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庆酉阳,土司依然在上次的办公台,依旧拿着那通电话;五分钟的通话他只是点头附和,脸上的表情也从随和慢慢转变出苦闷。挂断之后,意味深长地长出一口气,便迈着稍急的步子走出办公楼。
这次不是去往女清台,而是回到村落;孤独的背景下一人吃饭,家中冷清,内人与子女不见踪影。
地宫内,北位。俩人危及之时的爆发力比独狼的运气好,毫发无损地冲进左门,躲到门后。外面,交叉的两排弩矢不断射出密密麻麻的弓箭,这一段的暗器触发防护让这段通道内,地面上的任何东西丧失幸存的能力。之后弩矢收回。
刘云山喘着粗气还吃惊地从门缝内往外看,领头的努力平静下来看着他。“跟着我的步子,记住,跟着我的步子。”
幸存的俩个经过这次,刘云山也再没吹促了。出来看去二号,整个人只剩下一张人皮毛发和衣服遗留在骨架上,就像什么东西在身体内部快速掏光了所有东西;除了人皮、毛发衣物,剩下一具干尸。
金雁也飞走了,没错,金雁确实飞走了,去的方向是西边。
地下右北门,接应的三号前一分钟正站在这里看着他们那的动静,看到自己的好友倒下,正跑出赶去帮忙时。
小鸣陈山到了拐口,他们的一声叫喊让他停下,转头看来停顿了一下,又毫不犹豫选择继续跑向左门时,面对金雁突然朝他这边飞来,再次顿住的他看着越来越近的金雁,也看到那俩人飞快地窜进左门里,同时两面墙体射出乱箭;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安然无恙,但他知道他不可能继续去帮忙了。
三号面临金雁袭来立马掉头回跑,也对着小鸣陈山叫嚷。“别过来~~”
领头的刚刚叮嘱完刘云山,猛的转头看去那个注意着脚下同时步伐急促的三号。刘云山此刻毫不畏惧,毫不犹豫地拔出手枪,射向正不断拉长距离的金雁,百米开外;此刻他异常冷静,迅速瞄准朝着金雁开了三枪。三枪全中!
然而金雁射出的暗箭在与地面石板的接触碰撞声以及刘云山的开枪声,使得三号的叫嚷声在近三十米的距离处受到了影响,并未清楚的传达到小鸣陈山他们耳里。
小鸣陈山一脸疑惑的看着他。恰好瞧到了高度两层楼的金雁失去了平衡,左摇右摆地失去方向感撞毁在墓墙上。
陈山小鸣紧绷的身心瞬间得到舒缓,带着笑脸的陈山看着前面松了口气的三号,正下意识向他走去。而弯下腰舒着气的三号偏头看来走近的陈山,冒着满头虚汗的他挤出个笑脸,低下头迅速抬起;遇上再一次的喘气,突然意识到什么?
两眼徒然睁大神情急色的再次看去陈山,猛然大喊。“别...别过来~”
并不只有三号的提醒,赶回的一号以及刘云山也焦急大喊。“快回去~”
陈山突然顿住,一脸的不知所措看着三号和他后面的俩人;小鸣同样呆滞在原地。俩人完全不知道什么情况。
下一刻,陈山身后三米处的一块方石板下沉。三号清晰地看在眼里,眼中尽是惊恐万状。随后隔了一块的第二块石板下沉,身后的石板接连下沉。
三号破口大喊。“跑啊~”
陈山如同二号一样完全僵滞地站在原地看着这一切发生,丝毫不知如何处理这样的情况;他的危机反应在这里出问题了。
一号叹着气。“已经来不及了。”
刘云山挂着胀红的脸喊出:“陈山。”
两面石墙上的壁画再次展现了它美丽的外表内存在着一颗致命的心;暗箭射出,陈山绝望地看着壁画上射出的箭,嘴上吐露出最后的话。
“妙妙,爸爸这次出远门了。”
现在,他对杨川说的那句“你不该来这里”,还给了他。
插满了箭的陈山,一张平静的脸上滑下一滴泪,徒然倒地。
小鸣躲在陶俑后。又是一阵波浪式的暗箭朝中收拢停止,刘云山愁着脸同时小心地踩着安全的石板朝他走来。
随着他慢慢走近,陈山的尸体快速内塌,同二号一样,只剩下破烂的衣裳以及一张人皮裹着骨架。
小鸣也是神情恍惚地慢慢从陶俑后出来,一号走近刘云山,拍了拍他肩膀。体力不支的三号慢慢缓过来,看着陈山。
北斗七位,墓葬的格局也是随铜顶的三恒二十八宿,七星在边位,与这个位置暗应,只能说陈山再次应征了地宫任何时候都不能松懈。
此时冉尼正在通道内,正在靠近梆子发现暗门的巨人脚掌处。
刘云山一行人重新收拾心情,继续前行;最后,两帮人在南门相遇。
岳沟村外围地坝,夜更深了;村民也陆陆续续散了,慢慢地安静下来,只有雪夜里的风还出着声儿。团长坐在边上的牛棚边,年轻的文书规规矩矩的站在旁边,瞧着右前方那片零零点点的火把,摸着香烟点上,整张被风霜侵蚀的脸渐渐显得更加僵白,抽了几口后。
看了眼旁边的文书,再看了看四周,扭头叫到。“小曲。”
寒夜中依然直挺的小曲,一身规矩里的气息吮了下鼻水立马回话。“是,团长请吩咐。”
年岁都能当他爹的团长,砸了砸嘴,吐出烟气。“别老是把弦绷着,你应该学着适当放松,来,坐过来。”
小曲有些扭捏的样子让团长有些来气,发出命令的语气。“手放下,放松,坐过来。”
团长找到了述说的对象,不确定是不是对的倾听对象;正不紧不慢地吐露心声。“你看这些站哨的兵,一个接着一个包围着皇陵;你知道乡亲们为什么相信我们这次行动?”
木纳的小曲褶着脸挠着头,完全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的话;团长抿着嘴看了他眼儿继续说着。“因为他们是群众,我们是官;行动已经摆上桌了,只有相信人民的队伍。团长是市里封的,工钱也是府上发的;这是我们的工作。”
依然不清楚团长这些话用意的小曲,面对着看他的团长只有尴尬的张着嘴,僵硬的笑。看着不懂他突然说出这番话的小曲。“去吧,去看看有没有偷懒的。”
刘云山的奇怪之举在惊呆了他们之后,再次惊住了他们;本是沉着冷静的人怎么成现在这样了。
此时整个地宫宁静异常,两帮人屏着呼吸相互对视;刘云山木纳的神情渐渐表露出愤怒,大喊着直对梆子冲去,一场危险地群殴即将触发。
而此时刘云山的脑子里被一件往事占满,是什么让他对梆子如此的嫉恶如仇?
那就回到二十一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