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渝从柔软大床坐起来，心脏跳的异常快。
他长喘了口气，有些怔愣。
再碰到学姐之后就没有梦到过那时候了。
梦里心慌的感觉还在，像是那人即将消失在岁月长河。
他手摸到枕边。
表还在。
少年微松了口气。
那时候女孩走得急，不知道自己丢了东西。
他拿着那只表，放假的时候用自己攒的奖学金去学了简单格斗。
好像是为了那句“连女朋友也保护不了”，又好像不是。
只是到了训练馆，教练拿着他的体检报告，说他疯了。
他也觉得。
虽然训练的时候专攻速度，但还是昏倒进过几次医院…
少年踩下床，房间里充斥夜晚微凉的月光，他呼吸稍微平复，眸光落在地板，那时候没有拒绝女孩的接触，好像就注定了她不一样。
因为根本没想过拒绝，女孩一个眸光移过来，他就呼吸窒住了。
像个美少女战士，以鲜艳又强硬的姿态闯入他的视线。
如一株野生滕蔓，顺着那日的阳光破土而出。
自那以后，无数个夜晚都在他心底疯狂生长。
那时候他总在想，回去报恩，总不能还那么差劲。
但现在……他好像明白了。
少年长睫微垂。
不单纯是想报恩……
他对女孩，是有不太纯洁的思想。
电脑的位置红光闪烁，他视线移过去。
有单。
少年思绪顿了会儿，想通了事情，可以看看。
EW分部，总裁办公室的灯亮了很久。
林晏处理完事情，陆然跟着收拾办公桌，看了眼沙发上睡着的小陆总，多少有些习惯了。
就是不清楚，为什么自家总裁一到林小姐面前，就显得这么废。
他看电脑还开着，黑红色的界面上面好像是消息列表。
陆然偏头看了眼在冲泡咖啡的人，疑惑提醒：“林小姐，电脑还有用吗？”
穿着羊羔毛衣服的女孩回了下头：“用。”
她端了两杯咖啡过来，其中一杯递过去：“辛苦。”
陆然赶忙放下东西弯腰去接：“不敢当，林小姐才辛苦。”
虽然叫的是林小姐，但他心里还是清楚的，这位就算在陆总面前，也不见得喜爱会少过两位少爷。
林晏没接他的话，重新在位置上坐下。
计划里这两天都会在这儿，所以一时倒不急，才给那人发了消息，不在线。
她抿了口咖啡，视线却在扫过屏幕时，一下顿住。
J……上线了。
她略微沉默了下，放下咖啡点进页面。
两个人也算有点交情，几次铜臭味的金钱交情，林晏看着那句嗯，有点略显无情的意味。
她瞄了眼时间，缓缓发了个问号过去。
原本只是顺手表达一下疑惑，没想那边回复很快。
J：？
木木安：……没事。
J：。
林晏看着对方发来的句号，挑眉乐了。
木木安：心情很好？
黑客界大名鼎鼎的J，技术高，人也冷，向来是除了单子不回复任何消息，没想今天居然回复了两个标点。
林晏觉得挺有意思，不过消息发出去也没想人回，刚准备下线，那边却突然闪过来一条：嗯。
林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