到了一丝无奈,王栎回头看去,那名抢劫犯已经在抢走受害者的钱包并将他残忍杀死后逃之夭夭了,王栎叹了一口气,或许这就是生存在这个地方所必须学会经历的吧。
夜晚,王栎躺在床上凝视着天花板,托曹赟滨的福他们住进了乌托邦最大最好的酒店,然而王栎却没有丝毫的安心,隔壁房里不时传来的尖叫声,街上的枪声以及不断敲他门问他需不需要服务的小姐让他觉得今晚一定是个不眠夜了,曹赟滨向酒店要了好几个小姐估计正在屋里玩得开心着呢,而他的几个手下也都在他边上各自的房间里享受着毒品与春宵。当初曹赟滨也问过王栎是否需要这些东西,被王栎一口拒绝了,曾经在王栎心中复仇是他最大的乐趣,为此他可以忍受一切常人无法忍受之痛;而现在他心中只有雁子,自己在外面无论如何也不能做对不起雁子的事。
既然睡不着王栎决定带上剑到街上去走一走,夜晚的乌托邦比白天要乱得多,而王栎正好赶上了一次帮派之间的混战,他只好一直用内力化凯保护自己不被误伤。从街头到巷尾王栎不知道目睹多少枪战,子弹打完这些人就抽出腰间的砍刀开始相互劈砍,王栎只是坐在马路牙子上静静地抽着香烟,看着街上相互厮杀的人,吐出一个又一个烟圈,很快这些人就看到了街边百无聊赖的王栎,他们走上前来不客气地说道:“喂,你小子干嘛的,滚远点”,王栎二话没说抽出震巽剑指着那几个人说道:“老子心情不好,滚”,作为一个大帮派的成员,平日里哪有人敢这么对他们说话,王栎的话听得他们怒火中烧,不由分说地举着刀冲向王栎想结果他的性命。
深夜里,震巽剑的剑锋闪着渗人的寒光,混着血色映照出王栎清秀俊俏的面庞,此时他感觉体内一直被压抑的那个嗜血的自己回来了,王栎看着街上依旧在厮杀的帮派人员静静地吐出一团烟气,随后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将烟头丢到了脚下残破的尸体上,冷冷地说出一句话:
“何以解忧,唯有杀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