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描空间”这个称呼还是太过于单调。“圣地”,当然不是圣地亚哥的那个圣地。
空间中组织的交汇,它们间产生的相互吸附性,使得一些同维平行空间发生了“特变”,产生了新的性质。列如这里“白描空间”,它附作于“现实”之上,是一个只能够容纳“意识”存在的空间。
而心之识的能力[意于上浮]就是联系意识和“白描空间”的媒介。
当然在这里,“它”被称为“万物之心的源泉,罪恶之彼端中的善良”反正就是要多花里胡哨有多花里胡哨。
毕竟时代变了,文盲也可以用上华丽的辞藻。
响指声后,心之识与站着的纯黑、斯兰达,齐转身向着声音来源的方向寻觅着。
他的身材比在场的“干部”都要高,大约都在1.9米左右,身上穿着黑色皮革制的连帽衣,衣帽下身体被裹得严实,只露出那帽下骨白色的鸦嘴面具。
见着这“黑色乌鸦”,斯兰达一个踉跄差点站不稳当,除了身形与衣物外,其他都与先前自己狩猎时遇到的“那一位”相差无几。
“敢问阁下是?”纯黑猜测了下大致的情况,通常这个时候询问姓名和来意是最有效的方法。
因为对方绝对不会因为你问这个问题而把你dvekejenelxv3oh2hwk3bebenrjekejeb3b3k3k,话音刚落,纯黑只感觉身上一沉。下一秒纯黑的身体就被“黑色乌鸦”当做滑板鞋一样在按地上摩擦。
“你配吗?”黑色乌鸦回道。
这“黑色乌鸦”速度之快,就连已经踏入“强级”空间系律者的纯黑,都能有反应过来。
数秒后纯黑就带着他那被滑行搓肿的脸,瞬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同时“黑色乌鸦”已经借着滑行的惯性,滑到了神像台之下。
缓过神来的纯黑和斯兰达已经调准好了战斗姿态,而心之识却仿佛同早晨刚睡醒一般,一脸懵逼。
“主……”被抽离到白描空间中的众使徒没有多大的反应,就连刚才的打斗也没能引起他们的注意,使徒们依旧在那跪拜着祷告着什么。
“果然还是吃太饱了。”黑色乌鸦摇了摇头,“看来病的都很深啊……”
“主……会原谅我们……让我们减少病痛……”祷告声不知是否为巧合,回应着黑色乌鸦的话。
“哦。”黑色乌鸦看似很懂的点了下头。
然后从黑袍中伸出了一只锥形木棒,他抬头仰望着神像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在这瞬间,斯兰达与纯黑意识到了情况不对,赶快一个跨步向着黑色乌鸦冲去。
是否能赶上很难说准,黑色乌鸦下蹲一跃,立马就已极快的速度向着神像的头部冲去。
凌空中的斯兰达虽与黑色乌鸦还有着几米的距离,但也满足了“触臂”的射程范围。
纯黑则是一个瞬闪,来到了黑色乌鸦的头顶。
“还没轮到你们呢。”说着黑色乌鸦伸出了一只手臂,直接将前头的纯黑往下一拽。
刚瞬身过来纯黑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这突如袭来的怪力打乱了战斗嗯节奏。
再见黑色乌鸦转身向后头一甩,纯黑就跟保龄球一样连着斯兰达砸向了地面,留下了一个十字人形大坑。
“八十!”黑色乌鸦的上升惯性也刚好结束了,借力的一个转身挥动了手中的锥形木棒。
三下五除二,那神像的头颅就被高尔夫式打法,打飞了,不仅如此还顺带将玻璃花窗也给砸了。
黑色乌鸦落地,扬起了先前砸神像时碎砺的石土。收起了锥形木棒,整个人表现出了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这时,使徒们终于跪不住了,纷纷冲上前去“守护自己的信仰”。
战斗场面异常的火爆,只见两旁的“使徒”像是疯了一般的喊着口号,向着黑色乌鸦冲去。
里三层,外三层将黑色乌鸦围的水泄不通,很可惜后面的人手不够长,没办法越过前面的人来发动攻击。
“笨蛋,包围圈是三个人最有效,四个人以上反而还会让包围的效果大打折扣。”纯黑站在远处,舔了舔嘴唇流出的微微血迹,分析着眼前的情况。
“咋还八十了……”斯兰达从坑里爬了出来,头因为刚刚撞击,现在意识还有些晕厥,他身上的伤势与纯黑大致相同,都是一些简单的皮外伤。
虽说刚刚的坠落自己是垫底的、并且自己的能级也没有纯黑高,但变种人的“特殊属性”却可以让自己的身体强度,同纯黑平分秋色。
“这……”那一瞬,看到眼前发生那一幕的斯兰达与纯黑,都……自闭了。
“使徒”正在对黑色乌鸦进行着“审判”,无论怎么拳打脚踢,黑色乌鸦都站在那不为所动。
“口号越喊越响亮”,但仿佛是因为把精力都发在了“喊口号”上,导致他们忽略了自己的行动,中间的那一部分“使徒”在围堵过程中发生了跌落踩踏。
受到“践踏”伤害的“使徒”他们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生命受到了威胁,他们哭喊着,但“口号声”远远盖过了哭喊声。最终他们只能在哀嚎中停止了呼吸。
在这之后不久,那个黑色乌鸦发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随后他伸出了手……
所接触之处,凋零的蔓延,劣日的席卷,秽行的断绝……
“好了……”黑色乌鸦站在狼藉的人坡之上,看着后头震惊的斯兰达与纯黑说道。
黑色乌鸦走下了人坡,斯兰达与纯黑却矗立在原地没有任何动作。
此时跪在大门附近的心之识突然表情痉挛,双手握着心脏的位置,好像是在承受着钻心般的疼痛。
随后,那由心之识胸口喷涌而出的红色热浪,向着白描空间扑撒而去。
接下来的画面就如同一个限制级电影的暴力美学,居然让纯黑与斯兰达的注意从黑色乌鸦之上移开了。
心之识消失在了白描空间之中,慢慢的纯黑与斯兰达的身影也变得若隐若现,而黑色乌鸦好像是失去了某种狩猎的兴趣干脆停下了脚步。
眼睛一闭、一睁,纯黑和斯兰达回到了有色彩的现实世界。
四周“使徒”的动作依旧保持着先前的跪拜式,但很明显如今从他们的身上看不到一丁点的生命色彩。
斯兰达与纯黑,恢复了进入白描空间前一刻的站姿,除了脸上新添的小伤外身体上并无其他异样。
在这教堂中,唯独与先前不同的是,心之眼来到了弹奏者的旁边。而此时弹奏者正举着一把手枪,对着他们身旁心之识的位置。
……
“诶……失去了媒介……这下……有点难办了。”在白描世界中,这特殊的黑色正在感叹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