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伤心离开
皇甫幽幽一到家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见任何人,也不说任何的话,不动不闹就是哭,一直哭到流淌的泪也累了,却还是空洞的看着远处。
皇甫幽幽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她不知道自己原来可以这么能哭,原以为千年前就已经干涸的泪水,现在依旧可以流出同样的悲伤,不知道自己的心原来真的不如自己的想的那么坚强,还是那么容易破碎,也还会那么的痛,早已经长肉的伤口再一次崩开时原来会比第一次的更加强烈。她不知道自己的爱原来也是一种负担,一种压力,一个伤心的源泉,可是她真的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也许那时依旧只是安静的再远处看着,不是那么贪心的想要回报,也不那么渴望得到他的爱,也许那个转头就看见的位置还是她的吧;是自己错了吧,一开始就错了吧,去奢望不是自己的爱情,不该是自己的幸福吧。
可是她真的后悔了,后悔她刚刚真的不应该那么冲动的,如果是那样也许她可以骗自己一辈子,不,即使不是一辈子,哪怕只是眼前,最起码那样她可以继续拥有着这刚刚得到不久的幸福吧。但是现实狠狠的打了自己一巴掌,终究幻想破灭在现实的屠刀下。
皇甫幽幽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而想要知道发生什么的皇甫家的人也只能围着在她后面回来的幻兽了。
“幻兽,幽幽怎么了?”
“我也不太清楚,当我到那的时候就见她出来了。”
“你们去了什么地方?”皇甫妈妈从没有见过这样的幽幽,直觉发生了什么事。
“就是那个阎双雪约她去黑岩他们以前住的地方,我就知道那个女人不安好心的。”幻兽后悔那时应该阻止幽幽去见那个女人的,那样也就不会发生什么事情了。
“她?”
“那黑岩呢?怎么没有看见他?”
“他说他有事情出去了,但是我觉得会跟他有关,不然也没有其他什么人能让幽幽这样。”幻兽很中肯的说,他真的不是冤枉黑岩,是事实就是如此啊。
他们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样了,什么都不知道,而唯一可能知道真相的人又不在这里,能让他们怎么办呢?只能在一边干着急。随着黑岩的到来所有的事情也跟着慢慢的浮出水面。所有的误会所有的阴谋、设计以及伤害。
皇甫傲没有等黑岩说完,拳头就已经挥到了他的脸上,黑岩没有还手,只是让皇甫傲一直的打,直到打累了,皇甫家的人谁也没有出手相救,他们认为这是他应得的,不是他们不分青红皂白,只是他们认为让女人哭泣就是男人的错。
“你为什么不还手?”皇甫傲打完了还是不能够泄愤。
“因为这的确是我的疏忽造成的,我应该想到事情不会那么简单的,但是还是被设计,那就是我的错。”
“你知道就好。”
“我想见幽幽可以吗?”黑岩知道这是得幽幽一定是很伤心吧。
“我们也很想见,但是我们谁她都不见。”
“可是……”
“你应该知道幽幽的脾气的,她虽然表面上看起来乖巧的可以,可是骨子里却有着倔强的因子,一旦固执起来谁都没有办法。”
“那就这样放着她吗?”
“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黑岩也无计可施,他知道目前真的也只能这样了,可是他不放弃的一直守候在她的房门口,希望自己能够在第一时间向她解释清楚,他不要他们因为这样就从此产生隔阂。
可是时间一天天的过去了,皇甫幽幽也不再固执的坚守着自己的房间,也和所有人说话了,再也不在他们面前哭泣了,是不想让他们担心吧,可是她真的那样的自己是多么的累,多么的沉重;也除了一个人,对着他,她不笑,不闹,不去问原因,不要解释,同样的不和他说话,总是躲着他,能不见面的就不去见面,能不相遇就不相遇,看在其他人的眼里可是总是问不出什么原因来。
皇甫幽幽知道自己这样只是自己在骗自己,真的很危险,总有一天她会承受不了的,她真的所有人都很关系他,可是当他们一提起黑岩这两个字时她就会反射的去逃避,不想谈论表现的清楚无比。她真的自己在逃避什么,她不断的暗示自己只要黑岩不说分手他们就会一直在一起,还是会和以前一样,于是她潜意识的减少可能让他说出口的机会,以为只有这样,自己就可以当那一幕没有发生过,可以继续过幸福快乐的日子。可是每每她总是连梦中都会哭泣。
直到司徒茵的到来,她真的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场,痛痛快快的诉说了她所有的伤心事,毫不保留的;而司徒茵也趁机的鼓吹皇甫幽幽和她一起离开这个伤心地,而皇甫幽幽真的不知道自己很能够承受多久这样的日子,也许时间真的可以说明一切吧,跟着皇甫幽幽去到对她来说完全陌生的环境里。
当皇甫家人来找她的时候只在她的桌子上发到了写着“我和茵茵出去散散心,你们不要担心我”的字条。
但是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了,仍不见散心回来的皇甫幽幽,黑岩真的开始急了,自从白耀被司徒茵整的失踪以后他才知道当初他们劝他的时候是用着怎么的心情了,有时不知道前面有陷阱而上当是情有可原,可是明明有人提醒了还是上当了,那么那就是愚蠢,而他就是属于后面的那一类人,他有预感这一次皇甫幽幽的外出散心肯定就是司徒茵设计的,一定是这样。
终于愤怒在这日爆满,黑岩火大的跑到阎焰的面前,阎焰没有表情的看着来人,本来就已经很差的心情更加的差,刚应付了一人又来一个,他是欠谁的了,他自己的老婆也不知道到什么地方去了啊,为什么每个人都来问他要人呢,再说了,又不是他拐走了他们的老婆,不过只是拐走他们老婆的人正好是他自己老婆而已。
“今天是什么风把你这个都快要忘记自己是谁的人吹到这里来了。”老婆丢了他也很急好不好,他要找谁去要啊?真是的。
“老大,你不会不知道吧!?”
“我应该知道什么?”
“我只想知道他们在什么地方。”黑岩没有时间和他在那浪费。
“谁在什么地方?我不知道。”阎焰也很火大好不好,他要是知道他们在什么地方,还会呆在这里吗,早就去把那个小女人抓回来了。
“老大,我想你应该知道明白我说的话吧。”
“哎,我是真的不知道。”阎焰真的觉得自己很郁闷。
“你会不知道?!”黑岩真的不敢相信会是这样。
“我真的不知道,他们这次有意的隐藏了行踪,我甚至找过了所有的地方,就是没有找到,除非……”
阎焰当然找过了他们可能在的时空,找不到的原因当然是因为某人的手上有着象征之高权利的阎王令啦,那些人也只能昧着心说着她交代的话了啊,当然啦那样的风险也是很大的。
“除非什么?”
“除非他们主动联系我们,”阎焰知道那几乎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要么就是他们使用法力,让我们察觉到。”
“就没有其他的办法看吗?”
“没有,除了等。”
他们又说了点其他的事情,黑岩知道阎焰是真的没有办法了,不然他也不会放心放司徒因一个人在外面的,看样子只能等他们玩够了,不,应该是等到司徒因觉得玩够了吧。虽然跟司徒因在一起他应该放心幽幽的安全的,可是他总是觉得时间不对,特别是他还没有跟皇甫幽幽好好的解释,好好的表明自己的心,他担心他们会因为没有来的及解释的误会在心里产生隔阂,那是他们都不想见到的。
然而现在他能够做的只能是等待以及祈祷误会终究只是误会,等到解释清的那天真的能够冰释,真的能够不留下任何伤害的痕迹。
而司徒茵带着伤心的皇甫幽幽、听谛以及幻兽,中途还接了感情的路也受阻的西门霜,一起向着大唐盛世进军,当然啦,她也用了一点点的小的手段让前来探听他们下落的小鬼们在阎焰面前做到守口如瓶,谁让她真的很能够看清楚人性呢,不,应该是鬼****,天下没有不害怕的人,只是你有没有找到他们的致命的而已。
“各位,这就是唐朝了。”司徒茵就像一个熟客似的为他们介绍。
皇甫幽幽和西门霜明显的没有搭理她的意愿,谁让她在他们比较心情不好的时候还笑的那么开心呢,想想就有气,他们本来准备找一个小角落独自疗伤的,却被她说服来到这个地方,还不能给她哭丧着脸,谁让她现在是孕妇呢。
“你们不要这样啦,既然出来了,就不要想那些臭男人了,凭什么他们过的那么好,我们却要在这里伤心呢?”司徒茵
见还是得不到回应,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做的有些过火了,眼见天色暗了下来,看看身上的银子,决定住一晚上再去找南宫雪。
“那我们找个地方先住下来吧。”
依旧得不到回答,司徒茵径自下了决定,带着他们住进了客栈。分好了房间,各自梳洗。
“听谛,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
“你怎么会错呢?”
司徒茵连听谛别有深意的话都不想去理会,“我是说真的,我不知道要不要告诉他们真话呢?”
“你说呢?”
“我……”
“其实你知道的,如果不是你早就知道阎老大并没有跟那个女人怎么样,你会这么开心的来游玩吗?”
“我想我会和他们一样吧,但是我不告诉他们只是想要让他们知道有些事不是靠眼睛看就可以的,必须要用心,还要对自己有足够的自信。”
“你做了你认为对他们好的决定,但是那是他们所想要的吗?每一个人的待人处世的方法本就不同。再说你这样做难道就真的没有其他的因素吗?”
“呵呵,被你看出来啦?其实是有一点小报复啦,谁让他们得罪我了。”
“拜托,那已经是好几千年前的事情了好不好?”
“我不管,我就要让他们痛苦一段时间。”
“可是我要提醒你,我们没有银子了,如果用法力变,立刻就会被头发现。”
“我知道啊,所以我有带银子虽然不多,但是可以用到我们找到南宫。”
“要是一时半刻找不到呢?”
“拜托,你以为我是你啊,我来之前有打听过好不好,更何况即使找不到,请你不要忘了,还有一个狄仁杰。”要找那个人简直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嘛,谁让他那么有名呢。
“原来你都打算好了。”听谛为自己的头感到悲哀,看样子这次茵茵真的不打算那么早就回去了。
“那是当然啦。”司徒茵自信无比。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去找他们说真话?”
“现在,我可不想继续看他们的那副苦瓜脸了。而且本来打算是让那些男人难过的,为什么还要让自己的姐妹难受呢。”
听谛看着司徒茵的背影,不知道要拿她这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