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小姐,来都来了!就不需要扭捏状态了!”宫贺的声音除了嘲讽,韩雪落不知还有什么!自己不过业余时间在他家做保姆,值得他阴阳怪气的吗?他这个人倒很奇怪,怎么竟然有抓到自己妻子偷人的愤怒。
她韩雪落与她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充其量是雇主的关系,何况他也不是雇主。宫老夫人才是。
本来她还有点心虚,说不清的羞愧,现在好了。豁出去了,又如何?
我既不偷又不抢,光明正大的挣钱,我心虚什么!
“韩小姐,既然来这里陪酒,我们需要看到你的诚意,才能买你的酒,这两瓶,你把喝掉,今天你带来的酒,我们都要了。如果韩小姐觉得少,还可以回去拿,到你尽兴为止!”
宫贺坐在首座,黑眸幽深,浑身森冷,放下酒杯,示意侍者开酒!看他那个样子,倒有几分土豪的自觉。按说他是很有风度的男人,从来也不难为手下人。
对下属都好得像亲兄弟。自己不是他的下属,但好歹也是他奶奶喜欢的女孩子,在他家,任劳任怨,兢兢业业。从来没有没有懈怠、不恭的表现。
好歹自己进退有度,很有自知的女孩。但眼前的男人,可不那么认为。他的眼神那么冷,带着警告的意味。变态,坏蛋,自大狂。
韩雪落在心里找了好久,才找到这几个骂人的词。
韩雪落一看,竟然是两瓶拉菲,一瓶也够老爸看病的了,她突然有点心疼了,不是有点,这些酒太贵了吧!这些万恶的资本家,怎么这么奢侈呢!
她眼里的心疼,就那么一丝不落地落入宫贺眼里,他在心中莫名一软,但想到她竟然在酒吧里陪酒,就觉得这个人太自甘堕落了。他心里的火气,怎么也压不住。
韩雪落不顾宫贺挑衅的态度,看着他两腿交叠,那种王者姿态,就砰的一下,火被点着了。她觉得血管里的血正在向外膨胀。
“你们太奢侈了,怎么喝这么贵的酒?!”韩雪落不管众人的目光。臧之剑差点笑出声。自己来推销酒的,还嫌他们喝的酒贵。那气鼓鼓的样子很有趣。
臧之剑忍住笑,看着面前的两个人。感觉一种暗流,好像在无声地流动,自己是不是错过什么了。韩雪落可是宫贺家的小保姆,难不成自己这位高冷的老大,看上了眼前太过平凡的女孩子。
老大更有意思,从来也没见过他这样针对一个女孩。一直君子风度良好,这到底吃错哪种药了!有点失态,对,可以这么理解!
霍寒闲得在一旁看好戏,最近跟女朋友闹分手,心里正郁闷呢!有这样的情节,也能注意一部分注意力。他倒很喜欢看到老大身上,难得一见的真性情。
宫贺不愿意理会两个冷眼旁观的兄弟,虽然他在看着韩雪落,但眼中的余光,早已看清了两个兄弟的表情。想看好戏,没门!
“怎么不敢喝?故意转移话题!”宫贺似笑非笑地看着韩雪落。干嘛针对自己,韩雪落气不打一处来。谁招你惹你了!
“谁告诉你,我不敢喝,你最好说话算话!“她瞪着宫贺,不怎为什么,她的斗志被彻底地激发出来了。她勇敢地走到宫贺面前,回头对小雨说:”小雨回去拿最贵的酒!多拿一点,这些老总有的是钱!”
小雨一听,紧张地看看韩雪落,又看看宫贺。发现宫贺并没有不认同的样子,就风一样消失了。
臧之剑轻笑一声,“韩小姐,可不能这么说,论有钱也是宫总有钱!”宫贺回头瞪了他一眼。
他立即禁口,拿着高脚杯跟霍寒碰了一下。
霍寒可没有他那么闲,他的眼睛里,只有酒,和伤心的往事。如果顺便缓解一下心情,他也愿意,但他不期待,也不刻意。
宫贺看着韩雪落咕噜咕噜喝完半瓶,嘴角抿了一下,冷笑道,“韩小姐,好酒量!继续!”
这个万恶的渣男,自己出丑,他是不是心里特高兴。
韩雪落擦了一下嘴,发现他在看着她,赌气喝完一瓶,又打开另一瓶。小雨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到底霍寒忍不住,对着宫贺摇摇头,宫贺不理他。
臧之剑一身轻松地走过去,“老大,我看……”
“没你的事!”
“各位老总,对不起!媚儿来赔罪了!落落初来乍到,不懂这里的规矩,有得罪的地方,请多多原谅!”小雨看情况不妙,赶紧跑出去把媚姐找来了。
几个人经常来这里喝酒,跟萧媚也比较熟识。何况萧媚对宫贺还有过一点私交。虽然宫贺对萧媚没有一丝一毫男女之情,但萧媚还是做宫贺的红颜。
韩雪落此刻已经头脑发晕,满脸通红,听他们说话的声音好像在很远。她想说话,可那些字飘了很远,聚不了,一句完整的话。
她脚步轻浮,想拿起瓶子再喝时,瓶子不知被谁抽走了!而她浑身瘫软,一下倒在地上。
一夜迷迷糊糊,头痛欲裂,口干舌燥,胃里火烧火燎。她觉得自己要死了,不知道一夜,自己都说了什么。长这么大,她从来没有喝过两杯酒,因为轻微的酒精过敏,妈妈爸爸一再告诫她不能喝酒。
她迷迷糊糊,好像有医生给她打吊水,宫贺好像一直抱着他。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感觉到宫贺一直喊着她的名字。而身边的人,一直抓着她的手。
她自己好像是个溺水的人,五脏六腑都快碎了。她以为自己要死了。
醒来的时候,这种感觉还在。如果不是宫贺这个坏人,自己怎么差点喝死。如果真出了人命,她一定要让宫贺陪葬。脑子好疼呀!她用力做起来,看到自己手腕上还有针眼,空气里有消毒水的味道。
原来真的打了吊水。只是昨天晚上那么混乱,宫贺的冷漠,谁给自己送回来的,她看了看,好像在宫贺的公寓里!她惊觉地想坐起来,但还是头痛欲裂,宿醉的后遗症,还在。
眼前静悄悄的,没有宫贺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