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9年7月13日。
凌晨6:30。
暴雨前的寂静,天气非常让人不爽,至于有多少不爽大概就和你想打喷嚏却打不出来是一个样子。
司机刘久彪早早的起了身,打开了房门来到了三楼客房走廊。
走廊一头对着该层的一个餐厅,另一边则是一个观景的双开窗,凌晨时分阳光还是很明媚当然也有些还没露水般大的雨滴随风飘落四处。
“倒霉,又是这一副画!”刘久彪惊骂着,惊愕地看着眼前这副,贴在走廊上的画作。
那是一副人上半身的近景油画,油画上的女人中分披头,一副很端庄的样子静处画中。而最让人无法理解的,就是画中人那扭曲九十度的五官,就直接将‘恐怖谷’效果提到了极致。
“算了算了,也不会呆太久的。”
说完便向窗边走去。
来到窗边向外探着身,他似乎在观察着什么。可还不一会,便又将身子收了回来,轻叹一口气,就像是偶得灵感的宿醉‘诗人’一样,得到了什么启发。
打电话。
正巧刘久彪将伸进口袋中准备拿手机时,手机开始振动了。
他将手机贴近耳边电话那头似乎另一头正说着什么,刘久彪的表情喜忧参半。
挂断手机转身看向了长廊。
“是哦要叫他们起床了。”
让他们早点起身到餐厅集合吃饭,顺带提醒他们公司派的车已经在路上了。
在这期间只有何栋全打开了房门与刘久彪见了一面,那时何栋全全身上下也是乱糟糟的,身上穿的是酒店自配的睡衣,其余就没有其他异常的情况。
至于其他人嘛,那对情侣和三姐妹自然不好打扰,还有那位胖老板当时表示衣服裤子太急穿不上自然就没开门,所以这几位都有隔着门打过招呼。
至于楼上的两位,睡的和死猪一样叫都叫不动。
完事后,刘久彪先到餐厅去了。
随着时间一分一分的过去,只有刘久彪孤身一人坐在餐厅吃着那难以令人下咽的早饭。
随后又过了一个小时。
“一个小时了人怎么才陆陆续续的来”刘久彪环望餐厅四周:“1,2,3…怎么才5个其他人呢?”
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只要确认人数完后就可以马上离开了。
雨一直下气氛还算融洽,当然会这么写后面肯定要下暴雨。
所以不过一会儿倾盆大雨而至,隔着窗户也能听着外面哗哗哗的雨声。
莱拉三姐妹正围在吴显胖身旁跟他讨论着一些事情,什么年轻奋斗史啊,什么商业暗战啊反正只要是吴显胖经历过亦或者是听说过的,添油加醋一番就是自己的故事了。
很多人都觉得吴显胖是一个无脑的商业大亨,但对于他来说作为一个商人,只需要对自己有利的放弃那些对自己无利的就够了。
像这种病态的利己主义者,只要保持自己每刻都能明白自己需要的是什么就好了。
正如现在他需要拥有被人拥戴的虚荣感。
刘久彪坐在其对面也不乏产生厌恶感。
“我真的是一刻不想在这里多待了。刘久彪心里低估着。
对于已经是离开自己的岗位可以舒舒服服的过完自己的下半生的人来说,刘久彪也是没有多少耐性了。
“轰”的一声雷鸣响,让在坐的人们都为止有些震撼。
如果不是职业操守他早就想着办法远走高飞了,而但如今还得看着所谓的“大爷”在自己面前作秀。
叮咚,随着电梯的响声孝一和千莎这一对也步入餐厅。
“还差两人”刘久彪放下了调羹,心里居然还有了些开心道。当然脸上还是之前那副平平淡淡的表情。
开心还没延续几秒,只见孝一拉开了刘久彪一旁的座位,不知是故意还是有意就直接坐了下去。
一套动作连贯沉稳好像是已经在脑中润色模拟了几百遍的样子。
让刘久彪显的有点儿措不及防,以至于到后头刘久彪的表情一直处在,大兄弟你在和我开玩笑的状态。
“叮咚”又是一声电梯停靠声响起。
是他们来了…郑霁与拉姆莉先后走进了餐厅,可以看出两个人衣冠皆不整,脸上无精打采再加上那浓厚的黑眼圈,就给人一种只有东西靠着就能睡的感觉。
“好的,人员到期了。”刘久彪心念道,“吃完饭就走了。”
可是食物依旧难吃的让人无法下咽,就像在嚼一块白开水味的泡泡糖。
算了,干脆直接走。只见刘久彪直接站起座位将筷子重重的拍下转身朝门去。
拍下的那一瞬间,整个座上的碗筷与汤水都震了一震,但吴显胖,何栋全,莱拉姐妹都好像没有注意到似的依旧自顾自的事情玩乐。
“你要往哪去?”郑霁叫住了往外头走的刘久彪。
刘久彪只是停了停:“我退休了,公司会派车来接你们的。”又备走出去。
郑霁突然仰天嗔笑:“出去,外面大雨封路你往哪去呢你?
”你所谓的公司接应车早在昨天半夜就给突发的泥石流埋了。”
…
“你,你究竟是谁?”刘久彪显的有些癫狂,眼睛突突的伴着着逐渐变色扭曲的表情与面孔。
“什么我是谁,你都不知道你是谁吧。”郑霁直接右手一挥,一张洁白的鸭嘴面具出现在手中。
刘久彪惊恐的看着自己的双手,身体前曲微颤微颤:“我是谁,我是谁?”
拉姆莉显的一脸无奈,右手在脸上抹了一遍:“你们能不能先捋一下脑子,大哥。”
刘久彪沉默了下来,双手想下垂眼神黯淡无光。“我…”他似乎冷静了许多。
“今天是几月几日?”
“7月13”
“你叫什么名字?”
“刘久彪”
“你为什么这么着急回去?”
“因为…因为…”
“因为你的老婆与儿子。”
“好的,那我现在给你说明情况。”郑霁带上了面具走上前去,当面具与脸贴合的瞬间,一件黑色的帆布衣直接披在了他的身上。
拉姆莉倒是对郑霁的谈话能力深感不信任,生怕他乱扯话题浪费时间。马上上前就把郑霁推倒了一边:“诶诶诶,让我来。”
……
7月12日
刘久彪从家中离开,出门时还特意整顿了遍衣裳,毕竟这是自己最后一次了。
这条路40年他在这来来回回30多年见证了这公路上的沧桑变化,如今这最后一趟车开完后,自己这就要和这老旧一同退休了。
不过也没关系,他拥有足够的积蓄,而且在家中也有贤惠的妻子与懂事能干的儿子相陪伴自己的后半生也可以过的很幸福。
所以他觉得自己今天最后这一班得快点开完赶快回去。
当天下午他坐上了客车,就发现有一个乘客来的比他还早,当时那位乘客的睡姿还是真的把他惊艳到了。
随后其他乘客也陆陆续续的来到了车上,当然刘久彪不知道他们都是因为一封信件而来到这的。
起初开车时天气还算晴朗,慢慢的天上便有了乌云遮蔽了太阳,让人们的心情都不愉快。
然后,然后汽车抛锚了,众人住进了这个酒店——开罗酒店。
…“好像是这样吧。”
一道闪电划过天际,停电了。屋内灯光全熄灭,只有着外头的那些频繁的闪电还能略见得着光亮。
此时的餐厅里一片狼藉,饭桌上的食物与碗筷是散落的杂乱无章的,而且好像已经分辨不出是何时的样子。
餐厅的墙面好像不知被何种红色颜料刷过,每次闪过的光芒时那暗淡的红光忽闪忽现。
此时此刻的餐厅每只有着并排坐写的郑霁与拉姆莉。
每次光闪过,好像有一个并不清晰的人影,是刘久彪垂着头一动不动的站在他们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