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声飒飒,君子如玉,命随五行。
玄宁国,一个观风水,测轮回的国家。
其族人钻研长生之术,重生之术,道法,玄术,擅相命,算卦,人们依然处于汉朝和唐宋时期的生活方式中。
妖兽,亡魂,魔族,曾在这个国度横行,但...
此国有一个专司玄学道法研究的家族---荀家。人称,玄门世家。
相传荀家在一场三界之战中,凭一家之力便胜出,从此威名震三界,妖兽亡魂少有敢作祟,魔族也和人族签订了和平条约。
而他们新一代的掌门人竟发现了这世上多维度平行空间的秘密...对这个秘密的探索,产生了许多匪夷所思的故事……
数十年后...
昏暗摇曳的烛火下,映出一位男子挺拔的身姿,他高高在上,云淡风轻的表情下似埋藏着心底的伤疤,望着家族留传给他的巨大石亩盘(上古神器),他一字一顿,威严得不可侵犯:“要你们找的人,给本王找到了吗?”
“回王爷,找到了...只是...”一旁的老者趴在地上,战战兢兢地回答着。
“只是什么?”他转身,居高临下,目光严厉地扫视着说话之人。
“只是“她”的转世,如今在“另一个世界”,倘若强行带来...定是要有代价”豆大的汗滴从老者脸上滑下。
“所有代价,我来承担。”
“王爷请三思!蚩佃之战,您的元气尚未恢复,倘若此时启动石亩盘的力量,恐怕您会遭到反噬!”
然而,从来不曾有人能够阻止他,除了她。
“生死与之共!”
说完,他坚决地划开那双曾身经百战的双手,任赤色的鲜血流淌在石亩盘的刻纹中,一道巨光乍现,他微微一笑,收起那绣有符文的藏青色长袖,便转身离开。
[不管你身在何地,我定要护你周全。今生今世,生生世世......]
众人在石亩盘前愣愣地一动不动。蚩佃之战的悲惨场景,还历历在目……那时的天不见日,血流成海,那时的民不聊生,尸魂遍野...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强到令人胆战心惊的女人---“混沌”。
......
而此时,正是她,林若瑜,在中医药大学的毕业之时,活动社按老规矩举办了毕业活动,安排所有毕业生外出实践。
学校后院有一座药山,相传这药山已经有了千年历史。若瑜最喜爱这片药山,没有任何原因,总是对之充满万般兴趣。背上小药篓,她整理了衣衫,就一蹦一跳地往山上跑。
这药山,刚下过大雨,雨过天晴,土地潮湿,青草和药材的香味弥漫在空气中,让人神清气爽。
“过了今天,我就可以回到我原来的城市了,辛苦的三年异地恋也终于要结束啦!”她欢快地自言自语起来,又突然慢下了手中的采集工作。
“可是...我梦里总是出现的那个模糊的身影又是谁呢?”
那个,高大的,威严的,风度翩翩的男子和他沉稳磁性的声音,一遍遍出现在她的梦境里。可是她,却不知道他是谁...
她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正忙着起身,刚刚还晴朗无比的天,这时转瞬间便风雨大作。
若瑜被大风吹被大雨淋得睁不开眼,视野模糊中往山下慌忙地跑,这山路由于大雨变得泥泞无比,她一步一滑,突然间,她脚一滑,只觉得重心不稳,便摔了下去。
“啊啊啊啊!”若瑜惊恐大叫,这坡陡峭得很,她磕磕碰碰一直往下滚,直到脑袋撞上了一块巨石,只见四周的地面上霎时出现一个巨大的发着金光的符阵,很快,她便失去了意识。
不知道过了多久,若瑜缓缓睁开眼睛,眼前竟是一张喜庆古朴的大红床,烛光摇曳间,若瑜迷迷糊糊地掀起绣着鸳鸯戏水图的床帘,伸手支撑自己坐了起来,发现竟自己一身红装。
为了弄明白状况,她站起来,在房内肆意打探了一圈,雕栏玉砌,红砖黛瓦,眼前的景象如同之前梦见那个男人时的场景一摸一样,让她觉得过于不真实...…
她伸出手,抚摸着镂空雕花的隔门,脑袋微倾,瞟见一旁紫檀木桌上袅袅升起轻烟的香炉,不禁伸出手去轻抚。
果然,这应该,和之前一样,也是梦吧?可是这次的梦的感觉...也太真实了吧?!
正当若瑜沉浸在“梦”中时,门外传来了渐渐清晰的脚步声,若瑜一个转身,拎起及地的红装,惦着脚尖便赶紧回到床边。
“吱呀”一声,门缓缓推开,一个身着红装,身材挺拔伟岸的男人踱步走了进来。
若瑜一时看不清他的脸,只能依稀看到他一袭红跑,飘逸秀长的头发随意地披在身后,远远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夹杂着酒味的檀香。
不知是否是因酒后微醉,他的眼眶有些泛红,径直走到她跟前,没有问她为何没有盖盖头,也没有展现出任何见到新娘的惊喜。
反倒是以万种柔情,眼眸一眨不眨地望着若瑜,对她浅浅一笑:“娘子可否满意为夫安排的婚礼?”
是了,眼前这女子,他已等了她太久太久,而这对她的浅浅一笑,背后又是多少年的隐忍与折磨。
烛光下,男子的面容清晰起来,这是一张十分俊郎的脸,深邃的黑色眸子,微微上扬的嘴角,眉宇如墨,藏不住之间那凌然之气。
他的面容,他的一切都若瑜觉得似曾相识,可她又说不出,这是怎样的一种感觉。
若瑜不禁看得有些入迷。
好生俊美的男子......她正痴迷,突然又想到这是梦境,既然是梦,便宜不占白不占,送来一个这样的夫婿,自然是要玩一玩的。若瑜心里暗喜。
于是她抬起头来,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的男子,张开朱唇,笑问道:“夫君好气派的婚礼,这么大的宅子,夫君是何人?”
男子波澜不惊的脸上闪过几许吃惊的神色,但很快便谙熟于心,恢复了之前的神色,眼神中还有几分戏虐:“娘子不知为夫是何人?”
“瞧你仪态端庄,气宇不凡,当然并非凡人”
若瑜话音刚落,男子却不知何时已俯身到了她面前,伸出一只手腕,紧紧搂住了她的腰,另一只手一下子将她倾倒在床,戏谑道:“娘子不需要知晓为夫是谁,不如我们趁早就寝吧。”
他神色迷离,脸上调戏的意味有浓了几许。
她就这样突然被他直直地锁在身下,两人的距离近在咫尺,四目相对。
若瑜脸上泛起红晕,周围静悄悄的,在这样的距离下,她甚至听得见他和自己的心跳声。
糟了,我不是在做春梦吧?!也太真实了!她突然间就怂了,捂起脸来,害羞道:“夫君好是心急...我看,这么早就寝不好吧?”
男人瞧见她的模样,原不想多为难她,便轻笑着松开她坐了起来,低声喃喃道:“这么多年了,你可知我寻你多苦?”
寻我?为何?她疑惑地打算站起身来,却不不留神撞到了的床顶,剧痛从头顶传来。她一下就慌了,大惊起来:“这不是梦!这是在哪?!”
再看一旁儒雅地坐着的男子,他看着她诡异的自言自语竟毫无吃惊之色,只是静静看着她,仿佛早就知道这一切一般。
“这到底怎么回事?!”她看懂了他了然于心的神色,转身低下头,面色有些愠怒地望着他,质问他。
心里不停的叨咕着:这不是梦,这不是梦,天呐...
可他只是威严地站起,并没有多说什么,悲伤而寒冷地盯着她的眸子,看得她心里寒寒的,然后便转过身去,云淡风轻,事不关己般地说道:“为夫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既然娘子不愿意跟为夫好好度过今晚,那么为夫便出去就好。”便踏出房门离去。
若瑜只依稀听到门外许多婢女的声音,在恭送他出门,她目瞪口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里是哪里?我怎么会突然多出一个夫君?她突然感到身上无力,腿一软,瘫坐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