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城内情况,也许对近几天城内敲锣打鼓感到麻木不惊,不以为然。
刘云山与林山聊得正是火热,可能所谓不打不相识,气氛刚刚好。
“我看出点东西不知道对不对,您是真的为了救他们才甘愿束手就擒的?”
“我只是做我该做的,他们都是我的部下;不该掺和到这里来,最可怕的是,对我来说他们会死得不明不白。”
听林山这番话,刘云山心里很是钦佩。“您以为是局长下的令?”
“是的,刚开始我是这么想的。”林山很诚恳,他接着说。“你对这次皇陵的事有了解多少?唉……你这绳子搁着我伤口了,给我往上捋捋。”
“呵呵……我这正好有点药给你来点儿。”
林山靠过去继续讲。“你这劲儿是够了,有些绷着,老家伙力不从心;改天我教你。”
“好啊,那您想听什么事儿?”刘云山弄好收起膏药。
林山对他微微点头。“我倒是更想知道,这次盗陵行动;就真是那个将入土的杨守城一意孤行所主持的?”林山紧紧注视他,希望解开他的疑惑,显然从刘云山的表情看出不是他。“都要走的人,他是担不起这个骂名。”
“您说的我明白。”刘云山避开他的眼神。
“你们的目标一直都是我们,为了让祖龙现真身,你们的血本下得可真够大的;盗掘祖陵,你们同样也担不起这个责任;即便是背后的人。”
“是的,我们得到了川东联络暗码;并且以你们‘大人’的代码发出命令。”刘云山这次没有躲避林山的目光。
他听后非常恼怒,看了眼周围的人,努力压低声线控制着情绪。“他这个老混蛋…我告诉你,他是怕躺进棺材的那一天,他那自以为是的梦想还没实现。”
刘云山听后感触,目光焦距在一处;在思索着什么,低声细语。“老局长以前说过一句话,我们所做的事儿都是政策的一部分;也是新政党……”
话突然被打断,一个兵跑到这边来;地质局的人立马上前拦住。“城里出事儿了~”
林山的告知下。三省交界的鸡心岭。先一句话过于大声了点,并非是说给凌月,是刘云山。
凌月回忆当时的画面,加深着记忆的准确性。“鸡心岭不用去了,拿着这个扳指,去岳沟乡下一间…,跟他说‘裁缝铺’,他会带你去一个地方,他要是问你,就说为人请命。”
按着师叔的交代,一个男人一路上没少打量这位夫人;一方面好奇一方面可能是凌月气质的原因。
带着她去往那条地下密道,过了三间石室,到了候车室;男子请她在此等候,去往右边石台,投进了一枚特别的金币接着又放了一枚,应是只在于祖龙之间的流通。
金币顺着管道的直下一直到了更深的地下。老者停下手中的木雕,发着恼骚。
“最近真是忙啊……”
后听第二枚金币落下,老脸不自然;起身拿出,带上眼镜给仔细瞧了两眼。
“这可真是少见;三儿呐……三儿,人呢?个死年轻一天到晚都是睡;吃饭了~”
青年男子瞬间从梦中惊喜。“啊……不吃馒头不吃馒头。”
老者对他的反应已经习以为常。“去,打开二号线!”
晃到墙上挂历。“哦…对了,今儿吃面条…嘻嘻~”
迷糊中听到了,表情质疑。“什么?”
盯去老者,怀疑自己幻听;确认了,闭上大开的嘴。
走入操控室,依然一个劲儿的怀疑下,拉动了一连串的阀闸。
月台边,又一道石门开启;男子闻声而动。“小姐,跟我来。”
石门外,一节娇小的车厢等候着,座位为中,前后置;铁轨笔直,一直到看不见的深处。
男子很绅士。“字据请收好,系好安全带,祝您旅途愉快。”
凌月点头示意。“是的。”
当那神秘的兄弟二人走上高坡的平台时,单在气势上五人已不敌;二人摘下斗笠摆了摆飞雪,慢慢解开厚重的大衣。梆子老刘头在前,瞧着那不寒而栗的气势,偏头向梆子确认。
“地质局的人?”
梆子对老刘头摇着头。“是祖龙的人。”
“你说的没错。”一人回答。
四娃疑惑。“为什么?”
脱了外衣依然是蒙着面,矮点的往前走了两步。“你这个问题很外行,你们应该知道,祖龙向来赏罚分明,何况你们碰的是祖龙的大忌。”
男子从上衣兜掏出一块黑币。几人疑惑?
老刘头瞬间瞪大了眼,不可思议。“逮捕令!你们是卫砂军成员。”
高个儿的冷不丁的解下背囊,甩过去五副枷锁。“自己动手吧!”
梆子眼光犀利,像是在模仿他冷冷的语气;这是危险的挑衅。“等等。”
他的手也往上衣兜里摸着,二人紧盯着他;同样也掏出了一块币,颜色与之不一样,弹向矮个儿的。接过币上手一瞧,红色的。老刘头几个惊奇的看着梆子。
“哪来的?”
梆子不理会他几个,上前几步,明显底气大增。“我想这个东西能让你们重新评估刚才说话的语气。”
高个儿很好奇。“你怎么会有赤币?”
靠近对着矮个儿的说。“老大,看仔细了。”
老大翻开背面,老二确认了。“豫州,冉山(林山)。”
收起赤币看去梆子;他并不惊讶,因为林山是他师叔。“没错,你有权利驳回我们的逮捕令。”
给了老二个眼神,上前收回了一副枷锁。梆子眼冒怒火,没等他开口。
“我说过了,你有权利驳回,只有…你。”
梆子二话不说大步朝前与老大交手,拳脚你来我往,骨与肉的碰撞激烈无比,一旁的人根本无从插手。老大对招的过程一边说着。“果然是冉山教出来最好的徒弟。但你招法有情绪,这就是破绽。”
此话一出,老大用上他道家的绵柔化力;顺势牵引梆子,再接一招炮拳;梆子快速回防已不足抵力,炮轰数米远。摆动两下发麻的手掌,再次蓄力而去;老刘头叫停了。
老大惬意的双手抱胸。“你功夫不错,改天咱们再来,你现在可以走了;顺便告诉你,他们的安危取决于长老院的定夺;一般,会招待三天。”
梆子妥协,与四人一一道别。“你们放心。”
山腰上还聚集了二三十人。
梆子走后,老二把这四个连成一串;几个又不安却又兴奋。
“祖龙的长老院,这可是头一次啊。”
“瞧把你美得。”
“醒醒吧,咱们是他们的犯人。”
老二一脚踹在老刘头身上,一个接着一个倒地。“赶紧的,瞎嚷嚷啥?要我抱嘛?”
老大披回大衣,系着领绳;突然觉得不妙,赶紧摸了摸衣兜,摆头笑起,笑得越来越畅快。看去梆子远去的地方已不见踪影,四个正爬起来显得乖巧很多,挤拥一团。
“咋了?”老二过来。
老大摸出黑币交给老二。“这块你保管着,不能再丢了。”
老二领会。“居然能从交手中夺回赤币,我也没注意到。”
“这也难怪冉山对他赞不绝口。”
老大猛然转身,对四个犯了错的家伙赶紧的催促,老老实实排队上路。
老二像赶着鸭子回笼一样,吆喝着几个犯了错的家伙;一路下坡,上了卡车。
“你们几个算赶上好时候,我这刚拿的证。”
几个听后一众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