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发看着自己胸口的伤,摸了好几遍,才确认就在刚才还鲜血淋漓的伤口,就在短短几秒钟之后完全愈合的。
而且那伤口还没留下任何伤疤。
“能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吗?”
假发坐在沙发上,看着对面的张岱年,眼神里面充满了疑惑。
刚才张岱年就好像施展了妖术一样,短短几秒钟就把自己的伤口给治好了,他可不相信这是人类能做到的。
而且在和人斩似藏对抗的时候,张岱年忽然召唤出来的那四个人,到底是怎么弄出来的,假发同样也想不明白。
这些综合起来,让张岱年这个人变得疑团重重。
“额,怎么说呢?如果非要说我应该不属于这里。”
“你是天人?”假发的眼神忽然变得锋利起来,充满了敌意。
不属于这里,那不就是天人,入侵了这片土地的外来之人,而作为攘夷首领,最首要的目标,就是和天人斗争。
“不不不,我想你误会了。我并不是什么天人,我的的确确是个地球人,这是毫无疑问的。只是我是从别的地方来的。诶呀,解释起来很麻烦,反正你只需要知道我肯定不是你的敌人就够了。”
假发想了想,觉得有些道理,不然张岱年也不会救自己。
“算了,不说这个了。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做?我欠你的人情已经还完了,下一次你是要孤军奋战吗?”
张岱年看着假发微微一笑,“你真的不和我一起?”
“我为什么要和你一起?我并不需要妖刀。”
“我知道,但是你要这其他的理由不是吗?这里,你想看着这里被那个人变成地狱吗?这个地方,你一直守护的地方。”
假发沉默。
他觉得自己的心思已经完全被张岱年看穿了。
没错,其实他已经决定要铲除妖刀红樱,毕竟那种东西不应该存在于这个地方。
“好吧,被你猜对了。不过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呢?还是去引诱吗?”
“不用,他会再来找我们的。我们现在又其他的事情要做。那就是在他再次来之前,想到方法,对付妖刀红樱。我有个想法,你呢,去找我的委托人铁失兄妹,了解一些情况,最好让他给你一把能够对付妖刀红樱的武器,否则下一次你可就没兵器用了。”
假发看了看自己腰间的那把断刀,又看向张岱年,“那你呢?”
“我,我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调查。”
假发没有问是什么事情,转而躺在沙发上,“好吧,你把地址留给我,我休息一下就过去。”
张岱年写了张纸条,放在了桌子上面。
然后自己回到了房间里面,拿出了那本紫色的书籍。
张岱年现在确定,现在的这把红樱刀,不仅仅是智能高科技刀那么简单,其中还有这鬼怪。
而心脏麻痹就是一个提示。
张岱年循着这个线索,在书籍上面仔细的寻找。
......
这一找,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张岱年感觉自己的眼睛都要瞎了,毕竟线索只有心脏麻痹这一跳,说真的符合条件的很多,张岱年需要一个个的筛选排除。
最终,张岱年的手指停在了一张图片上面。
如果按照自己的推断,那么红樱妖刀里面的那个东西很可能就是她。
贞子!
虽然觉得这个结果很不可思议,但应该是最符合的,首先呢,死因,心脏麻痹,符合。第二,都是本地的。
逻辑完美!
想到这一茬,张岱年觉得一切都明朗了,妖刀红樱里面封印了贞子,而贞子携带这特殊的病毒,一旦被红樱刀刺伤,那病毒就会在那人身体里蔓延,直至死亡。
等等,如果是这样,那假发现在岂不是很危险?
张岱年站起身来,他可不确定自己的治疗术能不能清除这种特殊的病毒。
哗啦!
张岱年推开门,迅速跑到了假发的身边。
看到假发安然无恙,这才放心下来。
但就在此刻,屋子里的灯忽然灭了,周围变得一片黑暗。
完了,这是开始了?
张岱年心中一沉。
“叮铃铃......”
只听办公桌上面的电话响了起来,在黑暗中,这电话铃声听着让张岱年头皮发麻。
大姐,能不能别来啊!
张岱年这么多年了,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贞子。
这都是小时候的阴影啊,小时候看完电影之后,夜晚蒙着头才敢睡觉,更可怕的是当时张岱年睡觉的房间,电话,电视一应俱全。
太可怕了!
张岱年心惊胆战的过了好久,直到最后才被生活冲淡了记忆。
“喂,怎么不接电话啊?诶,我这正做着梦呢。你猜我梦到了什么,我梦到了一个美女在那梳妆,差一点就看见脸了。”假发被电话铃声吵醒了,迷糊的站起身来,一边嘟囔着,一边朝着张岱年这边走来。
张岱年一听,我去,做梦个头啊。这明明就是病毒已经开始蔓延了,流程开始了。
“不不不,别接电话,别接电话。”张岱年连忙阻拦假发。
按照电影的剧情,贞子杀人都是有流程的,先是那个片段,然后是电话,然后从电视里面出来。
那么现在如果不接电话呢,那么这个流程就会被打断。
说不定,就结束了!
张岱年如此想着。
“为什么?难道是你仇人打来的?”
“额,对。就是我仇人打来的,不要接!”
“可是,这样一直响着似乎有点吵吧。”
“没事,估计一会儿就停了。”张岱年话音刚落,果然电话铃声就停了。
嗯?这么灵验?
张岱年回头一看,我去,这哪是停了,黑暗中只见伊丽莎白那巨大的身躯无比的显眼,而他手里此时正拿着电话筒。
电话筒那边传来了诡异的声音,断断续续。
死......
张岱年看到这一幕,当时眼睛差点蹦出来,伊丽莎白,你这是要谋杀主人啊!
完了完了,电话被接通了,接下来根本没办法停下了。
张岱年知道贞子要来,心中那童年的恐惧又再次涌了上来,“要死,要死啊!怎么办怎么办?”
假发看着张岱年,不明所以,不就是一通电话嘛,有那么可怕吗?
“我说,你到底怎么了?仇人要找上门了?”假发一边问一边想去开灯。
但按了几下,灯无论如何都打不开。大厅里依旧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