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此失态且疯狂的状态让所有人都大吸一口凉气,林汐月更是被吓得忘记了啜泣往后不断的闪躲着,但薛振豪哪里容得她闪躲,立马朝着她的方向再次扑了上去,一下子就掐住了林汐月的脖子发狠起来:“枉我对你掏心掏肺,这些年所赚的钱都为你花了,工资卡也给你了,可你不仅欺骗了我的感情,更是把这么大一顶绿帽子戴在了我的头上,还搬空了我的家,你说你对得起我吗?对得起我吗?”
说到最后,薛振豪几乎是咆哮的,双目圆瞪,整张脸都扭曲了一样。反观林汐月,似乎薛振豪用力过猛,让她憋得喘不过气来,整个小脸憋得通红,嗓子呜咽着说不出话来。
我深怕这一场闹剧变得一场悲剧,连忙上前拉着薛振豪,而徐佳也是制止着薛振豪,可他完全疯癫了一样的状态那容我们轻易说服,越是拉扯他越是疯癫。
徐佳看情况不对,连忙怒吼起来:“你想杀了她然后后半辈子在牢狱里面度过吗?或者一命抵一命就此解脱?你的亲人怎么办?父母怎么办?”
果然这句话对薛振豪起了作用,他的手停顿了一下没有继续用力,徐佳眼疾手快急忙将他的手拉了下来,我也趁机将林汐月拖到一边,她已经有些大脑缺氧的状态,而一旁抱着孩子不敢靠近的妇人这才扑了过来,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摇着林汐月:“月月你醒醒啊,你不要有事啊,孩子还这么小。”
她哭天抢地的样子让我无奈:“你再摇下去她可能还没出事就脑震荡了,她缺氧了,你让她缓口气。”
听完她这才松了手,极力隐忍着哭泣。
我没想到是这么一出闹剧,孩子也不是林汐月与薛振豪生的,但钱总是她拿的吧?
见她缓过劲来,我蹲到她面前:“你把薛振豪害得这么惨,欺骗了他的感情,还搬空了他的家,把他工作都搅黄了,他母亲现在气病了住院了,现在继续钱,虽然家具不值钱吧,但多少可以兑换一点儿,还有他的工资卡,钱被你刷没了吧,但你不可能都用了吧?剩余的呢?是不是该还给他了?”
她摇了摇头,似乎不愿意说,我翻了个白眼:“你这样属于诈骗你知不知道,他是可以追究你的法律责任的,到时候闹的难堪,所有人都知道,你怎么面对?要是现在把钱都还给他,指不定还能消停一会儿,我可告诉你,他现在情绪失控,要是你不肯还钱,指不定他就把你掐死了,他现在急需用钱。”
没想到我故意恐吓她这一招还挺管用,她果然有些后怕起来,看了看襁褓里的孩子,眼神犹豫不决,那妇人却是真的吓怕了,连忙对她点点头,她这才咬了咬嘴唇喏喏道:“大部分花了,还有一些在、在我的卡里。”
我叹了口气,但至少还留了一点儿不是么?忍住心中的怒气,我继续问她:“那你把钱都转到薛振豪卡里,现在他妈在医院躺着,这其中的缘由都是你造成的,你必须还给他钱,还有,你自己的钱,把你花他的钱都补上,一并转给他。”
林汐月一听,回头诧异的看着我,她的瞳孔里有着怒气和不服,只是现在的情景不容她说出来,就怕我让薛振豪把她掐死了。我知道她在隐忍,但我也奇了怪了,花了别人的钱还给别人不是天经地义的吗?果然这种人就只知道索取,三观都扭曲了我还能说什么呢?
徐佳果然是一个会来事儿的人,见我威逼利诱以后他连忙道:“你若是不还钱,那只能打官司找你要钱了,毕竟你拿着他的卡消费肯定是有记录的,这都是证据,况且孩子都不是他的你这属于诈骗了,要么坐牢要么还钱,你选一个?”
林汐月恨恨的看了我一眼,从包里掏出一张卡丢给了我:“里面还有三万块,你们拿去吧。”
闻言薛振豪眼睛都快瞪出来了,徐佳连忙拉着他劝慰起来:“有总比没有好,下一步我们再慢慢来,你若是对她施暴,有理都会变成没理,还不如先把钱拿着。”
让林汐月说出密码以后薛振豪拿着卡去了附近的银行点将钱给取了出来,他实在是不放心这个女人怕她把卡给冻结了。
“你先去医院缴费吧,后面的事情再一步一步来吧。”我看着他,安慰道。
他点了点头:“晓婉,谢谢你。”
看了一天的狗血剧,我累得慌,此刻已经到了中午,我想我也该回归我自己的生活了,见我要离开徐佳说什么都要送我,此刻我也是疲累得很,没空跟他扯于是答应了。
沈荣昊的电话适时地打了进来,我知道他约我吃午饭,可现在我累得很,根本没有什么胃口,回绝了他以后我正在闭目养神,突然听到徐佳问我:“晓婉姐,我想起来之前我们老板给你打的离婚官司来着,看样子那薛振豪对你似乎很残忍,你为什么要帮他?”
我想了想:“帮他就是帮自己吧,看他落魄我也没见得多开心,如果他缓过劲儿来还能还我的钱,岂不是两全其美,倘若他一直这样我还不知道要被他烦多久,不如以后两不相干来得自在。”
人生就是如此奇妙,半年前我还在跟他撕破脸一样的打着官司,而现如今,我却在帮他要钱,真是人生如戏,我又不是圣母,没必要管他来着,只不过想想,把我的钱还了也好,倘若每次都在我眼前晃悠,我老会想起那段不愉快的时光吧,放过别人也就是放过自己,可能现在我有点点体会,一段路分两条,从此一别两宽不再相干,也挺好的。
他听完若有所思不再言语,我到达目的地以后他叫了我,起身准备给车费他却执意他来,见状我也不好继续拉扯只好感谢了他几句就下车了,他顺着这个车回去公司。
回到屋里我洗了个澡就躺在床上睡着了,这一觉睡得很沉,不知不觉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看了看时间已经七点多了,但沈荣昊还没回来,中午跟他说过我回来睡觉的吧,想跟他打个电话,可想想又放下了手机,点了个外卖,还是先顾好自己的胃吧,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排斥过于黏着他,好怕自己失去了自我一样。
就在我等外卖的时候手机响了,一看是他的,连忙接了,沈荣昊那边很吵,似乎有很多人,背景很杂乱,他告诉我他现在在外面参加晚宴不能回来陪我吃饭了,让我自己吃,回来得可能晚点,我应着声告诉他我知道了。
果然就应该先善待了自己,一个人百无聊赖的吃着外卖,看看窗外万家灯火,不知怎么的心里有些空空的,那种一觉睡到天黑屋里却空无一人让我有些孤独感油然而生的感觉。
想出去转转,但一个人哪儿也不想去的感觉,我只能在客厅开着电视看着电视剧。十点钟一晃而过,而他还没回来,于是我调了一个频道继续看着,由于下午睡得太过于充足,导致我现在失眠了。
十二点的时候,门终于被钥匙转动了,我知道是他,于是连忙拉着沙发上的毛毯将自己盖住然后装睡。
他将鞋子换了轻轻地走了过来,拿起遥控器将电视关了,蹲在我面前,准备将我抱去房间睡,拉开毛毯的时候我正瞧着他,见我两只眼睛轱辘轱辘转着,他点了点我的鼻子:“干嘛装睡?”
“故意的不行?”
他笑了笑,用手解开领带放到一边:“我去洗个澡,你要是困了先睡吧。”
我点了点头,准备去卧室的脚步突然顿住,想起还未刷牙洗脸,于是跑到卫生间:“我先借用一下刷个牙洗个脸,你在里面洗也不要紧的。”
可就在我准备洗脸的时候看到他放在旁边的衬衣有些口红的印记,就连西服外套都有些香水味道,心一下子崩裂了,大脑开始不受控起来,这么晚回来,难道是跟哪个女人幽会完了才回来?又或者跟宴会的上的女人厮混了这么久?
鬼使神差的,我跑到客厅看他放在茶几上的手机,那手机就这么静静的躺着,我想要拿起来看一看,但伸出去的手又收回了,这毕竟是他自己个人的隐私,我不应该去触碰的,可我的心却难受得紧,为什么他衬衣上有口红?西服外套上有女人的香水味道?
思绪千回百转,最终还是没有去拿起那个手机,但我的心却十分难受,躺到床上,我始终睡不着,他吹干了头发之后进了卧室,原本他以为我睡着了,关了灯轻轻躺在我旁边,正准备伸手将我圈在怀里的时候我翻了个身,他又凑了过来,我只好僵硬着背对着他。
“睡吧,不早了,明儿你该起不来了。”他轻轻在我脑勺上啄了一下,便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那一刻我手脚冰凉,心里也是凉凉的,我们就如同周末情侣一般,到了放假见个面,平日里各忙各的,我不知道他在这个城市见过那些人,如同他不知道我在我的城市忙活着什么一样。
一种悲凉的心绪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我不知道对于他来说意味着什么,就如同他之前跟我说不要想那么多,那到底意味着什么?不用在意?不必多想?或者有我没我都不是那么重要吧。
渐渐地眼泪开始打湿了被角,我缩成一团紧紧的抱住了自己。
当初不是很清醒的吗?为什么到了最后意志开始不坚定了?为什么要答应他跟他在一起?为什么要松口接纳了他?如果没有我的摇摆不定,坚定的推开他,或许现在我已经适应了一个人的生活吧,或许现在根本就没那么多的庸人自扰吧,不用去猜测他的心在不在我的身上,不用猜测他跟哪个女人暧昧了,甚至跟谁结婚都跟我没有任何的关系!
最难以琢磨的不正是你深深的陷入了对方的攻势里喜欢上了对方,但却不知道他的心还在不在你那里了,于是开始了各种胡思乱想患得患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