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么！我倒霉很高兴？”看着苏绪脸上的笑容，白建秋眉头一竖。
苏绪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致歉道：“抱歉，我失态了。”
看到苏绪道歉，白建秋的脸色恢复了平和，他又说道：“算了，步入正题。”
“您说。”再来之前，苏绪就想知道白建秋为什么莫名其妙的把他叫过来了。
“我想你们一草台班子，也没什么任懂专业知识，我给你讲一下分镜的使用，还有其他的一些东西，你回去给他们教一下，我可不想我监制的第一部电影一点价值都没有。”
“关于分镜……”
白建秋给苏绪讲得大多都是实战方面的东西，对于像西都这样毫无根底的剧组来说很实用。
而苏绪本身就对这方面抱有一定的好奇，一个认真讲，一颗认真听，使得苏绪的经验进度条不断被填充。
“您大学学的导演？”临走时，苏绪突然问。
“啊？”苏绪这个问题，让白建秋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觉，他想不出不回答的理由，只好随意说道：“对，北都电影学院，学的导演。”
苏绪对导演这个职业的向往，已然被白建秋等人勾了起来，所以他又道：“明天还能请教您吗？”
看着苏绪，白建秋沉吟了一会说道：“我明天有事儿，我看你对这行该蛮有兴趣的，我刚好和西都电影学院石教授认识，如果有兴趣，你去他那里电影学院里旁听吧！”
“谢谢您！”
“谢什么，以后发达了不要忘了也就行，举荐信我明天寄给你，我就先走了，再见。”
“再见。”
看着白建秋离去的背影，苏绪做在椅子上，一言不发。
……
苏绪回到厂子时，天已经黑了，杜瑞他们还没回来。
看到苏绪回来，韩末问道：“回来了，怎么样，他怎么说？”
“给，那个白建秋是真用心了。”
韩末接过文件夹，打开瞧了眼其中内容，感叹道：“我去，这个家伙疯了吧。”
为了一个和自己毫无关系的东西付出这么多努力，不是疯了是什么？
“重要的是，一会怎么把这东西交给李元？他要怎么样才能接受？”
“嘿，没那么麻烦，直接把这东西给杜瑞就好了。”
“嗯？为什么？”苏绪疑惑的说。
这个剧组里的人，都看得出来，李元那个导演已经有点名不副实了，杜瑞的权利早就超过了李元。
看着苏绪疑惑的样子，韩末解释道：“别不相信，那天过后，李元就彻底闲了下来，如果不是因为头上还挂着导演的虚名，他早回来练歌了。”
韩末这段话，苏绪没办法回答，因为杜瑞德行为大有篡权的意思，虽然李元不在意，但他也不能评论些什么。
……
没过几天，李伟就勉勉强强的结束了拍摄工作离了组。
大约又过了两个月，在杜瑞德安排之下，电影的表演工作有条不紊的结束了。
对于苏绪来说，距离他预估的时间，又近了几分。
“那场演唱会什么时候开始？”杜瑞喊下说完最后一声停之后，苏绪问他。
杜瑞叼着根烟，说道：“这个情势不容乐观。”
“怎么了？”
“现在的情况，距离李元构想差距有点大，我们没办法请到那么多人。”
“意思是说，我等不到了？”
杜瑞叼着烟，没说话。
现在杜瑞身旁，苏绪吐了口浊气，他叹了口气，轻声说道：“我们在哪，彩排一次，行不？”
十天以后，在工厂的大活动室里，一群人在里面举行可一场演唱会，一场没有观众的演唱会。
这夜之后，苏绪默默离开了西都。
坐在归去的大巴车上，苏绪作了一首歌。
“人潮人海中，有你有我，相互认识，相互琢磨！”
“人潮人海中，是你是我，装作正派，面带笑容。”
归家之后，他就把歌谱邮寄到西都，这首歌，大抵是他对西都最后的惆怅记忆了。
“人潮人海中……”
看着故乡的轮廓，对这首歌的记忆在苏绪脑海里渐行渐远。
他不是西都杂种，表面上和一群真正的“杂种”混在一起，但他从骨子就不是，也从来就没是过。
在这一点上，他比不上西园里的任何一个人。
站在还有咫尺之遥的家门前，苏绪叹了口气，推开了漆红色大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