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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自然的关心

高中的生活有人憧憬,但深处其中其实感觉很正常,学习之外有几个相好的朋友,一起打闹,一起聊天,一起喜欢着同一个明星,同一部电视剧,同一首歌。林夕染所处的小世界里,有唐婷的陪伴欢笑,也有申浩不断的找茬调侃。她是个极其慢热的人,与班级每个人都有些不温不火的相处频率,也从未想过自己做的什么事会影响到某个人。

天气转凉,这几天林爸一直打电话督促林夕染注意衣物的添加,一定不能感冒,更甚至派遣林妈亲自前来给她送药,说是以防万一,让她不禁感叹老爸“家庭主夫”的敬业。林夕染是保护得当了,但班里并不是每个人都有像林爸一样的家长,一上课,班级咳嗽声此起彼伏,比老师讲课的声音还要激烈,李华没有办法,每天一下课就来班里巡视,开窗通风,然后把每个同学都赶出去透气,不上课不准回来,小课间又不敢走远,搞得每次走廊上满满的人,让旁边办公室的的主任出门好几次以为有什么大事发生。

“咳咳咳”早上林夕染拎着早餐回到教室,还没走到位子上就听到前排鹿铭不住的咳嗽声,一声声压抑的咳嗽很是严重,林夕染从小体格不好,那种咳的没法呼吸的感觉她很有体会,于是,她手就自觉的伸向路铭的后背,轻轻的拍着,鹿铭后背僵了一下,随即沙哑的声音说了句谢谢。

“你感冒这么严重了?”以前鹿铭的声音温润如水,林夕染还带着迷之憧憬跟唐婷说过,特别像天才不二的声音,可这次……

“没事,咳咳咳。”

“你吃药了吗?”

鹿铭不好意思的摇摇头,相处了一段时间,拜申浩所赐,林夕染对他也有少量的了解,他父母都在外地工作,家里就他一个人,难免没法照顾好自己,别说吃药,有没有去买药还不一定呢。

林夕染看了一下时间,把早餐随便放在桌子上便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

“小夕,你干嘛去呀?”刚刚到门口的唐婷看她往餐厅方向跑去,连忙问道。

“有事!”丢下两个字,林夕染消失在长廊中。

“什么事呀跑那么快?咦?早饭不是有吗?干嘛还要去餐厅呀?”

林夕染回来的时候班里同学已经来的差不多了,她拿着袋子回到自己位子上,申浩侧身拿书挡着自己的脸,问道:“小林子,你干什么去了?早饭也没吃。”这个称呼,申浩刚叫的时候她反抗了好多次,结果每次说完他叫的更厉害了,没办法,只好随他去了,反正一个称呼,无关痛痒。

“我回了趟宿舍。”说话声音还在喘。

“回宿舍干嘛?你……”还没说完,林夕染制止了他,只见她桌子下的一只手伸出碰了一下申浩旁边的鹿铭,等他转过身来,又把另一只手里的袋子从桌子下拿出来递给他,鹿铭愣了一下,缓缓说了一句:“什么?”

“校医院药不全,我想你吃了也不一定能好。我就在宿舍拿了些我妈给我拿来的,里面感冒,消炎,退烧的都有,你看看你需要什么,挺管用的,你放心。”

“谢谢。”沉默一会儿,鹿铭接过了袋子,一张脸,多了一些人情味,虽然笑容很淡,但足以给人温暖。

“额,没事。”林夕染右手放在后脖颈,不好意思的说,卷翘的睫毛上下翻飞,似乎能撩拨人的心智。

“林夕染。。。”感觉到一种不同寻常的气氛,她转头,看到了申浩严肃的表情。

“怎么了?”她有些不解,凑近了一点。

“怎么没见你这么关心我呢?嗯?”后面的尾音明显带了些不满的意味。

“啊?”她还没来得及反应,申浩已经转过身去了,背影坚决毅然。她没办法,撇撇嘴然后拿起课本,安安静静的上晨读。

胳膊肘被人拐了一下,唐婷凑了过来,神神秘秘的说:“我好像发现了你的秘密。”

“什么?”她怎么都不知道自己有什么秘密。

“原来你喜欢鹿铭啊。”唐婷一副我已经完全看透了的表情,两只眼提溜溜的在鹿铭跟林夕染之间转悠,贼嘻嘻的笑着:“鹿铭确实挺帅的,不过就是太沉默了,都不怎么说话。还有隔壁班那谁给他的情书都被他原封不动的返回去了吗?这叫冷漠懂不懂。”唐婷大师般一一分析着:“典型的冰山美男配置,还自带吸铁石,使得各种型号的泰坦尼克号奋不顾身的往上撞,姐们儿,你怎么就稀里糊涂的步入自杀的行列了?不过你的感情路我估计不好走啊,就算是撞山,你前面还有重重困境的,你要拨开汹涌的人群,还有在长长的队伍后面等着……”

“没有的事,你又乱说。”林夕染本不想理会,但无奈她越说越起劲,越说越离谱,轻拧了她一下,脸又一次不争气的红了,“他生病了,我刚好有药而已,而且我妈拿了那么多药放我那又没用。”

“切,这么多人你怎么刚巧就注意到他了呀。”唐婷满脸不信,“话说,刚刚你前排是吃醋了吗?”

“谁?……吃醋?为什么?”她不明白唐婷怎么就突然转了话题,更不明白她这话的意思。

“你似不似傻?天呐,我怎么会认识你这么呆的孩子呢?”唐婷看她不解的样子,无语的扶额,也不再想解释什么。还真是迟钝呀,这地球人都知道了的事她怎么还没意识到呢?

“我……”还没说话,唐婷眼尖的发现镜子里出现的晃动在后门小窗口的人头,两人赶忙低下头开始读书,英语老师巡视路过她们的座位,特地停了一停,林夕染不禁心惊,完了完了,英语老师可是出了名的难对付,这次被抓个正着,今天英语课要被点名回答问题了。

晚自习时间

一个纸团砸中林夕染的头,然后轻巧的落在桌子上,她拿起纸条向后面看去,是经常跟申浩一起的朋友,刘思奇。但见他双手在空中不停的舞动着,按照他的示意林夕染犹豫着打开了纸团,皱皱巴巴的纸条上就写着两个字“申浩”,林夕染以为他要找申浩,便像往常一样拿笔戳了戳前排的后背。

“干嘛?”申浩黑着脸问她,语气冷淡,还夹杂着一丝丝别扭。

林夕染咬着笔头指了指后面的刘思奇,又偷偷地扭头一起看过去,但见刘思奇连连摆手,紧抿着唇,一脸的无语。

“莫名其妙。”申浩嘟囔了一句,转过头去。林夕染有些不解,这不是他的性格呀,要是换以前,他早就跟刘思奇隔着“千山万水”闹起来了,这次怎么会这么反常?不,是今天一天都很反常。跟吃了枪药一样,一点就着。

又一个纸团砸了过来,她回头,还是刘思奇。她有些不解,大眼使劲的的瞪着他,怎么每次他找申浩都用这种方式,还每次都砸到她这,说准头不好吧,那为什么每次都到自己这呢?再次把纸团打开,林夕染把头扭了回去,确认这次是写给自己的之后,提笔写了句话又扔了回去。

“耗子怎么了?”

“我怎么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你跟他关系不是很好吗?”

“你跟他关系更好,你都不知道我能知道啥?”

“他不开心?你们吵架了?”

“关我什么事?”

……………

两人一来一往扔着纸条,写着一些有的没的无聊话,慢慢的耗费着自习时间.

下课铃一响,林夕染就走了出去,穿过大厅,走到长廊里找个地方坐下,一楼的教室就是有这个优点,外出方便一点,出来透气也不用只站在窗户旁边,长廊旁边有一条河,林夕染下了课特别喜欢来这里坐着,听水流动的声音,被习题充满的大脑或许就会轻松一些。

身后脚步声响起,声音慢慢的靠近,然后脚步一顿,还是走了过来,林夕染扭头,就看见了跳到台子上的申浩,他不看她,径自望着前面的拱桥。

“你今天不高兴?”林夕染率先开口。

申浩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谁又惹到你了?刘思奇问我原因,我怎么可能知道。”林夕染抬头望着他。

“你……”申浩的脸上更加冰冷了,感觉到了异常,林夕染不着痕迹的往一边移了移。

“林夕染!”

“啊?”

“我现在感觉自己就是个白痴!”留下这么一句话申浩跳下台子走了回去,林夕染将脚放在台子上,双手环膝,将脸埋在其中,思考着申浩刚才的话,他这是……在闹别扭?可是……为什么呢?

回到教室,又接受到了唐婷的八卦,一坐下就被唐婷拉了过去。

“小夕,你跟申浩吵架了?”她问的更直接!

“没有啊,怎么了?”

“没吵架?怎么可能?没吵架他怎么这个脸色?”

“他这样跟我有什么关系?我真不知道。”

见她表情真挚不像在说慌,唐婷这才放过她:“你跟申浩一前一后出去,他回来之后就臭着个脸,疯狂的释放着低气压,我都快被他冻死了!本来鹿铭就不爱说话,今天这是怎么了,申浩也“变态”了?这都成冷空气聚集地了。我还以为跟你有关系了,赶紧劝劝他,不然我们可受不了了。”

“我也没办法。”林夕染摇摇头,有些无奈了。

申浩反常,刘思奇来找她,唐唐也来找她,可她,又能做甚么?为什么会认为与她有关?吵架?怎么吵架?每次她不是那个被欺负的那个,她吵的过吗?男生啊,原来也会有小脾气,而且,来的那么莫名其妙,让你根本摸不到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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