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照啊，不然呢？穿成这样卖硕士服？”
顾清晚不情不愿的下了车。
“可是我身上已经穿了一套。”
傅希诚眼都没眨:“这套不好看。”
顾清晚“哦”了下，笑的眉眼弯弯:“傅希诚，这衣服不是洛安买的。”
是借的，林陌借的。
“嗯……”
想到她所想的，傅希诚用学位帽打她头:“他买不买和我有什么关系，你穿那么丑的衣服丢我人。”
顾清晚把硕士服脱了，递给傅希诚。
换上了他买的那套。
款式和样子都和之前她穿的那件差不多，不过质量好了一大截，布料摸起来很软，不像一般的劣质手工。
傅希诚作势就要将顾清晚刚才穿的衣服给扔了，被顾清晚伸手拦下:“别，这我借别人的，还要还。”
“傅希诚，你在国内读研毕业的时候开心吗？”
没什么特别的感触，不过是真正的进入社会，继续工作。
身边没了她在，日子过成了死水，毫无波澜。
“讲道理，其实我本来都算好的，如果当初真留在国内了，我们刚好可以一起毕业，赶不上本科一起毕业，可以研究生一起毕业。”
多好啊。
“嗯？你就那么笃定我会继续读研究生。”
顾清晚没理他。
两人一起走到了象牙园门，傅希诚拿出单反相机:“你过去，我给你照相。”
“我站哪儿？”顾清晚别扭的杵在左侧，身子紧绷，僵硬的很。
傅希诚微微附身，身子前倾:“放松点，你随意做表情，不用管我，我抓拍。”
顾清晚背靠象牙门，一手去摸帽檐上垂下来的流苏。
又坐在草地上，取下学位帽搁在膝盖上，双手托着下巴对着镜头的位置露齿笑。
一张又一张照片存在了相机里，傅希诚冲她招招手，叫人过去。
顾清晚走上前，他大手落下来，正要进一步动作，一対情侣走过来:“能帮我们拍个照吗？”
两人都是英国人，看起来很相爱，紧密相依。
“好了。”顾清晚把相机还回去，女生道谢:“我也帮你们拍几张吧？”
顾清晚没拒绝，也不想拒绝。
没必要遮遮掩掩的。这是她一直的心愿。
“靠近一点，亲密一点……”
男人一口好听的伦敦腔，顾清晚别过脸，傅希诚清冷的口吻染上了暖意:“别乱动。”
一手扶她肩膀，吻落下，顾清晚闭上眼睛，睫毛轻颤。
又去了学校的标志建筑，小洋楼，西方钟楼……
有戴学位帽拍的，有坐在草地上扔帽子的，各种画面，应有尽有。
几乎每一处，都留下了两人的身影。
“这三年在这里生活的很愉快？”
突然，出声问顾清晚。
“对啊，有时候也会想家……”
国外再好，都不是她的家，迟早要回去的。
最后一个画面定格，相机还回来，到了顾清晚手里，那对情侣一句一个赞美，夸两人郎才女貌。
顾清晚听起来，很开心。
晃到相机，还没来得及取下来的标签，一看就是傅希诚刚买的。
“傅希诚，你该不会吃醋了吧？”
傅希诚摸摸鼻子:“想太多。我只是看不惯别人在我面前那么亲密的搂着我名义上的妻子。”
末了，补上一句:“我可不想被人戴绿帽子。”
“有没有听过一首歌？”傅希诚取了学位帽，去解硕士服的扣子。
顾清晚摇摇头。
“爱是一道光，绿到你发慌……”
顾清晚想伸手打死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