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大殿上)
“师父!”辜向晚刚被押到大殿,就看到了同样被押在地上的永青。
“青儿,你怎么也在这里?”辜向晚一脸担忧地问道。
“师父,本来我是可以以一敌三的,可听他们说你在这里,我就跟着过来了。”说着,永青用尽全身力气甩开押着自己的人,直奔辜向晚跑过去。
“给我抓住他!”乾国皇帝急忙下令,招呼着位列两边的侍卫。
“是!”十几个侍卫上前,合力压制住了永青。
“放开我!你们放开!放开我!”永青依旧努力地挣扎着,“师父,师父,他们为何要如此对我们?”
辜向晚一听,眉头一皱,同样一脸问号地看向座上的乾国皇帝,不卑不亢地质问道:“不知皇上这是什么意思?我等何罪之有,需要受如此的招待?”
乾国皇帝满脸的愠怒:“哼,当真不知道自己所犯何罪吗?我尊贵的辜国长公主?恩?”“长公主”三个字尤其加重了口气。
辜向晚一听,瞬间石化。是谁把真相告诉了乾国皇帝?是芳芳吗?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呵呵,怎么不说话了?刚刚不是还理直气壮的吗?”乾国皇帝继续逼问。
“我……当年的事,并非辜国有意隐瞒,只是事出有因,况且,后来不是把芳芳嫁过来与贵国和亲了吗?您何必还要计较此事?”辜向晚辩解道。
“计较?你当真觉得这场关乎我乾国皇室颜面的事是小事吗?辜国的人,你的父亲辜烈,你们姐妹两个,当真都把本王当傻子是不是?啊?”说着,乾国皇帝气得扔出了手里的茶杯。
辜向晚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只能认栽,可是无论如何,不能再让别人因为自己当年的错受牵连:“好吧,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一人造成,我愿意承担所有的责任,还请皇上不要迁怒于辜国,不要迁怒于芳芳和我的徒弟,放了他们,我以命相偿。”
“哼,你倒是有骨气,好吧,既然你这么急着求死,朕便成全了你。来人,把她拖出去斩了。”
“是!”
“住手!”正在这时,辜向芳急匆匆了赶了过来,一进大殿便直直地跪在了地上,“皇上,臣妾求您了,饶了姐姐吧!”
“辜贵妃,朕念在我们夫妻是十几年的情分上,不会为难与你。至于她,哼,休想让朕留下这个给朕、给乾国带来蔑视和屈辱的女人。”乾国皇帝没有留情的打算。
“皇上,没有早些如实相告是臣妾的错,跟姐姐和父皇都没有关系,要罚就罚臣妾吧,放了姐姐和她的徒弟。”辜向芳一边说,一边不停地磕头。
“芳芳,不要求他,”辜向晚自知难逃一劫,不想再连累无辜,芳芳替她和亲已经做了很大的牺牲,万万不该牺牲更多,于是故意激怒乾国皇帝,“芳芳不嫌弃你年纪如此之大,对你服侍有加,你还有什么可挑剔的!”
“你……你……”乾国皇帝听她如此恶言相辱,气得说不出话,“来人,拿刀来,朕要亲自砍了她。”
“是!”下人依令递上刀,乾国皇帝拿过刀,直直地冲着辜向晚的胸口刺了过去。
“师父!”“不要啊!”永青和辜向芳几乎同时叫出声来。
辜向晚没有求饶、没有害怕,只是释然地闭上了眼睛。来吧,来吧,看到自己的女儿过上了安稳的生活,她也就无憾了,可是就在等待疼痛的过程中,随着“啊”的一声闷响,她感觉到一个温软的身子挡了在面前,一股湿热滴在了自己的手上。
“芳芳!芳芳!”辜向晚用尽力气甩开架着自己的侍卫,急忙用手抱住了为自己挡了一刀的辜向芳,“芳芳,你这是干嘛呀?你怎么这么傻呀?”此时,她突然想起了自己的渡气之术,“芳芳你别动,姐姐救你,姐姐救你,姐姐一定要救好你。”
辜向芳一边喘气,一边紧紧地抓住辜向晚伸过来的手,摇了摇头,“算啦,别白费力气了,刀口直刺心脏,我……我的使命已经完成,该……该去陪……陪淮安了。”说完,咳出了一大口血,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递给辜向晚,“蛊需蛊解,才得正解,所有……所有蛊的培养都需要时间,这……这蛊,我用自己的血……养了足足六天了,还差……还差一天,看来它今天吃饱了。”
“爱妃!你这是……”乾国皇帝手握尖刀,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刀下的人,“你这是何苦呀?”
辜向芳转头看向乾国皇帝,一脸恳切地:“皇……皇上,答应臣妾,放……放了姐姐和她的徒弟,不……不再计……计较此事,好……好吗?”
乾国皇帝擦了一把老泪,扔下手里的刀:“好,好,朕答应你,不再为难她们,立刻放她们出宫,正答应你……答应你……”
辜向芳听到这样的回复,满意地在嘴角提起一抹似有似无的微笑,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芳芳!”“爱妃!”
……
乾国皇帝为了遵守诺言,放了辜向晚一行人,但是责令她们马上出宫,不得再踏入乾国皇城一步。
“天心,你不会怪我们牵累到你,使得你不得不出宫吧?”一迈出皇宫的大门,辜向晚就满脸歉意地问蓝想想。
永青在一旁环胸而立:“师父,您多虑了,她巴不得早点出宫呢,您忘了她当时怎么入的大牢啦?”
蓝想想一脸不屑地瞥了永青一眼,心里早已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哼,小气鬼,还不是因为昨晚追问手帕的由来,自己没说清楚就跑去跟无双告别,因为这么点小事就记仇,还真是她认识的那个臭贝勒!小心眼的贝勒!不过她奇怪的是,永青不是一直惦记着穆天心吗?他就是这样喜欢一个人的?情商堪忧啊!
“哦,好像是哦,所以天心,是这样吗?”
等到转向辜向晚的时候,蓝想想的脸瞬间开花了似得:“恩,辜大夫,天心得以顺利出宫,还要谢您的大恩呢。”
“呵呵,不用不用,不怪就行。对啦天心,我们此次回邺还有急事要办,你要跟我们同行吗?”辜向晚问到,她打心眼里心疼这个跟自己女儿差不多大的女孩子。
“哦,不用不用!呃……临别之前,我想替想想问一下她母亲的病情。”蓝想想支支吾吾地,终于问出了一直藏在心里的问题。
永青一听,又喜又气,急忙上前,抓住蓝想想的衣领追问:“想想?你见过想想是不是?快说,她在哪里,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