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酒店拽着傅希诚跑了好远差点把脚给崴了。
回身，没看到顾朝跟上来，这才松开手：“好险，被他拉住唠叨起来能上几个小时的政治课。”
傅希诚的视线一直落在刚刚被顾清晚拉的手上。她的手很温暖，她松开手的那一刻，他差点就没忍住抱住了她。
“好饿啊，早知道酒量这么差，我就不喝了。”揉揉额头，现在还有酒劲儿。
傅希诚挖苦：“活该。”
“你！”
顾清晚咬唇瞪他。这人过了三年怎么说话还是这么欠扁，就这性格真的注孤生好不好。
“走吧，吃早餐。”
傅希诚开车，带顾清晚去了家早餐店。走进去，一个阿婆慢悠悠的晃过来：“帅小伙，你又来了啊，这次终于带女朋友来了？”
她看不清东西，抬了抬老花镜，带着两人在收拾好的餐桌前坐下。
“还和以前一样啊？”
傅希诚点头：“嗯。”
阿婆眯着眼睛笑了笑，去了后厨。
顾清晚托着下巴，身子挺的笔直：“你经常来这里啊？”
店面不大，红色的长板凳，红色的四角小方桌，傅希诚没搭话，低头玩手机。
很快，阿婆端上了两碗豆腐脑儿，傅希诚起身，忙接过一笼包子，又看了眼顾清晚：“阿婆，再要两笼包子。”
阿婆眯了眯眼睛，慢半拍回应：“好。”
阿婆还送了自己研制的小菜，又上了两笼包子，搁下后，拍拍傅希诚肩膀：“是要多吃点。”
“够了吧？”问顾清晚。
这才明白，多的两笼包子，是给她点的。
一股暖意，袭上心头。
闷哼了下，顾清晚拿了筷子，夹起一个灌汤包，咬了口，太急了，烫到舌头。
“慢点，没人和你抢。”
顾清晚低头喝了口豆腐脑儿，豆腐入口即化，又夹了小菜配着吃。
傅希诚见她吃的开心，也低头喝了口：“两年前发现的这家早餐店，和阿婆有些渊源，后来就经常来。”
想起往事，喉咙有点发紧。顾清晚注意到，目光落在他脸上，他眼底，有种说不出的落寞，漫不经心的搅着碗里的豆腐，豆腐本就是散开的，被他一搅，好好的一碗豆腐脑儿都被浪费了。
就想着，随便找个话题聊聊。
“对了，怎么那次去你家没见阿姨，阿姨还好吗？”
想到他妈妈，顾清晚不由自主的就想到了那次见面，当时的她正在教室里复习，听到有人叫傅希诚，站起身走出去。
怎么形容呢，他妈妈一看就是水灵清秀的女人，说起话来，十分温柔，顾清晚平平生出几分好感。
傅希诚身子抖了抖，手指一顿。很淡的声音，没什么语调：“几年前去世了。”
顾清晚从没听人提及过这件事情，一时间，五味杂陈。
她只见过傅希诚的母亲几次，一直没什么交集。
“对不起。”她并不知道，现在只剩下愧疚。
傅希诚放下勺子：“没事，反正从来都是我一个人，习惯了。”
抬头看顾清晚，发现她眼睛红红的。
“都说了，没事，包子都要凉了。”不忍看她露出这样的表情，说到底，是不想看到她对他做出那种同情的表情。
咬了口包子，没滋没味的。
“怎么不吃了？去了国外三年，饭量变小了？”
顾清晚不置可否，突然拉住他手臂：“傅希诚，你记得我爷爷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