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归疑惑。
现在并不是思考问题的时候。
张岱年挣脱铁蛇的束缚,继续朝着那黑影袭去。
黑影正在和假发苦战,数十条铁蛇将假发缠绕撕咬,不知疲累。
假发只能手中不停,剑刃乱舞,和伊丽莎白二人并肩作战,但也只能勉强换得一丝喘息。
但张岱年看得出只要假发一个不慎,漏了一招半式,那铁蛇就会丝毫不留情的将他的胸口贯穿。
而且让张岱年更恐惧的是,那铁蛇的速度是越来越快。
这种速度,已经超出了人类应有的速度,机械的此时已经开始慢慢占据这黑影的身体,这些攻击,这些动作,很多都是机械自动进行判断进攻的,并不是由黑影本人控制的。
此刻的他更像是这把红樱刀的傀儡罢了。
“轰隆!”
张岱年直接扔过去一个手榴弹。
他知道,这时候自己的刀剑已经无法伤到这个人了。
黑影对于张岱年的忽然挣脱似乎有些意想不到,在他的感觉中,张岱年完全就是一只弱鸡,一条铁蛇应当完全可以将其牢牢束缚才对。
他看着身后扔来的手榴弹,面色轻蔑,手榴弹又如何?
有了这把红樱刀,别说手榴弹,就是铁甲、飞船都能斩碎。
只见黑影身影微动,那条机械化的手臂却是咔嚓嚓扭动了一百八十度,随后以一种诡异的角度斩出一刀。
血影掠过。
那红樱刀精准的将手榴弹一分为二。
手榴弹掉落在地,并没有发生爆炸。
因为这一分为二并不是简单的五五开,而是将手榴弹分成了两个部分,一部分是外面的铁壳,一部分是里面的火药引燃物等等。
张岱年喉咙一咽,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在自己扔出手榴弹触发引爆的一刹那挥刀斩来,将爆炸给生生止住了。
也就是说在短短不到一秒的时间,他精准的切断了触发装置和火药的连接。
快!
太快了!
不仅快,而且精准无比!
这就是红樱刀的威力吗?
张岱年有些此时有些佩服银时了,这样一个怪物,他到底是怎么战胜的啊?
“呵呵,小蚱蜢。”黑影嘲讽似的对张岱年说道。
甚至都没有回头。
张岱年这暴脾气,这也太小看人了。
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快,张岱年一手拿着RPK机枪,一手拿着桃木剑。
子弹如同这漫天的雨点一样稀里哗啦的扫着过去。
铛铛铛!
虚影,看不清的虚影在空中闪烁。
张岱年虽然无法看清每一条轨迹,但是他知道,自己的子弹被全部挡了下来。
“哼!子弹?你太弱了,只有刀才是最强的武器。”黑影对于张岱年使用热武器很是嘲讽。
只是觉得张岱年如同一个蚱蜢一样跳来跳去,于是又分出了两条铁蛇过来攻击张岱年。
但主要的精力还是放在了假发和伊丽莎白的战斗上面。
张岱年没有说话,一股脑的往前冲,手中机枪扫射依旧不停。
在外人看来,张岱年这就是被刺激到了,发了疯。
但张岱年知道,他没有。
不仅没有,他还会让这个狂妄之人因为他的轻敌付出惨痛的代价。
假发这边。
张岱年再次分走一条铁蛇,但是他和伊丽莎白的压力并没有减少很多。
但假发的神色却很冷静,没有丝毫的惊慌。
在老师的教导下,剑术、刀法,这些东西都不仅仅是依靠力量、速度就能够无敌的。
更重要的是信念,就如同那个男人一样。
那么,自己的信念又是什么呢?
首先,就是将这帮天人赶出这里,赶出这个老师存在的世界。
这样机械一样的刀法,一个被刀控制了的傀儡,没有灵魂,没有信仰,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赢得了我呢?
我,假发,是绝对不会败在这样的人手里的!
“伊丽莎白,我们上!”假发怒吼一声,身形竟是一点点的开始往前。
而一旁的伊丽莎白也张开了他那黄色的鸭子嘴,吐出了一个黑色的炮筒。
轰隆!
如同一颗导弹炸开,橘红色的光芒亮起,微微照亮这个雨夜,但很快又被蘑菇云给遮挡了起来,伊丽莎白的炮筒射出的炮弹威力竟然如此之大。
就连这座石拱桥都被炸得粉碎,今日过后,假发又要多了一条罪名,破坏公共设施。
炮弹顿时让黑影整个人都陷入了烟雾之中,看不清死活。
假发小心翼翼的前行,雨水让烟雾散去的速度稍稍加快,很快,假发就看见烟雾之中出现了一道轮廓。
“嘿嘿嘿!”渗人的声音再次响起。
他没死,果然。
“你还是不明白啊,我已经说过了,只有刀才是最强的武器!”
“啊!”
那声音没说完,忽然痛呼一声,假发看见在他的身后又出现了一道身影,而且那人手中拿着一把剑,插入了他的后背。
“你说的有点道理。”
假发听出了,说话的是张岱年。
哒哒哒......
话音刚落,又想起了枪械的声音。
假发疾步上前,眼前变得清晰起来,只见,张岱年的那把桃木剑此时正插在这黑影的右胸部分,从后之前,直接来了个透心凉。
哦,不对,心脏,在左边。
张岱年看见假发还笑了笑。
他的左手枪支还在喷着火舌,还在对着黑影射击,但可惜子弹并没有命中,都被铁蛇给切断了。
“你......你很好!”黑影从张岱年的剑下挣脱,一双阴毒的眼睛死死看着张岱年。
这时候,他终于意识到,眼前这个小蚱蜢,似乎并不简单。
从第一次挣脱铁蛇开始,就觉得这小子有点奇怪。
这小子似乎对自己的铁蛇有着一种无形的镇压。
方才爆炸发生的时候,人斩似藏很轻易的切开了那颗炮弹,虽然爆炸还是发生了,但是实际上并没有对他造成多大的伤害。
而与此同时,他也注意到了,在那一刻,身后的张岱年也冲了过来,当时他并没有放在心上,想着有两条铁蛇缠着,能出什么岔子。
但是就在橘红色光芒亮起的那一刻,人斩似藏忽然感觉到,他身后的两条铁蛇,也就是用来对付张岱年的那两条,忽然萎了。
就和第一次这小子挣脱铁蛇的时候是一个感觉,就好像是某种东西在镇压一样。
他当即觉得不妙,立即转身,但为时已晚,他只感觉右边吃痛,张岱年的桃木剑已经插在了他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