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沟,团长与村长的一番沟通之后。
村长站在地坝前,扯开嗓子安抚村民。“乡亲们,都别议论了;听我说,你们记得主席的好吗?带领党赶走小鬼子,驱走国民党;才有如今的好日子。上方的任务我们要配合,现在又给咱们修路,还发工钱;你们说主席好不好,跟着主席做事的会差吗?相信他们,咳!也就是相信主席的领导!”
村长地道的西安话听起来是另一种味道,团长眼神诧异的看着他;一说完旁边的村支书哄抬手势一起,地坝前群众一阵鼓掌外加热烈欢呼,两个妇女私下点头对话。“好像有点道理哦!”
另一个妇女撇她一眼。“当然有道理了,主席的领导还能出错不。”
接下来又是团长拿着喇叭喊着。“乡亲们不要害怕,只是例行检查,明天早上该出活的出活,该下地的下地……”
方老家,他坐在窗台边往外看着;虽然院墙拦住了他的视线,但是外面的火光拦不住,爬上他的视线。忧愁的眼神,双手扶在床榻上撑起身体,慢慢走到木柜边;将封存已久的烟草、烟杆拿出来。坐到正门的木椅上,裹着烟草装入烟斗,擦燃火柴点燃烟草;悠然地抽上一口。
“这几个人啊,地质局也来了,事情可就不简单了。”
岳沟的冰火两重天,站着打哆嗦的护城团士兵和一片火热的村民。
地下,只知道是地下;幽暗的地下通道内,冉尼正打着手电继续向里行进。一刻钟之后,走到了路的尽头,手电也时不时的闪着,一道石门拦住了他。
从容的解开手上的布袋,拿出个像手榴弹的铁疙瘩;一手拍在铁疙瘩一头,上端伸出两根铁条,下端伸出四根方条,接着拉回。
看去石门左侧外,巴掌大的沥青敷在石墙上,趴开沥青;取出遮挡石板,将铁疙瘩插入,按下,转动;门打开了。就像出入自己家一样的方便。
门内慢慢透出亮儿来,冉尼关上手电,放在门外,走了进去。门内尽有一百平的空间,高两层楼的石室中。
冉尼就站在外围,四角的灯还在燃着,火烛燃烧的样子看上去古怪,轻飘飘的像放慢了动作一样在随意飘动。
石室中高,阶梯式往中间凸起;中间的平台上有一颗小树窜起来,主干枝丫略红,呈淡赤色。整个形状就像没有皮肤的肌肉一样裸露在外,有着一种死死地抓住地面却又想挣脱束缚的顽强;仔细一瞧,有少许枝叶,枝叶呈雪白色;枝丫处几片白叶尽力的掩盖它也挡不住它雪色亮白的影儿,瞧!树长出果实了。
看上去都觉得十分古怪的树。冉尼正踏着台阶慢慢朝它走近,他的衣物以及步子也显得轻飘飘地。跟着冉尼的视线,一步步走近,树下表面是一片赤色的沙石和少许陨石渣;冉尼转头环顾石墙,墙上四方嵌有陨石。
开始自言自语了。“丹砂药理相,陨石改变环境,调节密闭空间,顶上凸铜镜利用四角烛火仿制光照;真不知道这长出来的到底是什么?”
又静静地站在树前呆了一会儿,突然冒出一句。“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你,也许是最后一次;等等,感觉到了吗?上面,是上面,有动静。他们已经进入阿房宫了,去瞧瞧。”
当他说完这句话,你可能以为他已经被密闭的空间懵了大脑;让我们调整方位看他的身后,你只能看到当初土司交给他的四颗纳珠,正飘在空中。
阿房宫内,老刘头拿出木块正在组装成匣子,灌沙入内再将梁鼎包于其中,之后封死。与闷三儿一前一后抬着它往西墓道行进;梆子四娃这时吹响口哨,待他们将梁鼎放于西道后,火速奔上中阶。
左北位小墓室,应该是一个亭阁,这样称呼更合适。木阁内,没有茶桌配石凳让你坐下来休息休息,顺便欣赏他的地下世界。只有一个高一米五左右宽两尺的方形石柱矗在那,石柱四面皆有图样演示以及物品介绍,然而是非常粗略的介绍,只有两条字。
老刘头念着上面石刻的小篆。“古三坟,于隶记!”
再粗略不过的六字文字介绍,另三面的人物鬼怪描绘刻本;闷三儿最先察觉奇怪。“《隶记》,古三坟里根本就没收录这册书,历史上也根本没有记载关于它的内容;出处、时间,谁人撰写都不知道,这不又是一个历史疑问了。”
闷三儿疑惑不解的吐露完,四娃开始汇报中阶情况。“从我们上来,找遍了四个墓室,没有《连山》、《归藏》残卷,极有可能在椁室内;另三个墓室也来头不小,是六国玉玺。”
几个看着心灰意冷的老刘头,六子瞧去四娃和梆子,岔开话。“梁鼎找到了。”但是老刘头,为什么非要找到《连山》《归藏》的残篇?
两人眉开眼笑的一对眼儿,再看着依然沉着张老脸的老刘头,梆子搭话。“如果是地质局,人已经下来了,老杨他们还是让舅姥爷去担心吧。“
梆子突然的贴心换来老刘深情的凝视。两人一对眼儿,老刘旁若无人的样子,梆子立马转开视线对着发愣的六子,气愤使然语气也透着不自在,还时不时瞟眼儿老刘头。“我、我从东道上来,饶了一圈椁室,噢这,那个,不对;现在可没多少时间耽搁,虽然进入内城的路标被撤,但面对的是地质局,一些人为的蛛丝马迹逃不过他们的眼睛,咱们抱着侥幸一直走到这儿;该面对的还得面对。另外要想开椁室,我粗略的看了,完全是封死的,内嵌装置,再加上这青石墙,难度可想而知。”
闷三儿站出来,看着梆子。“梆子兄弟应该早就注意到了,我们的时间绝对可以再拖延一阵,甚至更长;现在电池还可至少维持一个时辰,水银挥发的汞气这样呼吸,慢性的影响自身,应能撑足一个小时;三个小时我们只用想如何分配开椁室,找寻通道入口寻找一线生机。因为……”闷三儿说完手指向南正门旁。
四娃立马拦话。“不行,不行,绝对不行。如果扳下阀閘,正门虽然关闭,但卦象也变;确实能避免与地质局的正面冲突。但是,如果我们在限定的时间内找不到通道入口,况且也许不是出去的路;这样的冒险太大了,与其窝着等死,还不如奋力一搏。”
这段话无疑鼓舞了在场的人。五人互相瞧着,眼睛越发越亮越发睁大;受到四娃振奋以及地质局正在拜访路上,又一次强制性地注射鸡血,按捺不住地从身体里爆发出来,热情又一次被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