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突然一阵诡异的安静，就像被按了暂停键一样，卡壳了片刻后，赵梦梵才开口。
“嗯……宜兰很乖，我会在下面保佑她的。”
可是她话一出口，老太太和大儿子皆是惊疑之色，二儿子更是不屑地嗤笑。
“都说了尽是些装神弄鬼的骗子，哪有什么通灵，亏你们还信以为真。”说完摔门就走了。
大儿子则是一脸怒气看向角落里的慕家年，唯独小女儿不明所以，一脸懵圈。
老太太长叹一声，对女儿解释到：“宜兰是你爸的亲妹妹，在七岁的时候已经夭折了。”
“啊？那刚才说的都是骗我们的？好你个神棍……”小女儿抓起桌上的米，一下全泼到赵梦梵的头上，扶起老太太头也不回地走了。
从通灵到被拆穿不过几分钟，赵梦梵被扣了一头的米粒，烦躁地拨弄着头发。被拆穿既是意料之中，又让她感到耻辱。
“我哪里知道那个宜兰已经死了，我以为是庄仕生的孙女嘛。”
她刚才根本就没招到什么亡魂，也没接收到什么磁场，所以才硬着头皮演了起来。
一开始说中的两次，老太太名字是她提前从网上查到的信息，另一次是她看到老太太揪衣服的动作猜测她患有心脏病，需要长期吃药。但蒙对一两次不代表可以蒙混过关。
“都是你，还说算过我的八字命格，是命定的通灵人，我看你才是神棍。”
赵梦梵气冲冲跑回自己房间洗头去了，慕家年则陷入了沉思。想起那晚他为赵梦梵起了卦，得到的是雷泽归妹，下下卦。
方向不对，定位不准，出征凶险，无所利。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
第一次出师不利，让赵梦梵焦虑不已，原本以为暂时接受通灵，先应付过这段时间捉襟见肘的财务状况，可如果连通灵也走不通，那么她的人生可以宣告“抢救无效”了。
那天之后，她总是看到慕家年躲在房里，不是继续摇他的金钱卦就是拿纸笔演算，反正都是些她看不懂的符号。
面对慕家年紧锁的眉头，赵梦梵心里更焦灼了，就像一个本应考满分的优等生，突然考了零分，那是满满的耻辱感。
尽管她不是真心想做灵媒，但做不到，代表着她没能力，从小到大都是学霸的赵梦梵很受挫。
就这样过去了两天，公寓里气氛越来越压抑，这个时候救星来了，齐恒川又带着一堆高级食材找上门。
不过这次他躲躲闪闪，一脸的不情愿。
“老慕，多年的兄弟了，你就是这样对我的？”
“再多废话，以后的租金由你来交。”慕家年少有的冷着脸，神色凝重。
齐恒川没办法，只好眼巴巴转头看向赵梦梵，希望她等会儿手下留情。
赵梦梵还被蒙在鼓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时慕家年才开口解释。
“今晚，你尝试和恒川的爷爷通灵。我算过时辰，等会儿12点阴气最重，最容易通灵，也是最利于你发挥的时间。”
“……”赵梦梵一下就明白了，这是让齐恒川做小白鼠，先试验好了再推出市场？
“可是，不是新近亡故的人，信息才容易接收到吗？”她连新鬼都通灵不了，老鬼灵魂消散稀薄，岂不是更难？
“不会，他爷爷最大的心愿是看到他娶媳妇，这小子到现在都还是单身狗，他爷爷肯定阴魂不散。”
“呃……”
对面的两只同时无言以对，要不要这么直接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