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说得那么难听，有难大家互相帮忙嘛。”程少东算准了费胜杰有所顾忌，逐渐占了上风。
“我这次最多就是作风问题，你可是经济问题啊，你说到时候谁的后果更严重？”
“你！”费胜杰被抓住了痛脚，确实害怕程少东狗急跳墙。
“我那次只是借来应急，我妈要动大手术，一时凑不上治疗费。后来不是都还回来了吗。”
费胜杰悔不当初，半年前他一念之差，挪用了公司的钱为母亲治病，被身为财务总监的程少东发现。
本来他也觉得愧对公司，想着干脆向张娜坦白算了。
谁知道程少东却老好人似的安慰他，还帮他把一些账面上留下的手脚处理好，让他感动了一把。
现在想来，自己就是将把柄送到别人的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拿来利用了，还不如当初自己主动交代。
“还回来又怎么样？一次不忠百次不用，张总的性子你最清楚的。现在你妈妈还需要长期服药，你要是没了工作，那可就惨咯。”
“你到底想怎样！”费胜杰彻底急了眼，大声吼了起来。
“冷静冷静。”
程少东没想到他那么激动，生怕他声音太大引来别人的注意，连忙压低声音说到。
“现在我们可是一条船上的人。你只要在张总面前保住我，我一定不会忘记这个恩情的。”程少东还有两套房子在贷款，要是没了收入他可以马上跳楼了。
“我怎么保住你，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张娜的关系。”
绕来绕去还是绕回了原地，费胜杰越来越烦躁了。
“这个你不用担心，只要你答应，到了适当的时候，我会告诉你怎么做……”
两人在会议室关上门达成合作共识，以为神不知鬼不觉，谁知却是一字不漏地让赵梦梵和慕家年听了去。
等到两人都离开了会议室，赵梦梵和慕家年才从储物间里出来，回到了自己的办公桌。
“没想到费胜杰居然还挪用过公款，这事要不要告诉Mandy呢？”赵梦梵寻思着，事情可大可小，现在还不知道程少东有什么后招。
慕家年却不置可否。
“现在还言之过早。程少东这个事情，也许可以牵扯出公司里更多的问题也说不定，不妨再等等看。”
之前他们把目标锁定在迟孝风或者费胜杰身上，以为是因为一些表面上的摩擦造成了心中的怨气，可现在看来，公司里面各路牛鬼蛇神心怀鬼胎，他们还是谨慎行动比较好。
“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废弃的音控台会开着？”慕家年忽然开口问到。
赵梦梵倒是没想过这个问题，“也许本来就是开着的，只是一直没有人发现而已？”
“储物间里并不是布满灰尘，证明经常有人进出，那音控台怎么会一直没人发现还放任不管呢？”
慕家年转动着手中的针管笔，挑眉看着赵梦梵。
赵梦梵仔细琢磨了一下，也发现很多关联的细节。
“是迟孝风？能够经常进出储物间的就只有他了。而且他应该是早就知道程少东潜规则女下属，也许就是在储物间里，窃听到的。”
但是迟孝风却一直不坑声。
这群人，表面上看互不相干，其实都握有对方的把柄，平静的河面下实则暗流涌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