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给江镜施加压力,近仙老人几番安排杀手去刺杀南桑。后来,在南桑他们从廉州返程的途中,近仙老人甚至亲自出手将南桑绑了去。以南桑的生命做为威胁,才逼得江镜不得不配合。
在近仙山事迹败露后,近仙老人便抱着以南桑的血养着的寒桑琴逃下山,却被守在山脚下的阿默给逮个正着。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宁德帝一直派人秘密跟踪着江镜,顺着江镜的线索意外发现了近仙老人。近仙老人一系列怪异的行为,让宁德帝越发的好奇。直到暗卫在温炎岭找到了太祖的冰棺后,宁德帝对于寒桑琴里隐藏着长生的秘密这件事越发深信不疑。
宁德帝至死也不会想到,近仙老人竟然联合小七摆了他一道。
故事的最后,小七终究还是选择了保护自己心尖最后一丝温暖,与扮成近仙老人模样的江镜里外配合,换得了南桑的生存。
至于寒桑琴里有没有长生术这回事,仍然是凌川大陆未能解开的谜。长期被关押在暗无天日的地牢里的近仙老人,已经变得疯疯癫癫的了。经过太医诊断,近仙老人确实已经疯魔之后,小七趁着举国大丧时放走了他,只是交待暗卫随时观察他的动向。近仙老人是真疯还是假疯这件事也随着他在皇陵里自尽而亡后,被一同带进了黄泉。
江镜收到小七从京都寄到望都的信件时,南桑已经收拾行囊趁夜告别了顾庭远和顾北榆独自去游历四方了。当年江家那把火是谁放的,对于江镜来说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
仇恨对于一个人来说,实在是太痛苦了。小七的信里附上了在近仙山找到的近仙老人亲手记录的册子,看到最后的江镜,心里对于近仙老人最后一丝感恩都已消失殆尽。
在顾庭远口中得知南桑已经离开望都时,江镜嘴角的笑意渐渐消失。沉默片刻后,江镜也跟着收拾了行李辞别了顾庭远。临行前,顾北榆拍着他的肩膀说:“虽然不想承认,但在桑桑这里,我确实输给了你。桑桑曾经说过,她想去看看江北的风光。如果你见到了她,告诉她,顾家永远在身后守着她。在她回家之前,我会一直好好照顾着她放心不下的义父。”
“多谢顾兄。”任何话语在此时都变得苍白无力,江镜对着顾北榆抱拳,道了一声谢后,便挥了挥手踏上了开往江北的船只。
而金守财自从与南桑他们在近仙台一别后,便再也没有与他们见过面了。那日,金守财在去找近仙台知府的路上,看到了一群训练有素的黑衣人抬着一个大箱子往京都的方向走,便远远地跟着他们。
当黑衣人趁夜将大箱子抬进了七王府时,金守财便安排映书映画前去打探。果不其然,大箱子里装着的是正是消失不见的近仙老人。当晚,金守财便寄了一封信到望都。之后,便晃晃悠悠的回了自己的家。
收到金守财信件的人不是顾北榆,而是江镜。信件到达望都时,顾北榆南桑他们正跟着贤喜公公在前往京都的途中。得知此消息的江镜,暗叹不妙,当晚便收拾行囊,与南桑他们前后脚到达了京都。
陆清晏除了是富家公子外,还有一个身份是陆友寒的后人,南桑在京都巷子里制作的那张面具便是他的手笔。陆友寒在太祖时期是隐世的面具匠人,面具制作的精妙无双。而陆清晏在这方面也是颇有天赋的,只凭一张画像,便能将面具仿制得同真人一模一样。
江镜到达京都后,第一个见到的人便是陆清晏。陆清晏前前后后帮着江镜做了三张面具,一张是顾庭远的,还有一张便是那近仙老人的,至于最后一张,则被他神神秘秘的藏在了江镜的包裹里了。
小七最后一次得到南桑的消息,便是南桑离开望都逆江北上,江镜紧随其后。但是派出去的人回来却说跟丢了江镜和南桑二人,再往后,人海茫茫,依旧没有他们的消息。小七交待暗卫派人暗中保护望都的顾家,让当地的县令对顾家也多加照拂。之后,便没有再提起过南桑这个名字了。
三年后。
小七守丧刚刚结束,朝中的大臣便上书谏言,让他广纳后宫。小七挑了几个温婉的世家小姐入了宫,有人的眉眼像南桑,有人的脾气像南桑,只是没有一个人是他的南桑。
当年追随着南桑脚步的江镜,踏遍了江北,始终没有见到那个说要看看江北风光的南桑。当意识到有人一直在跟踪他时,江镜戴上了陆清晏塞在他包裹里的面具。比起自己的本尊,面具所呈现的一张脸,面容要寡淡许多。
某个风和日丽的午后,江边有一位模样尚算周正的姑娘在那旁若无人的弹奏着古琴。原本行色匆匆的江镜,当听到熟悉的琴音传入耳中时,脚步便无法再挪动半分。
如同书中刻画的慢镜头一样,江镜缓缓偏头转向琴声传来的方向时,坐在江边弹着古琴的姑娘也目光灼灼的望着停在人群中的江镜。
江镜拍了拍宽大的衣袖,整理了一下被江风吹乱的头发,朝着那姑娘的方向而去。
时间像是被冻结了一样,江镜那熟悉的语调在身边响起:“在下初到江北,人生地不熟的,不想竟迷路至此,姑娘如若方便还请帮忙指一下到南安街谢府的路。”
听到熟悉的声音和话语,坐在江边的南桑停下了手中拨弦的动作。脱口而出的回复与那日江镜在松雅亭里的答复分毫不差。
“江公子,小女子恰巧与你同路,可以一起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