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巫山县被大水淹了?”
当听闻到底下的细作传来的这个消息,本如常坐在书房中细读古籍的肖云忽然猛地站了起来,他手中的书都已经不经意的掉落下来。
这巫山县风平浪静了数千年,大风大浪几乎没有。就因为凭借这样的地利,所以巫山县一直都是一个要塞,他昨日夜里也夜观了天象,巫山县方向并没有不好的气象。
如此,那便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人为。
想到这,肖云哪里还敢耽搁。起身袖子一挥就朝着自己大哥的房间走去,如果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他们还没有一点反应的话,那么他们肖家兄弟两在刘烨面前就成了那待宰的羔羊一般了。
肖云刚到肖宇房门的时候,正好撞上了推门而出的肖宇。
那肖宇看见是肖云,急忙将肖云拉进房间内,便走边说道
“二弟,你应该听说了吧。巫山县那边起了洪水,那一片都成汪洋大海了。”
那肖云点点头,此时他的脸色已经非常不好看,因为他老早就提醒过自己的大哥那刘烨可能奔着巫山县去了,可是这个大哥并没有当太大的回事。
再加上后来又听闻了吕布率了一只军队前往了南羌三郡,他的注意点又到了那南羌三郡上面去。
巫山县固然重要,但是刘烨要是拿下了南羌三郡那情况就更加糟糕。
不过近三日来,他亲自去了南羌那边探查了一番,那边确实是吕布率军在南羌三郡。不过令人奇怪的是,吕布只是在南羌三郡前扎营,即使在在进攻南羌三郡。但是他肖云一眼就能看出来,那完全就是在佯攻而已。
而当肖云刚刚回到这南越郡,就听到了巫山县涨洪水。
“我这前脚刚刚回到府邸,那细作就进来将洪水的消息告诉了我。”
“从一开始我就知道,刘烨可能就奔着巫山县而去。而没想到,他为了迷惑我们,不禁分出了最强的精锐都去了南羌。”
肖云摸了摸自己的胡须,沉声说道。现在这情况对于他们两兄弟来说有点糟,但是还没有到那种完全无法挽救的地步。
他在思考着,如何狠狠的打回去。
“我们在那地区的东西怎么办?要是让刘烨发觉了。这可不止是损失粮食那么简单了。”肖宇有些担忧,望着肖云似乎在征询他的意见。
“放心,我们的那些东西他发现不了。我们当初将那东西放在那的时候,我就想到了一切可能发生的意外,所以那批东西我倒是不用担心。”
“不过,我们安排在那的那个县令临阵脱逃导致了大失人心,而那刘烨也把握住了这机会。恐怕,他刘烨在那巫山县百姓眼里就是救世主一般。”
“这才是我当心的,如果我们此刻派去大军去收拾刘烨,那么那巫山县的百姓定会更加的痛恨我们。失去了民心,就算我们战胜了刘烨,那代价也是不小。”肖云虽然不是一个爱民之人,但是现在惹起民愤的话,到时候恐怕不用刘烨来收拾自己,那些起兵造反的民众都够他们两吃一壶的。
“刘烨手下的那吕布厉害,在我们南越军里似乎没有他的敌手。要是,我们能够制约那吕布,我们倒是完全不惧那刘烨。”肖宇早前就听闻了刘烨账下飞将的厉害,他虽然没有见过吕布的真容,但是听到所有的人都说吕布厉害。他也不禁有着一丝忌惮。
“从吕布那边下手的确是个不错的方法,我们先可以派军前往后方告知情况,然后传令各营盘点城中所剩粮草,,从今天开始,所有人都要从简节食。不许铺张浪费,违令者斩。”
“而对付吕布,我早听闻在我们南越郡后方的午山上有一个隐世高人。如果我们能够劝服那人下山与我们一助的话,何惧吕布。”肖云将接下来的安排全部安排的妥当之后,沉思了片刻后说出了一个人。
“二弟,我来这南越郡那么久了,怎么没听过你说的那个隐世高人啊?”听到肖云说在他们这南越郡后的午山上有着一位隐世高人,肖宇一脸懵的看着肖云,他现在有着一种感觉,仿佛自己在他面前就像是一个刚刚上任的弟弟。
“大哥,你平常只坐镇南越郡内和军营了,而我长年奔波于南越郡各处,自然对在南越郡里的名士隐士的了解会比大哥你多得多。不过,我先前不提的原因是因为这人前不久好像在柳城那边出现了。”
“那人性格古怪,不是个好惹的主。一般的人他还看不上,所以一开始我虽然知道我们南越郡有他的存在。但是,我觉得与其与他打交道,不如井水不犯河水。”
那人的脾气不是一般的怪,他依稀记得曾听人说过,那五十年前纵横战场上的黑白双煞将就是因为惹到了他不开心了。他就打的那两个一死一伤,然后还能在万军中全身而退。
很多诸侯都想找到他,并招揽他。但他长年来一直都没有一个安定的住所,他四处游山玩水,四海为家。
不过,他已经到了古稀之年,不知何原因他停留在了南越郡后方的午山中。
即使如此,也没有人去打扰他,毕竟这位他们都惹不起,就算是大汉的先帝都要让着这位三分。讲道理,这位已经是三朝的老臣了。
“那你既然说那位脾气很怪,那我们哪里来的自信能够招揽他。”肖宇咽了咽口水,眼神之中依旧有些迷茫。
“有的时候,软的不行,我们可以来硬的。”那肖云的嘴角微微勾起,他既然现在将这个说出来就足以证明了他自有准备。
“哦?来硬的?那老夫倒要看看。”
“你有多硬。”
那肖家兄弟还在不断议论之时,一道浑厚的声音从房檐之上传来。
那声音刚落,只见一道身影忽然窜进了这大殿。
踏踏踏...
一阵阵脚步响彻整个大殿,
就见在那远处踱步而来的男子一袭白袍,身姿飘渺,白发三千,流泻在肩头,微微闪着光泽。
那男子身上还散发着阵阵来自如同洪荒猛兽般的气势,让在殿中的两人的身子都是一颤。
尤其是肖云此刻,瞳孔猛然一缩。
“五十年了,上一个对老夫这么说话的人。”
“那坟头草已经三尺高了。”
...