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那女孩儿是谁啊？嘴皮子可真是厉害，不干我们这一行简直可惜了。”
路上，金闲单手把着方向盘，撇嘴问道。
“那是我们老板娘，叫苏沫，我可告诉你别惹她。”
陈默盯着金闲的侧脸，认真地说道。
“好好好，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一路无言，车子平稳地开到了玉龙饭店，将车停好之后，陈默告诉了服务员自己预订的房间，便被带到了包间里。
“我说，你找这丘龙有什么事儿啊？”
人人都要喊一声丘总的丘老板，在金闲口中随意就被喊出了名字。
“我想和他们签一个大单子。”
金闲望着认真地陈默有些纳闷，心道这小子平时不是挺抗拒和这些出版社有什么关联的吗？
“你是说你想和这丘龙的出版社长期合作？”
“没错，我需要钱。”
“嗨，缺钱啊，我借你就是了，多少？”
“一千万。”
金闲喝了一口茶，差点没给呛住，忙放下杯子古怪地看着陈默，疑惑道：“钱我倒是可以拿出来，不过你小子要这么多钱干嘛？？你不是在外面欠了高利贷吧？不对啊，高利贷也没这么多啊。”
“你别管那么多，就算你借我我也不要，这是我自己的事。”
陈默白了没正经的金闲一眼，说了一句后便低头喝茶不再搭理他，金闲也只好无奈地耸耸肩，摆弄起手机来。
约摸十分钟后，包厢外响起有些急促的脚步声。
“不好意思，陈默先生，路上堵车了。”
门刚被推开，一个有些磁性的就传了进来，跟着声音进来的是一个陈默之前见过的精壮的男子，男子身材魁梧，只是似乎最近缺乏锻炼，微微挺起一个啤酒肚。
男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渍，晃一眼见金闲也在，眼里闪过一道惊讶的光芒，忙道：“哟，金先生也在啊。”
金闲笑了笑，算是一个回应。
“呵呵，陈默先生那出戏演得可真的好啊，我和我太太当时都去捧场了的。”丘总说着，顺势坐下，半认真半谄媚地说道。
“哪里哪里，丘总过奖了。”陈默笑了笑，看了一桌子菜说道，“丘总，咱们边吃边聊。”
“好好。”
丘总笑了笑，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华国的桌子上，但凡谈事情，说生意，酒必然是其中的必需品，似乎来回一杯酒喝过后，人们才乐意说道。
陈默对此不是很熟悉，但也做的比较得体，加上这丘总本就是个人精，一会儿敬金闲，一会儿敬陈默，气氛倒也欢快。
三巡酒后，三人的脸色都是抹上了一些红润。
丘龙此时也笑着说起了自己的生平事迹，陈默耐着性子听完，见气氛差不多了，便出声试探道：“丘总，不知贵社最近是否愿意签定一个长期合同？”
“哦？陈默先生不如先说说是怎么个合同？”
陈默一开口，这丘龙眼里便闪过一道亮光，哪里有半点喝醉了的样子？
“是这样，我打算找一家出版社长期合作，在上面发表我所有的作品，当然除了诗歌以外。”
丘龙眼里闪过喜意，微微低头，拿起一旁的茶水抿了一口，道：“能和陈默先生合作当然是我们莫大的荣幸，只不过不知道陈默先生具体有什么要求？”
陈默笑了笑，对着丘龙比划了两根手指。
丘龙心里一惊，脸上的笑容也缓缓消失，轻吸了口气，眉头微皱，问道：“陈默先生意思是？”
“我要百分之二十的版税。”
话一出，就连一旁的金闲都有些惊讶
，要知道这市场上，一般的版税就在五到十之间，陈默目前也只是在蓉城小有名气，可放外一看，或许同省的其他城市都不知道这么个人。
听到陈默说出这个数字，尽管丘龙心里有所准备，依旧忍不住抖动了下脸皮，缓了一会儿才说道：“陈默先生，这……太高了。”
“我知道，丘总先别忙着拒绝。”
陈默喝了口酒，感受着胸口火辣的滋味，吐出口气，道，
“若是我能保证贵社出版我的作品能够大卖，印刷量达到贵社史上最高呢？”
丘龙笑了笑，眼里多少有些骄傲，说道：“这怕是不容易啊，陈默先生，我们龙庭出版社最好的是五十万的销量，这个成绩在全国都算是顶尖的了。”
“如果我说我的作品至少两百万呢？”
陈默右手大拇指抵着酒杯，另外的手指靠在酒杯另一侧，手腕晃动，轻轻掂量着，低声说道。
丘总没有接话，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如果陈默真能做到，那他和自己的出版社当然都是大赚特赚，可如今陈默名气也不算太响亮，也上空口无凭，若是赔了的话，自己可要大出血了。
“再加一条，若卖不到两百万，我陈默给你们免费打工十年。”
陈默放下杯子，身子微微坐直，双手放在桌子上，手指微扣着桌面，盯着丘龙说道。
“陈默！你疯了！”
金闲微怒，这要真实现不了，陈默白给丘龙打十年工，不说经济上亏损如何，但说这人一生，能有几个十年？！
丘龙却立即笑了起来，虽然这里也许会亏钱，但作为出版社有一个优点就是能够自主止损，卖得不好大不了就不印了，而如果因此陈默真的在他这里打工，自己稍微运营一下，绝对是稳赚不亏！
正当丘龙一脸高兴地要答应时，却感受到身旁一道犀利的目光，扭头看过去，金闲正冷冷地盯着他。
丘龙顿时后背出汗，这才记起陈默背后还有金闲这么一座大山，一时间有些踌躇。
“咳咳，十年太长了，不如三年怎么样，陈默先生？”
丘龙眼珠子快速旋转，立马想出了一个折中之计，嘴里问着陈默，眼神却是偷偷瞟着金闲。
“如此也好。”
陈默笑了笑，金闲见此，撇了撇嘴瞪了陈默一眼后，低头吃起菜来。
心中微微出了一口气，丘龙脸上堆上了笑容，问道：“那不知陈默先生打算和我们合作多长时间？”
“一年足矣。”
陈默缓缓说道，却再一次让金闲和丘龙惊呆了。
一年之内，印刷量上两百万？？
这可不是印手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